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斗春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5

分卷阅读215

    ,害得太太久等了,儿子先自罚三杯,还望太太原谅则个——”

老夫人院里准备的酒,大部分都是些不上头的果酒,时常备用着,哪里是真的喝酒,不过是喝个兴致罢了。

老夫人瞧沈毅堂双眼下发青,明显已经好几日未曾歇息好了,难免有些心疼,好在精气神还是不错的,母子二人一同用饭,有说有笑,苏氏作陪,难得气氛和睦。

却说卧房里,自那沈毅堂走后,蝶依便命人将浴房收拾了,自个连同小蛮两个将方才还未收拾完的东西又继续收拾好从隔壁的小次间搬到了卧房里,两人轻手轻脚的,生怕将人给吵醒了。

收拾好东西后,又去轮流用了饭,回头见春生还在熟睡,正犹豫着要不要将人给唤醒了,恰逢沈毅堂从世安苑回来了,见春生尚且还未曾醒来,只忙过去轻声的唤了几声,春生期间迷迷糊糊的醒来了,睁开眼瞧了沈毅堂一眼,又朝里翻了个身子直径睡去了。

沈毅堂莞尔,便吩咐炖些燕窝粥备在哪里,人醒了在端过来。

自个掀开了被子,只搂着春生随着一同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毅堂接下来几日倒是清闲了下来,只府里正在备用行李,原来那沈毅堂预计下月初便开始动身前往京城。

现下已经是到了七月下旬,不过只有十来天的时日呢。

往年那沈毅堂每年八月都会动身前往京城与贵妃娘娘拜寿,贵妃娘娘生在中秋节当日,宫中每年皆会为其举办宴会,乃是双重祝贺,往年皆是如此,今年自然不会例外。

只是今年,老夫人预备让沈毅堂带着苏媚初一道同行,沈毅堂与苏媚初的婚事乃是贵妃娘娘一手促成的,可是婚后因着三年前的那一遭,苏氏一直到现在还未曾去拜会过贵妃娘娘的,于情于礼该是小夫妇二人携手前往的。

沈毅堂听了,微微皱眉沉吟了片刻,倒是并未曾有异议。

只是他本是私下琢磨着此番将春生一并带过去的,两人这几日浓情蜜意,耳鬓厮磨,实在是令他欢喜,只觉得自个复又变成了那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似的,日日恨不得将人逮着带在身边寸步不离,恨不得两人腻歪在一块日日颠鸾倒凤的才好啊。

一想到未来将要有两三个月见不着,光想着便让人受不了呢。

那日用晚膳的时候与她说了,却见春生只有些诧异,只抬眼瞧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闷声道着:“我···我不去···”

她是怕死了他呢,自得知他将要前往京城,日日只盼着快些去才好,她也好歇一歇。

见沈毅堂微微眯起了眼,春生忙垂下了头。

沈毅堂却是忽的笑了,只举着筷子替春生一连夹了好几道菜式,命令她全部都得吃完,嘴里阴阳怪气的威胁着道着:“那这几日可要累着你了,爷可是得将往后两三个月的全部在这几日补回来——”

说着,只旁若无人的继续道着:“多吃些,不然晚上没弄几下又将要受不住了···”

沈毅堂话音刚落,便瞧见身后伺候着的蝶依与小蛮两人只红着脸,尴尬的垂下了头,春生只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毅堂,脸瞬间一“刷”,红得滴出血来。

虽晓得他向来有些口无遮拦,可是大多数时候也只当着自个的面私底下说些荤话,除了上回在老夫人屋子里,那···亦是为着替她解围来着,可这会子当着这么多人,春生只想要钻进地缝里去。

只将手里的小勺子往桌上一放,不吃了,亦不去看他,就要起身走人。

春生与沈毅堂日日夜夜的处在了一块儿,渐渐地也没有往常那样畏惧他了,说不怕也不尽然。

说害怕么,其实大多数时候,她是知道的,他大抵只爱威胁她,强迫着她,嘴上说道说道而已,并不会真的怎么了她。

以往还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只害怕得要命,只觉得他霸道蛮横,蛮不讲理,后来渐渐地熟悉了,这才知道,原来那竟是他眼里的情趣。

春生逆来顺受,他有的是法子叫她哭泣求饶。

春生偶尔耍耍小性子,他反倒是挑着眉漫不经心的道着:“胆儿肥了是罢,竟敢落了爷的脸面,看爷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有时嘴里咬牙切齿的道着,可是瞧那面相其实并未曾恼怒,反而眼底带着一丝为不可察的笑意,觉得有些欢喜似的。

就像此刻,春生扔了碗筷,也不见他恼怒,反倒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就要往怀里带,嘴里不轻不重的威胁着道着:“不好好吃饭,那便做些其他的罢——”

春生见他微微眯起了眼,似是玩笑又似是正经的说道,他嘴里心里的其他事儿是什么,从前春生或许并不知晓,可是这会子却是容不得她不知晓的,她想着,自己怕他,很大部分愿意皆是源自于此的。

果然,春生渐渐地消停了,只复又默默地举起了筷子,默默地用了起来。

沈毅堂见状,只得意的挑了挑眉。

身后的蝶依与小蛮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是偷偷地笑了。

春生不晓得沈毅堂那话到底是真是假,倘若真的打算要将她带去京城,她必然只有乖乖随行的份,她现如今的身份是他的贴身丫鬟,又是她的通房丫头,随身贴身侍奉着他,本就是合乎寻常的事儿。

只是···

春生从未出过远门,诚然,按照她以往的性子,小时候常听着归逸大师说道着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之类的,免不了有些随着一同云游四海的想法,当然,且都是年少时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这会子困在了这深院之中,只觉得将自个鲜活、天真的想法,悉数随着一并给困住了似的。

身子都不曾自由,哪里还敢奢望其他遥不可及的梦呢?

自个曾想着要外出游历,与被迫随着他一同外出自是两码子事的。

且不说她乐不乐意,若是让母亲林氏知晓了,怕是又该为她担忧了。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