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老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要不要一起吃饭?”

刘焱摇了摇头,“吃过了。”

孙祺问,“下午干什么,一起玩牌吧?”

刘焱说好。

好像话题就这样卡住了,高川讷讷说,“那我们先走了,打牌的时候敲门?”

刘焱点头,高川冷色问,“耶,不会今晚你要跟我换房间吧?”

“没有,我重新开了间房。”

孙祺和许关面面相觑,随后坏笑着看她,心知肚明的“噢~”。

房门关上,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刘焱走进洗手间,周琛正站在镜子前用电动刮胡刀刮胡子。

嘴巴的四周是不张扬的沫渍,刘焱在他身后站了会儿,他埋头冲洗的功夫,她从身后抱住了他。

周琛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以及身后的刘焱,年轻时候的她还是素颜的样子,白皙光泽的脸庞,长相秀气,细长的睡凤眼,小巧圆润的鼻头,樱桃小嘴,看起来软弱却带着孤勇的倔强。

他擦了把脸,把她拉到身前。

两人一时无话,刘焱的额头支在他的胸口,委屈的下拉嘴角。

“哟呵,”周琛捧着她的两颊,看见她的眼眶有眼泪打圈,亲了口,释怀的说,“是你要知道的,知道又这个样子,”他想了下,抬起她的下巴,在唇角咬了口,故意问,“不会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吧?”

鼻尖是好闻的薄荷味,刘焱瞠他,“瞎说什么?!”

周琛的笑容难得开怀,他将她的嘴角扯上去,说,“我不想你难过,你笑笑好不好?”

刘焱龇牙。

周琛哭笑不得,“牙齿都不齐,真他妈难看!”

刘焱重重的拍打在他身上,沉重的心情暂时搁浅,竟然也笑了。

周琛说,“笑的时候还能看。”

刘焱握住他的指尖,在年岁尚小的时候,她的轻快与欢脱,都和他有关,但是他呢,为什么又遭受了天差地别的感悟......

本来不怠恶意的心灵有了一丝歹毒,她问,“那人现在怎么样了?”顿了会儿,她淡淡说,“要是死了就好了!”

厨房里的油烟味渐渐散了,老厨师开了窗户,抽烟的功夫,听见职工宿舍的声音越发的脆响,还有声嘶力竭的呐喊,时断时续。

老厨师把小伙计叫了进来,指着左边的小房间,“你听听。”

小伙计愣了下,这下噼里啪啦的杂声直接串进了耳朵,他本以为驼子应该老老实实睡觉才对,这下才知道坏了事儿。

他赶忙的从厨房跑了出去,驼子刚好开门冲出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了好多新京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手里拿着一把尖刀,瞠目怒视,额头的青筋爆出,像是入魔了,好久才听懂一句,“你们把我的东西藏哪儿了?”

小伙计往后退了一步,他和他住的是一个房间,上下铺的关系,这么些年,也没怎么听见他说话。

小伙计做着投降的动作,朝着厨房里喊人,不一会儿功夫,一个手拿尖刀的亡命徒身边聚集了大群人。

小伙计慌不择言,“什么东西?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我们给你找,你先把刀放下!”

他哪里来的刀,还是一直有刀?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东西,都是我的东西,”驼子阴测测的笑着,狰狞可怖,脊背兀的直了起来,他的表情扭曲又怪戾,说的都是些因果报应,“你们偷了我的东西,我要杀了你们!”

他恶狠狠的吼着,往前冲了几步,正对的是一直共事的葛叔,葛叔并不忌惮他,就直直的站在他的跟前,伸手就要夺走他手里的刀具,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驼子接近于疯癫,尖刀直直的刺过去,划破了葛叔的手掌,葛叔年轻的时候是卖力气过活的,虽然现在上了年纪,但是对付这些个小年轻还是绰绰有余。

葛叔的手掌有鲜血溢出,围观着惊慌失措一阵嚎叫,随后做鸟兽散,好在葛叔捏住了他的手腕,控制住了方向,老厨子将烟头一甩也走上前准备帮忙,驼子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猝不及防的一个侧身,急急的刺在老厨子的腹部。

许关刚好出来催饭,掀开帘子走进后门,正好看见了职工表,她眸光顿了下,指着职工表上的那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重复了声他的名字。

她好奇的往里走,身边途径的人疯了一样冲了出去,一声脆响,一把带血的尖刀落在她的脚边。

许关看见老厨师被葛叔搀了起来,他自己一只手重重的抵在腹部,然后浓稠的,血腥的,温热的血,汩汩流出。

许关一声尖叫,脚步往后退了好多,重重的跌在台阶上。

第31章chapter31

山上卫生所的医生在给老厨师包扎,警察应付性的来了两三个,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案子。

年轻的警察负责口供,而年长的那位,双手靠在身后,对着职工表来来回回的踱步。

小警察是刚入职的,还是考试进来的,没什么实际经验,他每问一句都要看一眼老警察,生怕自己问的颠三倒四让人笑话,可是观察下来,老警察从始至终没有表情,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小警察嗫嚅了下嘴角,继续问,“你是说他突然发疯一样的要捅人,没有原因吗?还是他精神状态有问题?”

小伙计贴在墙边,“谁知道呢,一天到晚都不说话也不跟人交流,到了时间吃饭睡觉,一年到头都不洗几次澡,深夜的时候神神叨叨的,哭一会儿笑一会儿。”

小伙计尽顾着说坏话,年轻警察问他,“这么神经质,你们都能忍?”

小伙计愣了下,“也不是,让他干活他一般没什么怨言,”尤其是跑腿的时候,勤快又认真,算是好欺负的类型,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发泄的途径,“就是偶尔还偷点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别人不要的,比如说用剩了的卫生纸,小肥皂,牙刷牙膏什么的,他都留着。”

“你们刚才说他的东西不见了,什么东西不见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倒是葛叔说了话,“他有一个红色塑料盆,里面装了这些个无关紧要的破玩意儿,我想着他这么大了还没媳妇儿,一时气不过就让人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