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第3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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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显然不是买的。” 太子从“讨水喝”说起,中间略过乡民对皇家的评价,对大将军的称赞,“孩儿没白要他们的。” 刘彻朝他腰间睨了一眼:“看见了。荷包没了。” “父皇,我们在此住近十日得用很多钱,孩儿相信太守没有这么多钱,但孩儿不信太守府没钱。” 刘彻明白儿子的意思,太守能把首富精心修建的园子弄出来当行宫,也就能从其他商人手中抠钱招待他们。如太子所言,每年都有一个月劳役,不可能所有人都去挖沟,泰安境内也没有那么多沟渠给平民挖。其中一部分人自然是去修路。据刘彻所知,当地官府不管午饭。那么太守要这笔钱做什么? 太子又说:“父皇,从秦末就可看出,民心稳天下稳。您一年换一个丞相,天下不会乱。大汉首富年年换人,天下也不会乱。” 刘彻笑道:“知道了。你,”无奈地瞪他一眼,“又趁机给父皇上课。去病,去查查。走之前再办。” 霍去病领命出去。但他知道他不方面出面,盖因城中很多人见过他。霍去病把此事交给公孙敬声和昭平君。翌日,昭平君重拾旧业,变成走一步晃三下的浪荡公子。 二人只带两名随从。太子先前又提醒太守不可扰民,虽然进城还得搜身,行宫周围依然戒严,但城中黎民百姓不再害怕说错话被太守府的人抓去。 二人到酒肆冒充来看热闹的外乡人。这些天泰安来了不少人,有外地商人,也有鲁王以及泰安地方官吏等等。酒肆人来人往,除了刘彻一行,伙计也认不清谁是谁。 言多必失。 吃菜喝酒也容易叫人卸下心防,是以昭平君摇着扇子跟人插科打诨几句就探听到他们想要的——太守跟谁交好,有什么亲戚。 第229章 泰山封禅 霍去病把昭平君和公孙敬声打听到的人和事记下来, 令他带来的人去核实。 转眼到了八月十五日,东方既白,太子起来用饭, 前往梁父山。盖因泰山封禅是指封泰山禅梁父山,并非只在泰山。 梁父山也属泰安府管辖,是以由泰安太守接驾。但梁父山离泰山远, 离泰安城同样不近。御驾行了一个半时辰才到梁父山。 由于泰安黎民百姓早就知道天子这一日得去梁父山,所以对天子以及皇亲国戚好奇之人皆早早起来等在路边。 天子御驾所到之处, 百姓不禁屏气敛息, 唯恐惊扰圣驾, 被手段狠厉的帝王诛全族。甚至连树上的鸟儿都不敢大声喧哗。 天子远去百姓才敢议论:“怎么有两辆车?”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后面那辆车上坐的是太子。可是怎么不见大将军?” 不止一个人如此疑惑, 为何只有冠军侯。 太常前几日就到了梁父山, 祭拜所需要的物品皆准备妥当。刘彻在太常的提醒下带着儿子先祭地主神, 后举行封祀礼,又设封坛, 埋藏玉牒书等等。泰山这边刘彻也令人在山顶立石。 刘彻虽是首次到梁父山,对此地很是陌生, 但在官员的陪同引领下, 天家父子只需行礼便可。看似简单,其实也简单, 只是走动很慢。 观礼的官员快站麻了, 封祀礼才宣告结束。此时有官员不禁问:“这样就成了?”紧接着又同相熟的官吏说, “是不是过于简单了?” 那官吏不禁问:“你希望突然雷雨大作, 或神仙降临?” 刘据也觉着没点神迹跟逢年过节祭拜天地时差不多。刘据试着调动灵气, 惊奇地发现此地灵气是长安的好几倍。虽然跟修炼所需的灵气相差甚多, 但可以引气入体。 长安的灵气稀薄到没等他引气入体就被风吹散了。 鸟儿喜欢甜美的空气,随着灵气朝刘据飘来, 尚未南迁的鸟儿惊得拍打翅膀,仿佛突然呼吸不畅需要飞到别处。 