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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动 第1节

    ?  《是婚后心动》作者:舒迩

    文案:

    人间清醒x反叛闷sao

    先婚后爱|你我本无缘全靠你花钱

    婚后很长一段时间,骆书禾和晏池私底下都没联系

    这桩婚事本就是家里长辈牵线,婚前就说得明明白白,纯属各取所需,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

    骆书禾也一直记得那天,两人第一回 见面就当场领证。从民政局出来后,男人姿态懒散把着方向盘送她回学校,面无表情提醒她道:

    “只是搭伙做个样子,你最好别当真。”

    骆书禾把红本子往书包夹层一扔,认真点头

    这段丧偶式婚姻持续了小一年

    -

    晏池身边好友都知道这位一身反骨的晏家二世祖选择闪婚,纯粹就是为了应付自家催婚催疯了的长辈

    虽说他身后的那条小尾巴看着乖巧懂事,但见过后都纷纷摇头,太素太闷了,不是小晏总的菜

    直到不久后,某位好友婚前的单身派对上,晏池姗姗来迟,而后借口临时有事要先走,说是要忙着回去喂猫

    朋友都追问那猫长什么样

    骆书禾却感觉晏池有意无意瞟了自己一眼,把她手里那罐冰啤酒换成果汁

    而后慢吞吞道:“脾气大着,还养不熟,总想着要卷我的小鱼干跑路。”

    “野得很。”

    内容标签:都市

    搜索关键字:主角:骆书禾,晏池┃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持证上岗婚内热恋

    立意: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第1章

    初春的天有些古怪无常。

    明明早晨晴空万里,一阵突如其来的雨将整座城市洗刷得格外干净。在晚上电影节开幕前两个小时,雨停了,社会各新闻媒体人格外忙碌,早早便在红毯边上架起了长枪短炮,等候着盛会的主角到来。

    要说在以前,这次艺术电影展算小众,基本撩不起什么水花,纯属圈里人自嗨。好几次都借不到大场地,只能在刺骨寒风中走完全程红毯。

    五年前,几支在国际电影节中斩获了评审团大奖的主创团队加入,更有特邀老戏骨电影人为支持国内电影事业连续三年出席仪式,展会才渐渐热闹起来。定下的嘉宾咖位越来越大,一年比一年华丽夺目,可谓是赚足了噱头和眼球。

    就比方这次,得知才在今年春节档拿下了二十亿票房的影圈新生代女星加入。媒体人们摩拳擦掌,都想要在红毯边上台阶占据一席之地拿下头条。

    摆弄手里相机的,捧着稿件再对一遍问题的,千姿百态。

    和热闹无比的会场门口相比,场馆内要冷清得多。将负责区域确认一遍,骆书禾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喘口气,看一眼手机消息,是每月一次的固定消息:“在学校?晚上接你回老宅。”

    骆书禾看了会儿,打下:“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嗯。”

    她把手机关了,把脖子上塑料工作牌摘下来放进口袋里。绳子质量不大好,磨得她皮肤生疼。合眼前,骆书禾听见似乎有人在叫她名字。

    “骆骆,你人在哪?”

    骆书禾今早上定的五点半闹钟到会场,实在是困到睁不开眼睛,只是抱着胳膊,挪了下位置。

    晚五点,电影节嘉宾陆续到场。

    众人神经在一瞬间被牵了起来,不断有大牌豪车或是保姆车抵达现场,这儿一时间闪成了灯光的海洋。

    骆书禾眯这一会儿才有精神头起来工作,走到门口时,刚好撞见邬瑗正在一堆脸上有疲态的工作人员中间派发矿泉水。她走过来,把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到手上。

    “你刚去哪儿了,我找你好久。”

    带些抱怨的语气,两人既是同班同学,又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舍友。骆书禾在她面前一向没什么顾忌,旋开了手里的矿泉水。

    “刚偷偷睡了会儿,很困。”

    邬瑗狐疑:“困?昨晚没睡好?”

    骆书禾模糊嗯了句。

    邬瑗这时想起:“对了,昨晚你被组长临时叫去前厅画东西,几点回去的?”

    骆书禾灌了口水,空不出嘴说话,并不隐瞒,朝她比了个数字十。

    邬瑗怀抱着那半箱水,挺生气。

    “这是人干的活吗,觉得我们是学生好欺负?就知道拿课外实践课那两个学分压人,动不动就和学校负责人说我们态度不够端正。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什么脏活重活都扔给我们,说好就过来简单布置展厅的呢,生产队的驴都没有这么干活的。”

    “钱少事多,我去工地搬砖钱都比这多,抠绝了。”

    “算了,最后一天了。”骆书禾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劝道。

    邬瑗把剩的水装进箱子里,咕哝句:“你别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骆书禾旋紧了矿泉水瓶盖,当作没听见。

    所幸作为工作人员,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近距离看明星。骆书禾对这些不感兴趣,邬媛有个喜欢了挺久的小影星,腕不大,在几部电影里也都是出演男四号男五号之类的角色,担心进场了就找不到了。

