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昭华女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8

分卷阅读178

    伤的地方,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依然还是那样,够狠,够绝!

只是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冀州之内,在柴太尉的暗卫和冀州重重包围之下,柴太尉竟然死了,正是被箭头射中脑袋杀死的。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柴太尉被人杀死在了驿站?”柴太尉的死讯传来,楚昭整个人都炸了,柴太尉到冀州才一天,一天呐,不说先前那刺杀,柴太尉死在了驿站,如果这件事不能查个清楚,谁也讨不不了好!

“属下失职,并未发现柴太尉的房间有何异动。”负责看护驿站的墨军将领跪下称罪,楚昭大喝道:“你现在跟我说失职有什么用?驿站那么多的人,人都死了大半夜了,要不是今天早上柴太尉的人进去查看,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柴太尉被杀一事。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你们是这样看人的吗?”

“请娘子明察,我们在外确实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而且守卫柴太尉近身的皆是柴太尉的亲兵,我们在外围,没有任何异样,这一点属下可以保证。”将领跪着为自己申诉,楚昭将柴太尉交给他看护,人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他的过错。但是,此事实在诡异,他也要叫楚昭清楚啊!

楚昭道:“没有异常,那你告诉我,柴太尉怎么死了,人怎么就死了?人死在了里面,尸体都冷了。”

“这是射杀柴太尉用的箭。”对,不管怎么样,柴太尉死了,在重重包围之下死了,墨军将领也憋屈得很,将领杀害柴太尉的箭头奉上。

气急的楚昭拿一眼一看,不禁睁大了眼睛,“又是这箭头。”

是啊,这个箭头并不陌生,楚昭能一眼认出来,正是因为她曾贴身戴着,永不敢忘。

“刺使大人,韦先生来了!”

“快请!”楚昭沉思之际,听到禀告立刻让韦尚任进来,韦尚任急行而来,昨天的纠结都暂时放开了,“我去驿站看过,驿站之内并无打斗,而是一箭射穿了柴太尉的脑袋。”

一箭射穿呐,楚昭深吸了一口气,韦尚任是专业的人,由他勘察的现场,楚昭还是要问问,“我刚刚问过,他们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韦先生查看屋内可有箭孔射入的痕迹?”

“有!”韦尚任将查得的点滴详细的上报,楚昭听得十分仔细,“有箭孔射入的痕迹,但是从柴太尉的死状来看,又不太像!”

自相矛盾,正是因为有问题。楚昭再次深吸一口气,“昨日捉到的刺客呢?”

韦尚任低下头道:“死了!”

“死了!”楚昭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死的?我倒是不知道冀州什么时候竟然有那么厉害的人,竟然能到冀州的大牢去杀人了。”

气吗?如何能不气,楚昭一直觉得冀州被她围成了铁桶,可是呢,先是柴太尉遇刺,现在更是直接人死了,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着她,冀州没有她想的那么安全。没有!

楚昭来回的跺步,她要思考,柴太尉一死,柴景一定会问她要个交代,这支箭头啊!这个幕后之人,楚昭气得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刺客是伤重而死,非他人所杀。”韦尚任提醒了一句,楚昭有些诧异,还以为大牢里也被刺客摸进去杀了人。

“那么巧?”楚昭只是随口一问,韦尚任道:“怪属下无能,昨日虽然请了大夫查看,没想到刺客的命还是没能保住。”

既是如此,是怪不得韦尚任的。还是问柴太尉的事吧。

“昨天晚上难道就一点异常都没有吗?柴太尉就没有见过什么人,你们在外面就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一点都没有?”楚昭直问,墨军将领低下了头,不敢吭声,这就是没有了。

楚昭生平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抄起案上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韦尚任提醒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给柴家一个交代。”

“如何交代,人死在我们的驿站里。柴景若是拿着此事问我们要个交代,我们给还是不给?怎么给?”楚昭直问。想到杀了楚毅之的人又在冀州搅起那么大的风浪,楚昭就心口直痛。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露出马脚了,原以为是柴太尉,如今柴太尉却死在了那箭头之下,总不可能柴太尉自己派人杀了自己吧。

命都没有了,再大的野心又有什么用。楚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柴太尉之事立刻报于柴景,不是徐州而是柴景,知道吗?”

如此着重地强调是柴景,韦尚任迟疑了一会儿道:“是否要请柴七郎进冀州?”

“还用请吗?柴家如今除了柴太尉就剩他一个说话的主,他是一定会来冀州的。这一次,如果再叫柴景在冀州出半点闪失,你提头来见。”楚昭后面的话是冲着墨军的头领说的,那人起势作揖,“诺!”

原本疑心柴太尉前来冀州另有图谋,万万想不到柴太尉竟然会死在冀州里。究竟是谁在杀了楚毅之之后,今又对柴太尉动手?

不管是楚毅之还是柴太尉,都是一方大吏,手掌大权者,杀他们的理由十分充足,不过是要这天下罢了。可是,当今天下之势,无可逆转,冀州已然成势,如柴太尉又何尝不知徐扬两州是无力对抗楚昭的,所以才自动请议和。

所谓议和,柴太尉机关算尽多年,连柴家百年的声誉都弃了,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

可惜柴太尉怕是也想不到,会把一条老命搭在了冀州。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楚昭如今是头大得很。她无杀柴太尉之心,柴太尉死在了冀州的驿馆,她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吸气吐气,楚昭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韦先生,你想一想,究竟是谁会那么迫切地要我阿兄死,今又想要柴太尉死?”

缓过了气,楚昭这才问起韦尚任,韦尚任道:“刺使是觉得这两件事都是一个人做的?”

“这个箭头,一样的箭头,除了在我阿兄身上见过之外,就是昨天刺杀柴太尉的人,还有死去的柴太尉身上我所见过。藏得那么深的人啊!蛰伏多年,会没有联系吗?”楚昭问,“说起来这个箭头,韦先生在京城多年,可曾见过?”

韦尚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未曾见过。”

楚昭道:“也是,这个问题当初就已经问过先生了,我是真急糊涂了,问了一个傻问题。”

握着那箭头,楚昭幽幽地道:“无人认得这箭头,他又藏得那深,难道这辈子我都不能为阿兄报仇了?”

喃语了一句,楚昭又开始来回的走动,“先生,无能为家人报仇,终其一生但得天下,此生之憾事无可弥补,先生,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楚毅之待楚昭如父如师,他不仅是楚昭的兄长,楚昭这一生没有楚毅之就绝不会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