最初一只鸟,接着两三只,等群臣都忍不住jsg抬头看去,只见天子上方黑压压一片。刘据停止引气入体,鸟儿不再往这边飞,转瞬间又三三两两散去。片刻,黑压压的鸟群消失,阳光洒下来,众人突然眼前变亮,刘彻没有穿那件金色外跑,众臣依然觉着他周身镀了一圈金光。 百官惊醒过来,不约而同地跪地山呼“万岁!” 刘彻也被突然出现的变故惊呆了。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直起身,小声提醒:“父皇!” 刘彻令众人平身。 太子率先起身,刘彻不禁抬头看去,仿佛刚刚的那一幕不曾出现过。太子低声提醒:“父皇,先下去。” 刘彻点头,差点踏空。太子赶忙扶着他。刘彻跟梦游似的回到太常等官吏准备好的帐中,他不确定地问:“大司马,方才那么多鸟,你看见了吗?” 霍去病应道:“看见了。” 刘彻揉揉额角:“竟然是真的?”转向太子,“朕说过心诚则灵,你还不信。” 太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刘彻抬抬手示意他先别说话,他此刻心情极好,不想听他长篇大论。太子为他倒茶:“父皇饿不饿?” 刘彻早饿了。不想被人听见他肚子里打鼓,立刻令人准备饭菜。 饭菜早已准备妥当,是以未时左右刘彻就用好午饭。按照往常饭后他得睡一会,但那些鸟的出现令刘彻睡不着,他出帐打量梁父山,只能看到小鸟三两只,甚至听不见鸟叫。 这个时节许多鸟选择南迁,梁父山地处北方大地,再过一个多月就下雪了,自然没有多少鸟。这一点反而令刘彻越发相信“心诚则灵”。他从来没有见过鬼怪神仙不等于不存在。 幸好刘据此时在睡午觉,否则知道他心里这样想非得给自己一大嘴巴,让他多事! 刘据虽然不知道他望着梁父山感慨万千,但也怕他真信鬼神。傍晚父子二人在行宫用饭的时候太子胡扯:“父皇,出现那么多鸟不一定是因为你诚心跪拜祭祀。” “因为有你在吗?” 太子差点呛着,赶忙别过脸。 刘彻震惊,他只是不想搭理儿子随口一说,难道真是因为隐藏在山中的奇人看到他儿子所以送他一场神迹。 刘彻为何笃定人在山中呢。盖因无论侍卫还是观礼的官员都有身份,不可能是奇人。如果不是上天降下的神迹,只能是藏在山中的奇人搞的鬼。 可是他们如何做到叫那些鸟儿往他头顶飞的呢。刘彻问出这一疑问。 太子诧异:“您还真信?” “你不信朕就信。”刘彻看着儿子,目光灼灼,“选一个吧。” 这叫太子怎么选:“父皇,孩儿可什么也没干。” “你当时就在朕身边,干没干还用你废话?”刘彻不待开口,“行了,别想着怎么糊弄朕了。倘若真是神迹,你只会说巧合,而不是想法设法跟朕解释那种情况与神无关。” 太子心虚地挠挠鼻子。 “你何时知道的?”刘彻问。 太子:“孩儿昨晚梦到一群鸟,以为睡前听到鸟叫声之故。” 刘彻挑眉:“据儿,你确定奇人能入梦?” “您也说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就有那种能引人入梦的熏香呢。” 刘彻放下碗勺:“衣服宝剑也是这么来的?” 太子摇头:“那些真是买的。否则孩儿至于一趟一趟往外跑吗?你不知道——”慌忙咽回去。 刘彻本想问他不知道什么,陡然想起李延年的meimei,“先用饭。以后再遇到这种奇怪的梦务必告诉朕,朕叫术士给你算算。” “知道。”太子点头,补一句,“其实孩儿很少做梦。” 刘彻心说,就是你不常做梦,突然做个梦醒来还记得才奇怪。 饭毕,太子要去洗漱,他被刘彻叫住。太子心中一凛,还有什么事啊。 “鲁王后的meimei来了。改日同我们一起回京师。”刘彻盯着儿子,恐怕错过他的表情。 太子点头:“孩儿知道。不过孩儿想先同她聊聊。” “比如?”刘彻不认为他儿子跟一个女子有什么好聊的。 太子:“不是每个女子都能适应宫中生活。” 