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他心思重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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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里闪过些许困惑你,孟鹤之亦是孟大人所出,为何与大公子待遇可谓天差地别,这些日子所见,能瞧出孟大人带他有挥之不去的厌弃,既都是骨血,为何要有所分别。 她的困惑很快便被热情的夏添打断,只见他忙将人往里头请:“姑娘,您来寻我家公子?快请进!” 唐霜本意是来探病的,可见孟文轩都被挡在门外,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那份殊荣开口道:“他竟病下不愿意见人,那我改日再来。” “不不不,公子愿意见的,见二姑娘自然是愿意见的,您快请进!” 夏添好似生怕唐霜走了,眼里都是恳求,如此,唐霜倒是有些不好拒绝了。 再者,她来,是想问清楚些事情的,她不是喜欢装傻的人,也不愿叫迷惘不清的暧昧浑噩的人烦恼,那倒不如问问清楚。 她思忖片刻,便点了头,跟着进了屋。 主仆几人进了屋,进了屋才知,这屋子极其大,内寝处还隔着个膳厅,最外头才是外间,她们进了两道门,正在里间。 夏添奉上茶,而后道:“姑娘稍等等,小的去请公子。” 唐霜点了点头。 唐霜见帷幔一层又一层掀起,又落下,她深吸了口气,攥了攥拳头,心也怦怦跳,鼻息间是淡淡雪松味。 须臾,便见夏添为难出来,躬身道:“公子睡在榻上,已经起身,姑娘稍等等。“ 唐霜闻声点了点头,夏添极有眼色眼色地退到外间,春织隐约知晓一会唐霜要说些什么,很是自觉地在她耳畔道:”奴婢去外间候着。” 唐霜此刻心乱极了,想着等会儿所言,许会伤了那人体面,思忖下便也没大拒绝,一扇之隔,若是有事唤她也来得及。 门吱呀一声关上,唐霜方才觉得这屋子静谧得很,她看了眼半开的窗牖,分散注意力,耳畔却极为清楚见里间男人窸窸窣窣的动静。 “噗通”一声,里头忽传来男人的痛呼声,与桌椅的衰落声音。 唐霜心咯噔了下,忙站起身来,喊了一声:“二公子!” 里头却无人应她,她忙对外喊了一声:“春织!夏添!” 而后便掀帘进去,果不其然,一掀帷幔,便见孟鹤之闭目倒在地上,脸上苍白一片,唇上已无血色。 唐霜瞪大了眼睛,蹲下身子刚触碰到他的脸颊,被guntang的体温吓了一跳,这样烫! 她忙又喊了几声。 孟鹤之闻声敢开了眼眸,只是眼神迷离,痴痴地盯着唐霜看,须臾喊了一声:“菩萨?” 唐霜并未想到他是在叫自己,只是觉得这人已经烧糊涂了,开口便又对外喊了两声,有些气恼这屋子正这样大,喊了半晌都未见人来。 “二公子你先起身,地上太凉!” 唐霜往后退了一步,想去外间喊人,只是还未站起身来,忽被人牵扯住了,反应过来,人已经跪倒在地,她瞪大了眸子,细腰被那人钳住,隔着厚厚衣裳,唐霜仍旧能感受到男人guntang的体温。 两人此刻尤为亲密,他的头正埋在唐霜娇柔的颈间,呼吸又粗又重,灼热她凝脂嫣红……. 第48章 他眼里都是痴迷,不知何时捉到她纤弱小手,亲眼瞧见十指交握,眼角弯弯,都是欢愉,抬头小心啄了啄她脖颈,左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只听他又道:“唐霜啊,我的菩萨。” “我中意你啊,我的菩萨。” 唐霜犹如被雷击醒,她方才想起昨日夜里,男人也曾这样喊过她。 这声菩萨,是在喊她。 她惊愕不已,羞怯与困惑叫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眨眼间,怎就这样了…… 更不知,这个男人到底为何对她情根深种,她自也看出来,这人此刻已经烧得不清醒了,但看着她的目光,确实格外的亮,格外的温柔,唐霜的蓦然就是一沉…… 只是男人却容不得她思索,回神时,男人已欺上了她红唇。 小心又霸道,一下又一下,约莫是尝到了甜头,越发得寸进尺,舌尖舔了舔她贝齿,想要撬起她的牙关。 这一瞬间,唐霜发蒙了一瞬,总算是知道反抗了,她伸手推了推他,头也剧烈摇晃,想要摆脱男人的霸道。 本以为男人情难自己时,最是难控,却不想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拒绝。 下一刻竟是当真就松开她了,手不知何时插进她的乌发中,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粗重,眼神虽迷惘,但满眼都是她。 眼神里带着祈求与自责,低声诱哄:“难受吗?我的错,我的命都给你成不成,能做这一场梦,我死也值了,也唯有在梦中,你才不嫌我,也就你嫌恶我……” 唐霜终得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息,身子也微微发颤,她眼尾泛红,眼里是氤氲媚意,只一眼叫孟鹤之猛然一怔,他好似是意识到什么,只是又觉荒唐,最后到底是没抵住,下一刻人便重重的栽倒在唐霜脖颈间,竟又昏迷过去了…… 门外终于有了动静,只听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唐霜听见了春织的呼唤声,与急促的脚步声。 “别进来!”唐霜理智归来,忙阻止喊了一声。 她不敢想,若是叫旁人看到,那她…… 夏添与春织闻声猛然顿下脚步,不敢造次。 唐霜回头,便瞧见已失去知觉的孟鹤之,她眼底都是气恼,伸手便将他推倒在地,哐当一声,人就摔倒在地,重重摔倒在那yingying的木板上。 