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溺水了(触手卖萌,投喂与被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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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男人摇了摇头,努力想缓过来,他扭头看过来,眼睛里空空茫茫。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火?” 怪物不能走过去,之前那种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食欲让它几乎难以维持人形,现在它背后都是舞动的触须,只要多走一步就会被人类发现。 “火。” 它只能干巴巴重复一句,实际上所有的大脑都在努力控制触手塞进人类的皮囊里。 “是的……”男人断断续续重复着,额角都是汗水却勉力维持着体面的笑意,“可能是生食吃多了,我有些不习惯……” “食物……和火?”怪物终于恢复成女人的样子,她歪着头,有些不解。 “可以,但我也要尝尝。” 没有回应,男人睫毛湿漉漉伏在那里,静悄悄的,已经昏过去了。 怪物xiele气,融化下去变成滑溜溜一大滩。怎么办啊,感觉人类快要被养死了。 怪物很无措,又有些难过,对于它这种失去部分身体还能生存的怪物来说,人类的脆弱超出它的理解,但是怪物一直想要饲养一只人类。 “咕噜咕噜。” 它发出了一阵意味不明的哼唧声,沮丧的走到男人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腰腹处。 扁扁的。 他从醒过来开始只吃了很少的食物,又全吐了出去。薄薄的腹部凹陷下去,甚至可以看到肋骨的下缘。怪物有些焦躁,它有一种略带愤怒和急躁的冲动,想伸出触腕插进他的喉咙里,插得他修长的脖颈被迫昂起,喉结突出美丽的弧度,它富含营养的血液直接灌入胃袋,直到他的肚子鼓起,再也装不下更多。 这样的人类,一定很可爱吧。 但它只是默默咬破了触腕,静静搭在男人苍白的唇边。 “唔……” 带有腥气的液体滑入喉咙,携带着魔力窜入四肢百骸,男人醒过来,看到一簇火焰。 “是这个吗?”女人的声音从身边响起,他看过去,火光跳动着,她的眸子很亮。 “然后这样?”女人变戏法样随手一捞,手中便多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鱼,她尖利的指甲弹出,将鱼片成薄片,投入火中燎变了色,仔细观察着。 “是的……唔。”她观察够了,一手捏住男人的下巴迫使其张嘴,鱼片一下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还会吐出来吗?怪物警惕地盯着,触腕从身后伸出来,美艳的女人面孔显出一种猫咪一样的专注申请。 男人被烫到了,似乎有点想笑又忍住,他拢了拢被子遮住胸前。 “感谢您的馈赠……让我来烤吧,尝一尝人类的手艺。” 怪物将一整盘鱼片都递给了他。 就这样,男人坐在床边,随意拢着被子,在怪物触手生出的火焰上专心烤着鱼片。金色卷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火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一些细小的触手不由自主被诱惑,跃跃欲试想要抓住那抹金色。 被怪物按了下去。 “请问……有什么调料吗?胡椒、盐、或者一些比较酸的果子都可以。” 怪物聚精会神和自己的小触手搏斗,没有注意人类的声音。 男人默默伸出手,逮住一只没来得及溜走的小触手放在手心。那只张牙舞爪的触手瞬间温顺起来,它变成了粉红色,在指间害羞地躲起来。 另一只粗一些的触腕过来,一拱身子抽飞小触手,放下一串葡萄状的绿色的植物在男人手上,骄傲地挺起胸膛——弯成S状。 “这是海里的一种草,你试试,挺酸的。” 男人轻轻拎下小触手,急迫一个个小果子,微酸的汁液滴在橘黄色的鱼rou上,一种诱人地香甜升起。 他拿起一块递向怪物。 好吃!融化油脂的香气在口腔爆开,触手一拥而上将男人推在地上,怪物趴在他的胸前。 “我还要!再烤一些!” …… 鱼……好大的鱼。 “烧烤摊”支在庄园的花园里,女人纵身入海,五分钟后巨海怪席卷金枪鱼跳上悬崖。金枪鱼摇头摆尾,吐出片片冰花。 这是一种生活在北海的魔鱼,它们擅长制造巨大的冰山让水手触礁。因为生活环境寒冷,魔力充沛,油脂丰富,一直是海怪们最爱的小点心。 “看,新鲜的哦。” 它卖鱼佬样晃一晃触腕捆绑的鱼,鱼翻着白眼看向天空。 “稍等,有锅吗?” “锅?” 就这样,触腕划除了残影,鱼骨被整个剃下来,用油煎成金黄色,熬成了一池奶白色的浓汤,鱼身上的rou被片为薄片,一部分被烤成奶香浓郁的金黄,另一部分被蒸汽催开,如同一只只粉红的花朵。 女人再也控制不住海怪的原型,露出了六颗眼珠死死盯住男人的手指,两根触腕维持着火焰,剩下的在周边疯狂游走,它的护食行为让庄园内奇形怪状的海产小弟们魂飞魄散,纷纷跳入海中。 “这些是你的。”它尚且存在理智,给厨师拿来了一个海碗,从鱼rou盛宴中拨出小小一部分。 男人看着眼前一小座rou山:“……” 接着它裂开巨口,将剩下的rou分门别类倒入嘴中,接着一条条触腕的末端又冒出精致而布满尖牙的“小嘴”,它们快乐扭进一池雪白色的鱼汤中,迅速将汤喝掉了。 “啊,你还剩下好多,吃饱了吗?”海怪垂涎欲滴看着食物,顺便关切地暼了一眼男人。 “那我不客气了。”得到许可后,一阵风刮过,可怜金枪鱼连最后的痕迹也消失了。 海怪很开心,整个变成了粉红色,这让它看起来像一只被蒸熟的巨型章鱼。为了不吓到人类,它享受阳光时,遮住了所有牙齿,就连狰狞的也触腕懒洋洋散成一摊。 “请问,我可以去洗个澡吗?”男人走过来摇一摇一只休息的触腕,“我的被子被弄脏了。” 他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被子,被油脂酱料染成一种腌rou的颜色。 海怪扔给他一瓶药剂,懒洋洋挥了挥吸盘。 这个人类很敏感,虽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海怪的感受器嗅到他并没有表面那么放松,他很紧张且疲惫,情绪如同海面上潮湿的乌云。。 那就把解除魔纹的药剂交给他,先他自己清理自己吧。 向上是灿烂的阳光,向下是咆哮的大海,再没有这么完美的庄园了。海怪慢悠悠想着,对自己强占的住所非常满意。跟随上岸的仆从们也十分听话,它们努力化为人形工作着,来来往往,手脚麻利而沉默,苍白的面孔上没有什么太多表情——也许这就是专业素质——它曾在海底找到一些书,其中描绘了人类贵族庄园中仆从的行为,沉默、敏捷、庄严。 只是有一点不太好。 很多仆从仍保留着在海底的习惯,有时候在月光皎洁的夜晚会现出原形小小的放纵自己,在走廊留下粘腻的水声。 希望不要吓到人类……他在这里几乎不出房门……会不会是因为走廊……嗯? 人类的情况,不太对劲。 海怪迅速恢复成女人的形状,推开浴室走了进去。 男人满面潮红,仰躺在浴缸里。腰腹处白的晃眼又满是伤痕,在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 他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