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母之仇的两重含义(虐身:鞭刑、虐伤口,残疾)
“别说猫了,你想吃人也可以啊,哪个器官口感好,不然你挨个试试,家里有条件,给二小姐安排上,嗯?。” ———————————————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锦也冷静了一点儿,看着对方的眼神,不需要猜,就知道对方的心思“我们之间,不是沟通模式的问题。不要简化它。” 面对江齐麟,高锦的心情一直都很复杂,这么说吧,当有一个人参与了自己人生前二十几年的全部时光,目睹过自己无数次不堪、数次要置自己于死地,好像又对自己真有真心的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很想简化彼此关系的冲动,总结一下就是,你既想杀了她,又想和她zuoai,或者和她一起去死,而实际却是,和她见面的每一秒,都像被卷在巨大漩涡里起起伏伏,漩涡的名字叫命运。 ……江齐麟却想和她一起活着,或许还希冀两人能活得融洽和幸福,这才是真正的思维异常吧。 “可我看上次的效果很好,你很配合。”江齐麟顿了顿,内心有些动摇,但坚持反驳她:“或许那么做并不能简化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可以收束你复杂的思维,清理一下这里。”她抬起食指轻点了下自己的脑袋。 听到她的回答,高锦面无表情,不常见的首先错开眼神,很配合?是的,上次挨打,她的确接受得很快,此后很多天,她也思考过,为什么会如此,她就是凡事都要找到原因,哪怕并没有人朝她要答案。 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是潜在的暴露狂吧,渴望在另一个人面前,完全暴露自己的想法,或者身体,大部分人是兼而有之,高锦选择后者。 但她的思考到此为止,并不知道,暴露也许正是为了彼此之间更加亲昵,她只当自己、最近有些寂寞。 至于疼痛,都是短暂的,忍忍就过去了,高锦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相比‘暴露’带给人的不安,它很安全。 这副神情落在江齐麟眼里,依旧被简化概括:她又想藏起来了。 “你在、想什么。”但江齐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的决断是,只要高锦说出一句可供人讨论的话,今天就算了。 抿了下嘴唇,她清楚的听见自己稳稳的声音:“我在想,要是动手,能不能见血。”对于暴露想法的抗拒彻底转化为寻求疼痛带来的固有的安全感,倒也不算疯,如果纵观过她的过往。 这次轮到江齐麟讶异了一秒钟,她总是让人意外,该死,怎么又给人种不可控的感觉,哪怕她在对方面前占有体力上的绝对优势。 “你帮我脱掉。”她穿了两件套的睡衣,吊带裙和外搭,肩上的伤还不能大动,日常穿衣还要郑煜搭把手,如今她靠着床头躺着,自然的吩咐江齐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高锦的卧室装潢也和建筑外部风格一致,四柱床在宽阔的房间里并不显得突兀,厚重的床幔挂在每两个柱子中间,尽管她行事风格都并不柔弱,此刻伤病在床,也免不了溢出几分睡美人的浪漫气质,当然,如果她不会说话就更好了。 “开灯,调高三度室温。”江齐麟先叫了房屋隐形AI管家,而后才向床边踱步而去,行,就单论私自改计划大纲这事儿,全组通报批评、退组都是应该的,加上不顾自己性命这条,狠挨一顿也理所应当。 想着这些,走了两步,一时间却忘了最重要的问题——这里好像没有工具。 “最靠墙的衣柜里,自己找。”高锦瞟她一眼,语气高傲的如同要动手的是她。 “嗯?”江齐麟挑起一边眉毛,该不会…… 果然不是。 