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Bet His Ass(中)(SB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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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觉得有点好笑。 到头来布莱克就这点胆量:这男人声称要干掉他,对他做出种种残酷之事,用魔杖指着他脸威胁他,然后斯内普走进他的地盘任他宰割,他想到的就是——擦头发。斯内普有想过对方会认为自己的不反抗只是故作姿态,但即便如此他也期待布莱克会更努力点先让自己现出原形,而不是一脸手足无措,叫他擦擦头发就把他打发走。 话说回来,布莱克也不是没有过任他鱼rou的时候。在尖叫棚屋里,斯内普说得多么好听:要把布莱克和卢平拖出去,让摄魂怪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吻。那会儿布莱克的恐惧真令人心旷神怡,结果当一个昏迷不醒的布莱克倒在他面前,他检查了对方还有气儿,就把人都抬回城堡去了——甚至还用的担架。他相当确定自己昏迷的时候,布莱克是让他脑袋咣咣撞着地道顶来到禁林的。 呵,他们互称的恨之入骨,也不过这么回事。 布莱克走到他身后,斯内普可以控制自己不因此紧张,但他没法无视布莱克突然戳在他后心的魔杖。要是这都不能引发他的本能反应,他早就死了。 斯内普让手垂落回身体两侧,数着节奏呼吸。他为今夜准备了一套规则,以免影响工作,好吧,更多是为了排遣紧张——确定布莱克会在自己身上制造的最糟糕的伤害是什么,他就不会那么忐忑。去见黑魔王前他总是这样,想着提问、折磨、被杀……然后带着那份破罐破摔的坦荡迎难而上。他实际的底线其实比那套规则还低一点,骨折——可以接受,很容易处理,只需要一道咒语;撕裂伤也没什么,用对了药剂好得很快,轻微的他甚至欢迎;在一定范围内,布莱克可以用刀子割他。 但现在看来那套规则变得太可笑了,说真的,他怀疑如果真说出来,布莱克会直接吓萎掉。惊喜吧,来看看西弗勒斯·斯内普都跟自己玩儿什么游戏。 那根魔杖还在原处,布莱克的手贴着他身体的轮廓伸进他口袋里,找到了他的药剂包。里面现在放着所有他为今晚准备的道具和药剂,以及急救用品——以防万一,他有点想把布莱克头朝下塞进去,欣赏对方长见识的表情。布莱克的手指在那东西上逗留了会儿,又别扭地转向另一边口袋,斯内普意识到了对方的在找的是什么。 “没有魔杖。”他沉声道,真正说出这点导致一阵火花掠过他的神经——没有武装,比赤身裸体更令他感觉暴露,“我说了我是来践行赌约的。” 布莱克发出一个沉思的声音,他可能还在怀疑斯内普有什么阴谋,从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磨磨唧唧。斯内普正待出言嘲讽,他的袍子以布莱克的杖尖为中心裂成了十几片,滑落到地面上。这还差不多,他轻轻调整了一下重心。 身后的男人抓住他的左手。 “不能碰黑魔标记。”斯内普脱口道,“可能会引起……连锁反应。” “哈。”布莱克语气上扬,“我能提问么?” “可以。”斯内普难以集中精神,有一根手指正以恰当的力度勾画图案的轮廓,布莱克找出他薄弱点的本事和从前一样好,“吐真剂在你刚才找到的包里,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随身带的玩意儿听着有点变态啊。”布莱克评价道,“要是你不打算说真话,那么这句也一样是假的,所谓的吐真剂可能只是水。” 斯内普没回答,决定把吐真剂加入可选范围是最困难的部分,但反正布莱克不信他,也就不会信他的药剂。 “我就随便问问好了。”布莱克开始了第二轮的描摹,“印上去的时候有感觉吗?” “有。” “疼痛?” “像火烧一样,比后来的任何一次召唤都更疼。” “那没让你对伏地魔产生什么新看法?” 说出黑魔王的名字时,布莱克有意用力一按,指尖陷进他的皮肤,斯内普咬死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当时,并不觉得很疼。”他吐出一口气,“这是荣誉,代表正式得到黑魔王的认可。” 那些手指离开了,斯内普轻轻打了个寒噤,从没有人问过这些问题,邓不利多也没有。他很久没想起过了,那个颤抖着亲吻黑魔王袍角的时刻,脑子里像燃着一把火,受难的热情与光荣。 突然,布莱克的手指啪地打在他前臂上,仍是距黑魔标记极近的位置,斯内普咆哮:“别!!!” 他大口呼吸,心跳若擂鼓,天杀的布莱克一定分辨出了他的谎言。事实上只有带有意图的接触才会触发其他人的黑魔标记,否则食死徒们就只好绑着一只胳膊跟人zuoai了。