刘彻懂了:“担心她善妒?这一点不必担忧,每一位进宫的女子都有心理准备。” “不是。”太子心底只有大爱无儿女之情。至少现在是这样。太子希望跟她说清楚。因为太子从他母后口中得知此女一心等他,他无法故作不知。 太子不好说真话,不然他会被老父亲教训“妇人之仁”。 “入宫后她很难再出来。” 刘彻:“如寻常女子一样出宫游玩?不可!” “也许鲁王后跟她说过这些。不过孩儿还是希望亲自告诉她。” 刘彻无奈地摇头:“你是太子,不必如此啊。” “父皇,像母后那样的女子极少,孩儿希望孩儿的尊重能让她如母后一般待人宽厚,孝顺长者,疼爱幼小。” 刘彻听够了:“你这黏糊糊的性子也不知像谁。” 太子笑笑告退。 翌日,到鲁王下榻处,太子直接表示他想见见鲁王后之妹。 太子没有去史家女闺房,而是在正堂等她,房门敞开,没有任何龌龊。这是史氏第一次同太子单独相处。虽然吴琢和韩子仁守在门外,但室内只有他二人。这姑娘不如霍去病之妻性格外向,她不敢抬头看刘据。 太子的性子不黏糊,他只有糊弄人的时候黏糊。太子直接问她可知“一入宫门深似海”。史氏轻轻点头。即便太子认为此生有一个女人有一个儿子就够了,但皇家有废后的传统,太子还是希望先小人后君子。 太子提醒她,皇家有皇位要继承,就算她有个女儿被立为太子妃,日后不能为皇家诞下继承人也有可能跟他父皇和祖父的元后一样被废。 史氏终于抬头,太子脸眼中没有一丝情欲,史氏试探地问太子是不是厌恶她。太子直言,他爱父皇母后,爱姊妹亲人,不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不拘男女。至于以后会不会日久生情,只能以后才知道。她若随他入宫,也会先住在太zigong,而他住在未央宫。 及冠后他搬会去太zigong,但也不住在一处。好比他父皇母后的住所就不在一处。鲁王府的官吏可能不是五日一休,但长安官吏皆五日一休,他忙的时候可能得十天半月回去一次。 史氏只问一句话,太zigong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子。她是指太子后宫。太子想也没想就点头。史氏神色坚定地应下来,她去。太子现在对她无情,三五年后可说不准。既然只有她一个女子,那她怕什么。 阿姊跟她说过,帝王多情也无情。她也没指望太子爱她。她是羡慕过皇后,可皇后为帝王生三女一子又如何,如今陛下还不是只想跟后宫女子谈情说爱。 听说十天半月去一次椒房殿还是有事相商。 太子允许她在身边就够了。 民间感情甚好的夫妻也不一定能白头到老。好比她兄长,嫂嫂进门没几年就去了。不能陪伴,活着的时候很爱又如何。虽说家中不缺钱财,钱财又岂能代替陪伴。 十三四岁的史氏认为有情饮水饱。十八岁的史氏认为相守相伴更难得。 太子:“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为人女同为人妻不一样。” 史氏点点头:“我不会叫殿下为难。” “告辞!”太子拱手,“我该去泰山了。” 刘彻今日登泰山。太子叫他先过去。泰山离泰安城很近,太子骑马一盏茶左右就到泰山脚下。泰山脚下也有休息帐,太子到帐中换上登山靴以及方便爬山的劲装。 韩子仁一边为他更衣一边说:“殿下,您同史家姑娘说的话奴婢听见了。您不必如此。” “她想嫁给我只是为了家人或皇家尊荣,我可以不必说这些。孤不想辜负一颗真心。”太子摇头,“真心难得,也不敢辜负。” 吴琢不禁说:“您太善良了。殿下,您这样真有点妇人之仁。” “她等孤几年,又要离家上千里,以后也有可能为孤生儿育女,陪孤终老,孤多说几句也是应当的。”太子低头打量一下,“好了。”看到吴琢抱着伞,“你拿这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