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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有一天会自己明白过来。”他的眉眼深处都是冷意,“听好了,就像事先约定好的那样,你我互惠互利,我助你诛杀元希后,你掌控壹城,助我灭了洱城。”元斐神色幽冷,“你不在意叄城的死活,反倒要灭了洱城?你这么做,是亏是盈?”姬潭夕不假思索地说,“我不在乎输赢,我只在乎她,凡是她报不了的仇,我来报,凡是她灭不了的物,我来为她灭,凡是欺负了她的人,我来杀,凡是她过不去的坎,我来助她。”他是那样用力说出每一个字,可是却得来了元斐的嗤笑。“她一定是很累的。”元斐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一动不动,好像是透过了他的眼睛看到了另一个人,他喃喃地说,“因为她承载了不少情,但是情本身是有重量的,过重的情会把她压垮……”他说到后面,似乎是说不下去了,目光别开,死灰色的阴影覆没了他半张脸,“你说你只在意她,但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你囫囵至此而无能无力,接下来该要怎么做呢?”他叹了口气,看着姬潭夕深沉的脸,说道,“元希要杀我,同样不会放过你,离洛要杀你,可也不会放过我,这样一想,其实我们都被同样的人惦记上了,同样是深陷绝境中,不得逃脱。”“如果是必死无疑,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抬手,一道丝线擦过他的肩胛,径直落到他身后,半空里一道撕裂声乍响。“咻!”一支飞来的长矛倒插在马车上,瞬间整个马车四分五裂。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眼里冒着杀意,“出来,我看见你了。”元斐带着笛之,快速躲避在他身后。四周空前的静,没有丝毫的声音,仿佛刚才所有都是一个意外,但他们都知道,敌人就在附近,等待他们松懈。就在他们煎熬的等待中,响起了突兀的第一声。陶笛吹响,杀气在风里喧嚣,错落的枯枝里,一道如看死人的目光将他们望着。姬潭夕抬手,丝线划开身前的障碍,所有的枯枝都被扫清,方才看见站着他们身前的是一位俊俏的公子哥,那是楚稚。他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把她还给我。”他口中的她无非是笛之,他对笛之的执念还真是一点也不少。他怨恨地说,“你从来就只会伤害她,要不是你,她何至于活得这么狼狈。”元斐无以反驳,他只有一味地躲闪。他看着这满身都是伤痕,还处于昏睡中的少女,忽然极不不愿,“等她醒来再说。”而后,他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居然又补充了一句,“她不愿意,你纵是强人所难也不可以。”殊不知就是这句话激怒了楚稚,“这就由不得你了。”姬潭夕心头警铃大作,“你让开!”话音被拉长,呛人的风一阵阵地钻入了他们的胸腔中,他们看见,有一个满头红发的女人拿着陶笛走来,吹响的音乐连绵不绝,诡谲乐声里,笛之的身躯开始抽搐。果然,楚稚只是一个幌子而言,真正的敌人在后面。白衣墨龙的杀手从四周涌来,最中央站着那个黑色斗篷披身,肩头绣着金鹰的男子,那是天阙的护法褚墨,那想来那个女人就是天阙的少尊主司徒安了。褚墨一眼扫过他们,眼神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只要吹响了这笛子,她就会醒来,而唤醒她的代价便是无休止的杀戮,这就是渡魔的厉害之处。”元斐容颜失色。姬潭夕心道不妙。这渡魔来自壹城,但真正的出处却和天阙息息相关,这天阙之主楼九重历来都是至邪的代名词,多年前他曾派人去刺探情况,最终得来的却是十八具尸体。以后无论他派多少人前去,得来的也不过是一些尸体和更多的警告。他对天阙知之甚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在背后钩织什么样的阴谋,但光凭天阙卖渡魔给壹城的这种行为,就可知天阙也并非什么省油的灯。这必是一条血色弥生的路。楚稚仍旧一脸疯狂,“把她还给我,我就放过你们。”“说来要不是这傻小子有一双追风耳,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来,多谢你啦!”司徒安放下手中陶笛,神情妩媚,好笑地说了这一句。姬潭夕转身,厉声命令道,“把人给他们,快一点。”------题外话------宣传新文,艳鬼始祖想看的人去看公告,已经发了一些简介在评论里希望支持新文,新文用心写了艳鬼篇比这篇文更新颖,更好看,我保证,想看的人私戳我QQ,3357735028第一百零四章不归命途(五)第一百零四章不归命途(五)“可是……”元斐拧眉,似乎觉得有几分不妥,他迟迟没有动作。姬潭夕见他犹豫不决,忍不住咆哮道,“你还要自己的命吗?”元斐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无法拒绝,抱着笛之往前走了一步,忽然他眼前一花,就见得楚稚扑上了前,劈手夺过笛之,抱着她远远地走开,他附在她耳畔,宽慰道,“好了,我来带你回家,不要怕,不要怕。”褚墨意味深长地笑道,“走什么走,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而后他就向司徒安使了一个眼色,她明了,陶笛在她手背上敲了敲,发出一个古怪的音符,若说吹陶笛是前奏,那么这一声就是至关重要的押尾。那一声过后,紧接其后而来的是楚稚的惨叫。众人惊见他的心脏被一只手穿透,他因剧痛用力抬起了头,唇角流露着不竭的鲜血,他将欲扩散的眼底,映着一道人影,那是一道伴随杀戮而生的鬼影,而那道鬼影属于笛之。他失去了生息,无力地倒下。笛之转过身来,容颜青紫交加,宛若僵尸,撑着僵硬的身形扑向了人群中,开始撕咬人的躯体,她力大无穷,见人就咬,咬死的人只消片刻就化成了一地的血水。这杀伤力,可以说是无敌的。司徒安一边躲闪,一边默默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