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猎户家的小娇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9

分卷阅读169

    点点头,让她不用担心,虽说和莫家交情很深,但是他也不好太过放水,该走的程序要走。

卫知府是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头,保养的不错,头发灰白一半,面色严肃,眉间好几条深深的沟壑,一看就是年轻的时候喜欢皱眉。

莫小荷看过莫家简史,有这么一段,当年皇后娘娘和卫知府的女儿卫子纤是闺中密友,后来还帮了卫子纤的大忙,把她从死亡线上解救出来。

卫知府心怀感激,这些年他的政绩完全可以调任到京都做一二品大员,却因为想报恩,又对泸州有感情,所以留在这里。泸州山水秀美,物产丰饶,已经成为大越最富有的城池之一。

案子还要审理,定于明日辰时开堂,莫小荷和顾峥,被捕快带到牢房中。

原以为,牢房是个四面漏风,脏兮兮到处遍布老鼠,蟑螂的污秽之地,眼前情况,比她想象之中要好太多。

卫知府没有让夫妻之间分开,两人进门后,捕快关上木栅栏,隔了两刻钟,又送来一个食盒。

桂花鸭,松鼠鱼,还有两个炒青菜,米饭,馒头,水酒,足够两个人享用,房内的被褥也被换置一新,其内设置和客栈差不多,有独立的净房,床榻上挂着帐子,桌椅板凳,桌上茶壶茶碗,油灯,熏香,一应俱全。

“夫君,你说这位夫人为什么会吃包子的过程中中毒呢?”

饭菜味道不错,莫小荷胃口大开,化悲愤为动力,吃了一大半,有卫知府的话,她能走后门,心里多少得到点宽慰。

莫家这块金字招牌,果然很好用,至少让她少受很多苦,今夜也能安稳地睡上一觉。

“我感觉,凶手不是马员外,也不是俏寡妇。”

莫小荷分析,从马员外可以悄无声息地收买人心,谋了刘家家产来看,此人极端自私,狼子野心,但是思维缜密,可以说是不声不响,不动声色地达成目的。

他已经掌握钱财,正室是死是活,和他关系不大,不然也不能把人赶到乡下去,他没有杀人的理由。

而俏寡妇是个聪明人,并且看得开,她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马员外身上,如今怀孕八个多月,没几天就是预产期,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人。

古人很迷信,家里有丧事,被认为不吉利,而且,她无论生男生女,都有了孩子傍身,在府上有地位。

正室夫人,有名无实,谁也不会在乎一个透明人的看法,那位中毒而亡的夫人,被赶去庄子好几个月,却从未有人为她出头,可见府上人心冷漠。

“说的很对。”

从人性,人心分析,相当到位,顾峥为自家娘子鼓掌,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么,凶手是谁?似乎,马员外和俏寡妇对正室夫人的死,并不是特别惊讶,当然也没有惊喜。

“夫君,你说老大娘可能不?”

换个角度,老大娘是被买通的,在包子上下毒,让他们夫妻二人背黑锅,嫁祸他人,从而让自己脱罪,她一个忠心老奴的形象,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那么,问题又来了,老大娘似乎也不太相信陌生人是凶手,口口声声,都在讨伐马员外和寡妇,很为他们家夫人打抱不平。

卫知府表示,开堂问案,给死者一个交代,让她在天之灵得到安息,并且查明刘家的产业,如果表明上门女婿有侵吞家产的事实,会采取强制手段,替刘家收回。

“娘子,还有一个可能,那位夫人是自杀,或者身上藏毒,误把自己毒死了。”

顾峥收拾好食盒,递给外面的官差,到净房打一盆水,替自家娘子擦脸。

那会儿大雨,二人在外站了一会儿,身上湿透了,莫小荷脸上有雨水的痕迹,混合着汗水,变成一只小花猫。

他们的包袱在马车上,求官差帮忙,或许是卫知府照应过,官差很快满足二人的要求,并且提来两大桶热水,供夫妻二人洗漱。

“自杀?她有身孕,正准备磨刀霍霍回府逆袭,为什么会想不开?”

再说了,自杀直接吞毒就好,谁还管肚子饿不饿,那位夫人可欣然接受了rou包子,并且不嫌弃凉,直接咬着吃。至于后面的猜想,身上藏毒,误把自己毒死,虽然很荒谬,但莫小荷认同。

这位正室社会关系单纯,整日在府中不出门,接触的也无非是府中的下人,她又被丢到庄子上几个月,尝遍人间冷暖,心里有了怨恨,也是应该。

她赶在这个节骨眼回去,想弄死寡妇,让她一尸两命,结果意外失手,害死了自己。

“夫君,那位夫人不是也有身孕了吗,那她干嘛要和寡妇过不去?”

猜来猜去,莫小荷自己迷糊了,凶手是谁,她怎么知道,那是应该交给卫知府去cao心的事,她只需要等一个结果。

一夜,夫妻二人谁都没睡好,第二日早起,早膳是官差端来的rou包子和清粥,作为嫌犯,这个待遇已经没话说了。

莫小荷看着rou包子,纠结地抽抽嘴角,最后还是决定不和自己的胃过不去,一连吃了三个,剩下五个,留给夫君顾峥。

辰时开堂,衙门口被围得人山人海,泸州一向太平,突然出现了命案,百姓们削尖脑袋,竖着耳朵在门口看热闹,有了解内情的人,说得唾沫横飞,为死去的夫人打抱不平。

卫知府很严肃,和昨日的态度天差地别,他对着顾峥,点点头,给了个信号。

这下,莫小荷放心了,应该没他们什么事,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仵作验尸的结果。

“大老爷,草民真的不知道夫人从庄子回来,也是有人到府上报信,说她出了事,我才急匆匆出门。”

马员外跪在地上,掏出帕子,抹了抹脖子上的汗,一大早的艳阳高照,衙门不通风,他又紧张,汗滴子哗啦啦地躺着,一会儿他周围大理石地面,就湿了一小片。

俏寡妇翻了个白眼,“人可不是奴家害的。”

有经验的郎中把脉,说寡妇这胎一举得男,她生出来的就是集中长子,商户人家,可没庶子嫡子的说法,长子继承家业,板上钉钉的,她不需要害谁,但是她还是很疑惑,自家老爷至少一年没和那人同房过,怎么肚子就起来了,难道是偷人生的野种?

“你才偷人,几个月前,老爷去过庄子!”

老大娘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