衣柜里整整齐齐的挂着七八条黑色的皮带,除了宽窄和皮带扣,基本没有区别,没有任何的花纹,自然是上好的手工制品,江齐麟甚至认出了一两条是十几年前她戴过的,她好念旧,如果,如果过往没有那么糟糕,她应该有更多值得怀念的吧。 再往下看,是个很大的黑色方形盒子,有点眼熟,江齐麟思考了下,哦~某国民广告上见过,正是那家公司出品的最新款产品大礼盒。 她取了根结实的皮带扔到了床上,笑着随口点评:“你玩具还蛮多。” “我人也不少,一起用不是更爽。”高锦想都没想,淡定回她。 轮到江齐麟无话可说,倒也没错,礼盒里又不是只有自慰的玩具。于是她突然沉默着走出房门。 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堆有的没的,继续从怀里倾倒在床上,床很宽,这点东西放在上面根本不显。 “你赶集呢?”高锦翻了个白眼儿:“还是对自己技术没信心。” “少废话了。”江齐麟瞪她,懒得绕到床那边,就简单往床上一跪,膝行着到她身边,帮她脱衣服,得,真像伺候大小姐,这么想着,她就忍不住笑了。 “江队,现在笑真的观感不佳。”高锦原本是想说,挺猥琐的。 “我同意,你观感佳,光屁股挨打观感最佳,嗷~” 君子动手不动口,江齐麟忘记了自己在对方攻击范围内,高锦下意识就拿右腿膝盖击在了她右腰侧,一点也没收力。 这江齐麟能干吗,原本只是脱个线衫的问题,但现在她觉得,裙子也挺碍眼。 “别。”差点扭到伤着的胳膊,高锦抗拒的侧开身,不要她再碰自己,神情间有点别的东西,前几日那么危急疗伤的时刻,郑煜也记得全程没有去看她有意识蜷缩着的身前。 一阵电流顷刻间袭击江齐麟的脑海,伸过来的手僵住了半秒钟,快速的抽回来,这个瞬间江齐麟深刻的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混蛋的人。 人的心脏,在哪边,突然有人这么问你,你能不需要抚摸自己的胸膛,便立刻确认回答吗。 但愿这辈子都不会有人问高锦这个问题。 活了这么多年,她遇见过无数穷凶恶徒,但真正入过她梦的,还是只有江秀望一个,自然,是噩梦。 坏人倘若只有恶,是不足为惧的,可怕的点就在于,她还有思想,能清楚的分辨信息,清晰的做出规划,清醒的去执行,并在其中收获全然属于她的刺激和乐趣,你当然可以说她无耻自私,残忍冷漠,但在她的认知里,不过是自己征服世界的方式和他人有所区别而已——她喜欢血和火。 这种情况会让人很难将她的形成完全归咎于成长环境,何况她的原生家庭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两位母亲都是高知分子,为人正常且温和,唯一不好之处可能就是过于宠爱独女……江秀望初中就就因为赌术精湛而小有名气,成绩全州前几的她自那时起便辍学加入帮派,很快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她就像上帝随手扔下的一个变量,不等生根发芽,谁都不知道她会长成何种样子。 这样“披荆斩棘”一路走来,高帆竟然成了她心里得不到的朱砂痣,尤其,她还死的那么早,更让江秀望郁闷,她必须将高帆因癌症死亡的这个意外的悲剧怪罪于某个人,必须得怪罪于某个人,她才能做点什么,怎么能说全然是神的安排,那她找谁发泄一腔怒意。 可能现在星球上已经没人会记得她的名字——君若兰,她是高帆到死为止、此生仅有的合法妻子。君若兰和高帆两人都是师范大学毕业,都致力于贫困地区支教事业,同甘共苦许多年,背井离乡,无所定居,所以要孩子比较晚,又想医疗条件好一点,才回来等勒纳市的联邦生育机构育子。 没想到孩子没降生,高帆便被查出癌症晚期,甚至已经来不及义体移植,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大脑,最后只能抱憾良多,匆匆撒手而去。 