这回,那人倒是没一声痛呼,就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门外的夏添与春织都听见了动静,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春织不放心地问了一声:“姑娘?” “我没事。”唐霜答道。 可这声音怎么听都不是没事的,春织眼里不禁闪过几分焦急。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须臾,才听里面唐霜喊道:“春织,你进来。” 夏添虽焦急自家公子,但唐霜的话,他不敢不听。 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织进去。 只见人刚进去,便听春织好似惊呼了一声,夏添在外头急得抓耳挠腮,也喊了一声“公子!” 只是却无人答他。 唐霜咬唇看向春织:“什么都别问,将他扶到床榻上去。” 凭唐霜一人,她自是搬抬不起来他,唐霜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便不该存那好心,为了给他留什么体面,让春织出去,如今倒是好,好心没好报,反倒是被人轻薄了….. 春织不敢耽搁,忙上前帮衬,将人抬到床榻上时,一抬眸便瞧见唐霜那微肿的红唇,他下意识便看向了孟鹤之的薄唇,那沾染上的胭脂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惊愕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唐霜自也知晓她瞧出来了,想起方才,脸红得能滴血。 春织反应过来,忙提醒指了指,递上了帕子,唐霜接过,看着他的薄唇,有些瑟缩,可听见夏添又喊了两声,胡乱地擦了擦,天知道,触碰时她已浑身颤栗,这样的事,她从未做过….. 夏添正想着要不要寻个机会闯进去,却见帷幔掀开,他还没瞧见唐霜的脸,春织已经挡在他的跟前了。 “二公子烧昏了,你还是快去寻医吧。” “啊!我的爷啊!“夏添闻声哪里顾得了其他,忙掀帘进去,果不其然见孟鹤之毫无生机地倒在床榻上。 忙不迭命人去请医士,回过神来时,唐霜已经走了出去,他还疑惑了下,只是也容不得他多想了,他一心都记挂在孟鹤之身上。 唐霜急匆匆地回了屋,门“砰”的一声就被重重摔上,将所有人都挡在外头,人就靠在门扉上,想起方才,她不自觉便摸了摸自己还酥麻的唇,手又颤栗拿开,仿若上头还有男人滚热温度,她敛了敛眸,乱了,当真都乱了…… 孟鹤之是到后半夜才醒的,他已久未病下了,却不想这回这样疾这样重。 醒时,人还烧着。 他愣楞地盯着帐顶,还在回味方才的梦境,他从未做过这样放肆的梦,以往就算梦到她,他可是碰都不敢碰。 许是这回病下了,连耐力都失控了?梦里都不得指控了? 他长吁一口气,她那样软,那样乖地靠在自己怀里,由着他索求,那样香,那样甜,那样的真实…… 他扶了扶自己guntang的额头,只觉浑身酸疼得很,声音喑哑地对外喊了一声:“夏添。” 夏添就窝在他床榻旁半梦半醒地守着,闻声猛然一怔,掀开帐帘,见他醒了,欣喜若狂:“公子!你醒了!” “水”孟鹤之开口道。 夏添欸了一声,上前将孟鹤之扶了起来,递上了热茶。 “公子醒了好,醒了好,您都不知道,今日可是吓死小的了,莫说小的了,二姑娘定也吓死了……” 孟鹤之喝水的手猛然一滞,大半的茶水都豁倒在锦被上,不可置信问他:“你说什么!” 唐霜来过?” 夏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来过呀,小的还特地来与公子说了,公子当时应了小的呢。叫小的将人请进来的…….”他不免觉得好笑道:“公子,莫不是忘记了?” 他说着又嘟囔问了一句:“公子与二姑娘说了什么?我见二姑娘走得匆匆,好似很着急的样子。” 夏添边说着便接过孟鹤之手中的茶盏,借着烛火瞧了一眼,有些惊愕道:“公子!您呕血了!” 孟鹤之顺着目光看去,只见杯盏边缘一圈嫣红格外显眼……. 第49章 孟鹤之猛然一怔,伸手一把抢过那杯盏,夏添险些被拽的摔倒在地,见状只是惊恐的看着他。 孟鹤之手指细细摩挲那嫣红杯口,那沾染的红色印记,一擦便掉,只留下淡淡粉红,一如少女桃腮粉晕,孟鹤之脑中灵光一闪,之前那浑浑噩噩的记忆瞬间袭来,他便说,那幻觉怎这样真实。 他不禁抚上自己的唇,似在回味那刻的香甜,须臾,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炙热的烫人,兴奋想要自血液中喷薄而出,只片刻,眼眸里又叫悔恨痛苦填满,他是世间罪人,竟然亵渎了菩萨。 想起那时她在自己怀间簌簌惊颤模样,忙掀开被子便要下地。 只是他险些忘了自己病入膏肓,刚下地,只觉得眼前晕黑一片,双腿也无力的很,毫无防备又重重摔倒在地。 “公子!你,你这是要作甚!” 夏添吓了一跳,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孟鹤之此刻才觉虚脱,面色惨白如纸,手背青筋直跳,咬了咬牙才费力说出“南巷”二字。 孟鹤之踉跄着便要出去,夏添心下一急,灵光一闪忽道;“公子,现在是子时,二姑娘已经歇下了。” 果然,话音一落,孟鹤之便顿下脚步。 他似这才后知后觉,现在天色不早,转身问夏添:“子时了?” 夏添头点如捣蒜:“是,是,子时了。”怕孟鹤之不信,还指了指那滴漏,孟鹤之顺着看去,面上才有几分缓和。 夏添见孟鹤之心有松动,忙又添补道:“二姑娘就在南巷,明日去也来得及,公子此刻病的神色难看,该好好歇一歇,总不好叫二姑娘瞧见二公子这幅样子不是。” “很难看?”孟鹤之闷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