这小小的谎言毫无必要,只是为了掩饰他的羞耻,他不愿任何人触碰那片皮肤,他恨透了自己曾是那样一个人。布莱克便以此提醒他,捉弄他,因为施加斯内普已经准备好要应对的事不能造成足够的痛苦。 “那只是……反应。”他设法冷静地说,肩膀无助地抖动了一下,布莱克看在眼里,“不用在意。” “明白了。”那人却道,“左手肘部以下是禁区,我不会再碰。” 斯内普点点头,宽慰在他血管中流淌,即使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布莱克会信守承诺。也许布莱克只是在等待那个能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刻,斯内普习惯性地这么想,但这个想法的说服力越来越低了。 接着布莱克找到了他的右手,如果重点只是手的话,斯内普倒不心虚。他确实有在仔细保养自己的双手,许多魔药(尤其是实验性魔药)的蒸汽都会伤害皮肤,触觉损伤会导致他错失关键,更别说死皮掉进药锅的后果。 “我一直好奇……”布莱克咕哝着,斯内普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下半句,但接着他的食指关节被布莱克含进了嘴里。 你他妈是狗吗。斯内普咬着牙,布莱克的嘴自指节前移,舌头在敏感的指尖轻轻打转,品尝他指甲的缝隙(幸好他今天把自己彻底清洁过了)。那人并没故意把这事做得很香艳或者极具暗示性,似乎只是单纯地好奇他手的味道和触感。斯内普梗着脖子不转头去看手边的光景,但随着布莱克分开嘴唇,轻吸他的指根,热流开始在他的小腹堆积。 “你用护手霜?”热气拂过他的脉搏,布莱克要是把嘴贴上去,就会尝到那里跳得跟疯了一样,“蜂蜡?” “对。”他今晚没用,但长期留下的味道已经渗进肌理。 布莱克真就像条狗一样,顺着他的手腕往上嗅闻、舔舐,路过他的上臂,在锁骨上方的小坑流连了一会儿,最后半张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斯内普稳住身体,稍抬起下巴配合对方的动作,感觉布莱克在探着鼻子嗅他的发根,这他妈才叫有点变态。 接着布莱克收回鼻子,分开嘴唇——一口咬在他颈动脉上方。斯内普惊跳了一下,他挣扎着维持呼吸的节奏,但布莱克一分一分地加重齿间的力道,舌头则又在咬进口中的皮rou上作怪。而后,布莱克抬起双手,抓住他的两边上臂,一个禁锢的暗示。斯内普崩溃的速度很快超过他重振自己的速度,全身绷紧,发出轻微的、溺水般的声音。 他几乎确信布莱克咬破了他的皮肤,对方松开牙齿,血液涌回那片区域,深深的齿印随博动的节奏跳痛着。斯内普头晕目眩,眼前出现细小的光斑。实在丢人,这算得了什么? 布莱克的拇指拂上那圈印记,“我猜你有办法把它立刻去掉?” “对。”斯内普喘息着说,至于要不要那样做,是他自己的事。 他眨眼恢复视线清明,自上身赤裸后第一次看向布莱克的脸,对方目光向下,落在他裤子前方。他和任何正常巫师一样没有穿裤子的习惯,情况一览无余。到现在布莱克也没显现出多少情欲的迹象,倒像斯内普的身体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他打算好好研究透彻。斯内普的右手还残留着布莱克嘴唇的触感,微微震颤,他一下也说不清自己想用它干什么。 “想碰我吗?”布莱克问,他抬起视线,迎上斯内普的注视。斯内普还从未如此与那双灰眼睛对视,他注意到布莱克放大的瞳孔,瞳孔边色彩不均匀的小斑块,没有恨意遮蔽彼此的双眼,但仍有些什么在他们之间碰撞、对抗。 “是的。” 布莱克捧起他的右手,好像要把它反过来献给斯内普似的,邀请地挑起眉毛。 有个声音提醒他,他可以直接扼住布莱克的脖子,这是来自他体内那个永不停止溢出仇恨的角落。但他今晚不是来攫取的,他是支付者。斯内普的右手抬高,然后拿不定主意地,落在了对方的头发上。自尖叫棚屋以后,布莱克那一头及肘的长发就没再剪短,以他这些年的生存状态,这些黑发未免太厚密了些。 布莱克哧地一笑,“看看我们两个。” “怎么?” “我就在想,在我们拿魔杖指着对方脸的时候,要是没人打断,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布莱克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折腾,“你看,从你宣布任我宰割到现在有多久了?没人流血,我们中甚至没一个人脱掉裤子。” “这是你的错。”斯内普指出,“你是决定步调那个,但你毫无疑问是个草包。” “那现在我头发里的手指怎么说?”布莱克反击,“我可没有禁止你把它们放进我裤子里,或者比如说,捅我眼睛里。” 斯内普的回答是抓住满把的黑发使劲一拽,布莱克吃痛地嗷了一声。 “你是要补上浪费的时间,还是继续站在这儿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