没想到对君若兰来说,这仅仅是厄运的开端,她本想先安定下来扶养高锦长大,没想到江秀望的到来,打碎了剩下的希望。 不仅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被抢走,君若兰自己也被打到丢了两颗门牙,瞎了左眼,或许江秀望还恬不知耻的对着绝望的君若兰埋怨过:我以为你能照顾好她,才放过你们。然后在那夜成为雨夜前,江秀望一把火将君若兰烧成焦尸。 如果这样,江秀望根本也不必告诉高锦她的身世,可是以江秀望的自负和自恋,怎么可能呢,把爱人的孩子抢来养大,毫不避讳的冠以爱人的姓氏,包括……杀了爱人的爱人,一切都是爱的证明,她忍不住到处炫耀。 她猜到以高锦的聪明,必然有天会挖到真相,但也丝毫不怀疑高锦会背叛自己,自己养大的狼崽怎么会成为回头咬主人的狗,高锦的性子尤其不像。 她猜对了一半,高锦对她的复仇几乎和上一代无关。 江秀望对猫毛过敏,组织里人尽皆知,高锦喜欢猫,只有她最亲近的一个下属知道。江秀望错就错在,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高锦的面,拿水果刀将那只猫利索的开膛破肚——其实今天是高锦第一次把它带回租的公寓,她刚上大学,刚出来租房住在学校附近,因为外面下了好大的雨,后山的猫窝被淹掉了,这只猫是只野生的狸花猫,半年前遇见高锦,就黏上了她做主人。 被江秀望手下两个高大的女人按跪在地板上,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江秀望杀只小猫还不轻松么,它的血也适时溅了几滴在高锦的眼镜上。 “畜牲一不小心就会抓伤人的,小锦,我替你解决了。”江秀望笑着,示意她俩放开手,任由高锦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团模糊的血rou。 “处理了吧。”她继续冷漠的吩咐,手下立马准备拿袋子把它盛起来扔出去。 是,连将它安葬也没有机会,高锦刚意识到这点,眼泪就不知不觉的掉下来,然后她跪着向前一步,双手伸向那血rou之中,精准的捞出来点不知道什么东西。 连江秀望也站着不动,好奇的眨了下眼睛。 ——或许不到三秒钟,毕竟那东西只有20克左右。 她捧着小猫的心脏,站起身,洁白的帆布鞋踏进血泊里,甚至踩到了那具余温犹在的动物尸体,靠近江秀望,然后,张开嘴,一口吞了那团生rou。 沾满血的唇一动一合,高锦对她讲:“她有名字,叫青青。”目眦欲裂。 身后两个女人瞬间忍不住干呕起来,江秀望也退后一步,觉得有点反胃。 然而不到两秒钟,江秀望就大笑起来:“别说猫了,你想吃人也可以啊,哪个器官口感好,不然你挨个试试,家里有条件,给二小姐安排上,嗯?。”说完,她恢复强硬姿态,往前走了几步,单手便掐住了高锦的脖子,强硬地把她的脸和唇拽到自己眼前,微笑着,像是要吻她……终究放弃,改为狠狠地勒紧脖子,直到她快窒息,才放手将她整个人掼到了墙上。 那年高锦十八岁,从江秀望的反应里,知道了自己还赢不过她,江秀望跑来自己公寓杀猫自然不是心血来潮,不过是变相罚她私自给些未成年赌徒免除赌债,尽管高锦用自己的钱补上了,但江秀望最熟悉赌场的业务,发现也不足为奇,又刚好撞见她独居养猫,更觉得是在冒犯自己权威,才做出如此举动。 并不是首次,她有了想扳倒江秀望的想法,但这是最强烈的一次。 和她几秒钟之后的呕吐一样强烈。 但她那时依旧归因错误,以为她俩之间,只是谁狠不狠的问题。 不过也许,本来就是这个问题呢,仅仅半年之内,她就找借口收拾了那两个江秀望的手下,将船只爆炸的原因栽赃给对手帮派,让她们永久沉寂在海水之中。 “你说,鱼会吃烤人rou吗,还是已经烤焦了,没法吃了。” “可以用海底录像仪记录一下,如果下次还有机会。”纪茗回答:“yes”,她双臂攥拳,为自己的第四个进球再次欢呼! 两人在凌晨一点,翻到公共篮球场里,违法接通电源,边打篮球边探讨这些骇人的话题。 “好啦好啦,高三生快回家睡觉。”