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珈(揉搓腰腹 清醒 言语诱哄 互换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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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会不会比被吃掉,更温暖一些?” 谁更温暖呢?他分不清。之前的疯狂是穷途末路的灵魂下意识寻求的解脱,现在他似乎是被很好地保护着,但也只是在苦寒荒原覆上一层温暖的薄膜,温暖是虚幻的,覆膜之下是支离的冻土。 可灵魂是多么懦弱啊,因为这一点点的暖意,背弃了死亡——这宁静的救赎。 他感觉自己手臂搭在女人肩上,身体在恬不知耻地扭动着,他似乎坠入一个迷离的幻梦,他被海浪抛来抛去,有什么柔软的碰到耳朵,蝴蝶落在鼻尖,他张开嘴,感觉尖叫变作一只鸟从喉咙中飞出来,但听不到,四周被羊膜包裹,声音落下泛开一圈圈涟漪,像雨一样。 他的身体也下一场雨。 他在雨中看到绿色的天空。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 “什么?”女人把耳朵凑过去。 “抱,抱我。” 【拥抱会不会比被吃掉,更温暖一些?】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像是一条咒语不停回响,回响,回响得他心脏变成一面大鼓,天地间都是被锤响的回音。 人类的眸光还是散的,嘴角微微上翘,如同一个被满足的稚气孩童,女人把他轻轻平放在床铺上,他安静地躺着,没有诱惑、哭泣与浪叫,他舒展着身体就像是醉了一夜的王子,胸肌安静地起伏,鼓囊囊汗淋淋闪耀着阳光下碎钻的光彩,乳晕边被触腕上吸出一个暧昧的圈圈。 流动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 海怪突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一声尖锐爆鸣打破了满屋甜腻地静谧,是药剂终于回火,可以使用了。 在看人类已经被惊醒过来,支起身子,左右惊慌乱看。女人一时间没关药剂,而是趴过去撑在男人身上。 “你不想被吃掉,对不对?我能感觉到。” 女人的语气轻快温柔,带着一些诱哄的意味,她人类的手在轻拍与安抚,像是主人安慰一只受伤的猫咪,触腕在被子下试探着出现给予rou体上的安慰。 门外触腕汩汩涌涌把药剂送过来,女人一手掀开瓶盖,粘腻的水涂在腹上,艳红的花纹像是毒草遇到烈性农药枯萎,红肿的皮肤恢复如初,小腹光洁一片,在手下又软又热。 他没有再讨好,也没有抗拒,只平静接受着帮助,小腹腰间被温柔抚摸着,因激动而变红的细小触腕攀上玉茎,在圆头上划来划去,试探着钻入孔眼,男人一开始还咬唇忍着,不一会开始压抑地低喘。 海怪无论是人脸上的眼睛还是藏在触腕间阴影的眼睛都一同盯向这个眉眼含春的美人,他微仰着头,隐忍又放纵地沉溺欲望时暗香浮动,或许是忍得狠了,下唇被他自己咬出一个小小豁口,海怪敏锐地嗅到了那丝甜腻的血腥味,它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但又感觉强烈的欢愉——这让它觉得自己更过分了。 “啊,啊啊……”他放开被自己蹂躏又红又肿的唇,低低叫起来。 海怪贪婪呼吸着人类气息,正当以为他早已沉沦于欲望时,突然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 “你不是日曜贵族……你是被异化的人类吗,还是什么?” “怎样描述呢?”身下盘旋着触手的女人露出一点笑意:“这要看你怎么定义‘人类’,如果从‘直立行走,毛发稀疏,与猴子相似’来说,我当然不是,但,倘若用更加自命不凡的标准来辨别——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我比‘人类’要‘人类’的多。” 女人骄傲地直上身,下身化作粗壮的触腕盘旋回绕,触腕间的暗影里闪烁森白的利齿与暗绿的眼眸。 男人盯着眼前的景象——这几乎从情色片直接转入恐怖片场了。但yin纹的余韵还未过去,他很累了,还发着烧,蒸腾的热气使他神智昏聩、意识模糊。他陷在柔韧的触手里,面前的女人双眸幽绿,嘴唇猩红,冶艳面庞上呈现一种非人的怪异感。他却不合时宜地却想到了蓬松奶油上的草莓。鼻尖似乎有草莓蛋糕的香气,仿佛是某个还未沾上污泥的下午,他在玻璃花房里享用着书和下午茶。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在这里,他应该为眼前怪异的景象、非人生物的威慑而尖叫疯狂了。然而黑暗与明亮的回忆此起彼伏,怪物的温柔胜过他落难后遇到的任何一个人类,他无意识地亲吻着触手,昏昏然不知今夕何夕,苍白的唇中只吐出了一句呓语: “你也看过莎士比亚?” 嗯? 她没有想到在这样旖旎又诡谲的气氛中会听到一声这样的回应,仿佛他们不是处于狼狈与潮湿的泥泞,而是在某个明亮安静的学堂探讨着文法老师布置的课题。 她低下头,看到深陷于触腕的男人很专注地看着自己。 怪物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不由伸出手指捻揉情潮褪去后苍白的唇瓣。 “你们落在我家里的小船上,有时会有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我凭借这些对陆地上的无毛猴子略有了解……感到有些意外吗,可怜的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不如说是考狄利亚……不,最多算是个丑角吧。”他喘着,突然偏过头,讥诮地笑了一声。 窗外的雷雨不知何时停歇了,月光落在他湿濡的脸上,反射出一片柔和的冷光。 女人俯身在他耳边说:“正式认识一下吧,吾名南珈——你所见到的海洋,俱是我的领土。” “我是……阿尔利亚。”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