    趁小组长不注意,骆书禾被邬瑗硬拉着,偷溜了出门。

    “要是被发现,就说我们是换班去了,知道吗。”邬瑗煞有介事教她。

    “知道了。”骆书禾语气有点懒。

    在一众热火朝天的媒体工作者中,两人需要刻意找角度才能看清红毯上的人。

    展会流程千篇一律,无非是各大明星穿过长长红毯抵达尽头的展台,在印着硕大品牌方logo的展板上签名,定点拍照。但今年策展方想搞些事情,官宣时就已经说好给观众打好预防针,男女一组共同入场,抽签决定,主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有大大方方挽着手臂入场的影帝影后,朝众人挥手示意,俊男美女好不亮眼。也有担心这晚过后被编排,绯闻满天飞的小生小花,明明是同一组的搭档,两人都冷着一张脸,一前一后,距离隔得银河都没这么开。

    才半个小时过去,已经好几个相关话题飞速爬上了热搜。

    “不是说那谁是整容脸吗,这么一看真是,明显玻尿酸打多了。脸太僵了,和个假人似的,大表情都做不了。”

    “居然有杭棋,听说是前几年拍戏的时候得罪了个大人物,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通告也没露面,真稀奇。”

    邬瑗这时候还有心思边张望边和她小声八卦明星的小道黑料,骆书禾忽地被人从后方猛撞了下肩膀,差点摔倒,是邬媛眼疾手快,扶住她。

    “借过!”那人还在扛着摄像头见缝插针往前挤。

    与此同时,现场像是被在平静湖面扔下一颗炸弹,骆书禾正纳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顺着人潮涌动的方向,一眼看见了立在红毯上的年轻男人。

    在这乍暖还寒的初春,他只穿一件最简单的白衬衫配黑色西装,腕间一块玫瑰金腕表。领口倒是什么装饰都没有,看着略显单薄。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是为了当配,不想女主角抢风头。

    但他身高出挑,和人说话都得稍弯下腰,身材修长肩膀平直。神情散漫,头发乱得像是只用发胶随便抓了两把就来了。

    偏偏一身游刃有余的矜贵气,像个游戏人间的小公子。

    矛盾,又没有太多违和感。

    两人并肩踏进了灯光中。

    那一排黝黑镜头很有眼力见,齐齐对准了他身旁妆容精致,穿一字肩礼服的当红影星。

    隐约有几道人声响起:“岑小姐看这边!看镜头!”

    他百无聊赖,淡淡扫了会场整一圈。

    骆书禾下意识抿了抿唇,腰背挺得笔直,很硬气,并没有躲。

    耳边是邬瑗一秒认出那位女星的惊呼:“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岑书意来了。真人比电影里还漂亮大气哎,人间富贵花,今天造型也有记忆点,公主裙,不上个热搜说不过去吧。”

    “等会,她挽着的是谁?哪个公司签的新人啊,我怎么看着好像不是圈里人。”

    “不过摸着良心说,这帅哥可以啊,荧幕脸,衣架子身材,连岑书意这种冷艳大美人都压得住,哪找来的极品。”

    骆书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出声纠正她。

    也在那一瞬间,她对上了晏池双眼,冷冽,平静,像一杯沾满冰凉水汽的夏日威士忌。

    *

    晚会在七点准点开场。

    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开场白传遍整个前厅,不时有穿着合身金丝旗袍的迎宾小姐在人群中穿梭。而在后台堂而皇之摸鱼的一群人开始隔着幕布,坐在用来垫东西的木箱子上瞎聊,什么都聊。

    从三食堂是不是换了煮饭阿姨,菜齁咸,到哪个牌子的勾线笔好用不漏墨。这圈基本上都是同校学生,圈子小,一块出去写个生的功夫,很容易混个脸熟。

    话题一路歪到今天岑书意身边那位年轻男人。

    不仅一同进场,座位也是特意被主办方安排在风头正盛的岑书意身旁,两人关系一看就不一般。

    一位短发女生好奇发问:“不是演员吧,看着眼生。”

    旁边人接一句:“不然,那是导演?制片人?”

    有人嗤笑了声:“你们什么眼力见,光知道看脸了吧,肤浅,这点敏锐度都没有。当季高定西装,百万名表,连号玛莎拉蒂,含金量懂不懂啊。”

    最后是边上一位女生开口:“你们居然不认识小晏总?不能吧,图蒙科技不知道?还有学校东边的明晏楼没去上过课?你们真以为名字是随便取的……”

    骆书禾没有参与她们的讨论,忙着窝在角落和奶奶通电话。

    智能手机还是去年骆书禾手把手教会她。老太太年纪大了,对这类设备不是一般抵触,输入法也不是很会用,回回联系她,要么就是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要么就是直接语音电话,好几次都是打到一半就不小心误触了红色按钮把电话挂了。

    骆书禾并不恼,在下一次回老宅时,交给她一本纯手绘的手机使用指南,上头每个按键的具体用法和功能都写得清清楚楚。

    从那以后,奶奶隔三差五就会在社交软件上和她聊天,算是解闷。

    可骆书禾昨晚上回去太晚忘了充电,忙了一天把手机没电这事儿忘了,此时手机剩下不到百分之十的电量,聊两句便匆匆撂下。

    晚会结束,她们本准备直接跟车回去,被组长以人手不够为由留下收拾会场。

    骆书禾和邬媛两人接到的活算轻松,对着签名核对一遍嘉宾名单。就是低头时,鬓边两拨头发一直掉。骆书禾找人借了根黑色小皮筋,将头发全部盘成一个丸子,露出一节白皙修长的脖颈。

    一刻钟过去,邬瑗从洗手间回来。

    骆书禾从面前的名单中抬头,瞧见她走过来时就一直按着肚子,小声问一句:“你怎么了,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