又打了俩小时,纪茗才被高锦拉走,纪茗虽然是组织里的老小,但本事惊人,是组织技术科的骨干,几乎可以为各种任务提供针对性的技术支援,这个人人想拉拢的小孩,唯独和高锦亲近。 因为,她也是高锦捡来的,纪茗小时候是随母亲从第五大陆偷渡到勒纳的,谁知母女两人靠岸便被走私犯卖给做器官移植生意的帮派,母亲惨死,纪茗蜷缩在昏暗地下室的一角,随时待宰,是高锦救了她,虽然她并没有大她几岁。 “这件货物怎么处理。”敢在勒纳这边和组织抢生意,也是有点胆大,高锦几乎不出现场,这次是江秀望不放心江齐麟,让自己来做,此时剩下的货物已经被带给医生分门别类,但纪茗是个问题,器官贩卖这边,组织一直有两个原则,一是不做女人的生意,二是不做孩子的生意。 高锦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一小团,通常对女性货物的处理方法就是收进组织里,做赌场荷官、保洁,或者培养成制毒员工、打手等等。 组织里其他人等了两分钟便不耐烦,有的甚至起了杀心。 “带回来吧,我和江齐麟都想有个meimei玩玩呢,也不少这一口饭。”高锦盯着那人凶相毕露的脸,淡淡吩咐。 明明才十二岁,一张脸却成熟的令人生厌,甚至沾染了些江秀望的戾气,厉害起来比江齐麟还多分霸道。 此后十年,她是真的将纪茗当meimei养,比和江齐麟亲近还要亲近。 但高锦回忆起那些时光,似乎只是上天对自己做坏人的惩罚。 高锦其实没那么在乎手上是不是干净,但杀了江秀望太便宜她了,还是送进监狱判死刑比较有成就感。 于是她默默谋划,向警察透露江秀望某次和其他人谈生意的时间地点,在星球北半球大洋中间一座无人岛上。 计划……不算失败,也算失败。 除了江秀望,其他人被一网打尽,谁也没想到江秀望会在岛上藏有一架配备有高射炮和粒子枪束的改装版重型翼机,她亲自驾驶翼机突破警方军方重重封锁,于枪林弹雨之中闯出生路,最后翼机被击落在十几公里外的海面上,海上海面下都布置了足够的警力,所有人都以为这下她无处可逃了。 ……没想到,翼机内部还安装有隐形胶囊潜艇,配有反追踪设备,就像遁入水中的鱼,江秀望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海底。 然而,刚劫后余生的江秀望可能到死也想不到,取她命的人会是个孩子。 纪茗高考完,高锦给她发了好大一笔钱,让她在全球随便挑些地方玩玩,自己没时间陪她。可怎么也没料到,纪茗满满心思都在高锦这里,她怀疑高锦最近在筹谋些什么,不会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仗着住在一起的便利,她竟然私自侵入高锦通讯系统,得知了她的全盘计划。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纪茗也觉得错过这次会很可惜,但是,只能一击得中,否则死的就会是高锦。 于是她瞒着高锦替班了江秀望常用的技术人员,她得亲眼替jiejie看着江秀望被捕或者死掉。 江秀望死之前三分十八秒。 “呼,好刺激。”隐形胶囊潜艇里,只剩下她和纪茗,如果不是纪茗会技术,也应该早被她杀死在刚才半损毁的翼机里了,像刚才的那两个女人一样。 “是的。”死里逃生,纪茗的语气却透出几分诡异,手已经摸上腰后的匕首。 “咳咳咳”,从喉间喷涌而出的血洒满船舱,年轻女孩的双眼尚未来得及闭上,江秀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叹口气,心想,这下消停了。 屏幕上周围搜寻抓捕的潜艇也悉数褪去,似乎真的已经放弃搜寻,但是,哪里有点不对劲,她们,退的好快……这是! “轰”的一声巨响,哦不,在海中似乎是寂静的。 一枚AKM-39?海鹰小型核导弹,十三秒前从军方的反潜巡逻机上出发,顺利击中目标。 “北纬28°08′、西经108°13′,目标潜艇里仅有一人。?” 这是纪茗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她原本没准备死在这里,还是考虑的不周到,连封信都没留给高锦。 “哪里发来的讯息。” “报告长官,是真的,但是潜艇里好像有两个人。” 有两个人就有可能误伤无辜,最高指挥官皱皱眉头。 接下来便是更令人震惊的一幕,不仅讯息,甚至有潜艇内部景象传来,指挥部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她举刀杀人,被杀的年轻人不知道是谁,但站着的,显然正是江秀望。 “这次只有一个人了。”不知道谁幽幽说了句。 纪茗死了,她的尸体会不会被鱼吃掉……听到她死讯的时候,高锦萌生的第一个想法是这样的,然后她觉得,自己谋划的退路,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所以赵臣玺来带人来她家的时候,高锦才从纪茗的小床上悠悠转醒,神情呆滞,一言不发,和从前肆意狠厉的组织顾问判若两人。 对于江秀望的惨死,还有谁会比这个狼子野心的养女更可疑,那群笨蛋首次没有冤枉错人。 “为什么不说话。” 她们将她带到勒纳上空组织还没建好的那座乐宇岛上,哦对,那时这座岛还没有名字。 将她按跪在平台最边缘,准备以火刑烧死她,是夜,黑压压的几百人围成一圈,想壮观的鸦群,江齐麟为首。 很奇怪,高锦已经不记得那时候其他人的脸了,连江齐麟的也不大清楚,也只有面对江齐麟,她才刚刚想起来,自己杀死了这个人的母亲。 可江齐麟并没有朝她挥拳,反而站定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想自己说什么,高锦抬头迷茫的看着她,刺眼的灯将一切照得模糊,高锦的双眼却丝毫没有闪避。 好像走马灯,那是不是能见到纪茗,然后高锦便笑了,一张肿胀流血的脸笑起来更加狰狞,她说:“我杀了她,我本来就想杀她,我做到了。” 是不是该说“我赢了”,可高锦觉得,好像不是如此。 能从赵臣玺手下留出一条命,很难不怀疑是江齐麟从中斡旋,但太阳升起的第二天,江齐麟依旧要去面对那副场景,她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高锦避免组织里那些野蛮的酷刑。 她被穿透琵琶骨吊在平台往外延伸、形状和“门”字类似的刑架上,已经一个晚上了。 能杀了江秀望的方法多了去了,高锦却选择想把她送进监狱,摆明了是想把整个组织全部掀翻,众人都觉得她实在可恨。 可是江齐麟却无法单纯的这么想,到底有什么原因,让高锦这么做,她并非对组织完全的没有感情。 她想破脑袋估计也想不到,是为了一只猫,到现在她还觉得,是君若兰的惨死让高锦起了复仇的杀心。 江齐麟已经不记得那时对高锦的恨意到底是什么程度,死的是她妈,她却不可控制的,满脑子都是,不能让高锦再死掉,毕竟这她也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这种感觉很是割裂,但她为自己找到了理由:高锦要留着一条命赎罪,为组织的转型出谋划策。 却没想到她活着要付出的代价……因为江齐麟提出的理由,所以组织里大约百分之三十的人投票同意她活着,同时百分之九十六的人,赞成公开处刑。 时间就定在中午十二点,不愧是顾问,连受刑都和在地下室的众人不一样,要在空中岛的平台上搭座台子。 她被判处裸上身受刑,先受鞭刑三百记,受刑部位以后背为主。 ……再…… 再用烧红的铁钳撕开胸膛,将熔化的铅汁、蜡和硫磺浇入撕裂的伤口之中,最靠近心脏外侧的皮rou,也就是她的左侧乳‖房将整个被剥开,损毁。 三个小时,所有步骤有条不紊的被执行到底,她已不成人形。 环顾周围叫好的人群,江齐麟恍惚觉得,自己身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