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医品贵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裕。

此时,莲花家已经掌上灯,亮堂堂的,院子里有来回走动和碗碟碰撞的声音,想是正在摆饭。

采薇砸吧了下嘴,抵制住晚风中飘来的饭菜香。

像她们家,一日两餐还得一干一稀,实在饿极了,不过熬点菜粥喝。

比起莲花家来,她们家,实在是太穷了。

看来,想要过得比人好,还得多赚钱才是啊。

采薇下定决心要致富,脚步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到了院里,卸下背篓,把里头捆好分门别类的药草倒出来,摊在院里晾上,那天就大黑了。

她进了堂屋,点上那盏豆油灯,看了看穆寡妇的脚踝,肿起老高,一摁一个印儿。

穆寡妇听见动静早就醒了,只是懒怠说话,被采薇一摁给疼得要命,就开了口,“这半天你又往哪儿疯去了?”

采薇咧嘴笑了笑,“还能去哪儿?铁牛哥和李大娘差点不行了,我不去采点儿药,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反正穆寡妇已经知道她懂医术了,索性她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哎,造孽啊。”穆寡妇叹息着,已是坐起身子,头发散乱得像是一把枯草,只是神情正常了许多。

“我万万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你还能会医术。”穆寡妇那双大而无神的眼睛盯着采薇,伴着幽幽的油灯,有些瘆人。

采薇听得心里咯噔一跳,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过去这么多年,她还能会医术?

难道从前她就会医术?

怪不得穆寡妇知道她会医术,并不追问她跟谁学的呢,看样子,她从小儿就会了。难道原身跟她一样,也是出身于医学世家?

只是从前是什么时候?几岁?

原身今年十四,还未及笄,若是从前就会,那到底是几年前?

穆寡妇不说,她很想问,可知道,这妇人是不会告诉她的。

虽然和她处了没几日,可这妇人骨子里的倔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问也白搭,她还是省点儿唾沫星子吧。

“会医术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让铁牛哥和李大娘死。”采薇一边拿着还未用完的蟾酥给穆寡妇的脚踝敷上,一边幽幽答道。

“会医术没什么不好,可不该你会!”穆寡妇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日,恨恨地撂下这么一句。

采薇听得满头雾水,看这样,这妇人也不抵触女子学医啊,可为什么轮到她就不行了?

她满肚子疑问,憋得难受,可对上这妇人那双瘆人的眼时,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算了,还是别问了。

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忙活完穆寡妇这边,采薇就急慌慌地到偏屋熬药去。

灶下生了火,屋里就明亮起来,映得躺在角落破毡垫上的男人容颜如玉,倾国倾城。

采薇看得发呆,只觉有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陆瑛这时早就醒来,看这丫头一副垂涎的样子,厌恶地皱了皱眉,“别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弄得好像我是块香饽饽一样!”

“嗤嗤~你这人,一点儿情趣都没有!”采薇刷着锅,手下动作不停,嘴皮子却麻溜地很,“你不知道这叫秀色可餐吗?像你这样的货色,光看着不吃饭都饱了。”

陆瑛神色在灶火中晦暗不明,听见采薇说他“货色”,气得冷哼一声,“你这死丫头,也就一张嘴麻利。等哪天吃了亏就老实了。”

“哼哼,说不过我就来这一套,真小气,还是男人吗?”采薇毫不客气,专踩陆瑛的死xue。

陆瑛被她埋汰了一番,气得脸色涨红,却无可奈何。

没办法,听着吧,又气不过。

说两句吧,她又骂他不是男人。

这女人,可真费劲!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陆瑛憋了半日,憋出这么一句应景的话来。

“呵,古人还说过一句话,你知道吗?”采薇来了精神,笑呵呵地转过身,看着陆瑛那张吃瘪的脸。

“什么?”陆瑛直觉没什么好话,可还是忍不住问。

“哈哈,‘食色,性也。’你没听过?”

陆瑛怎么可能没听过?

可他不能接话,更不能认可。一认可了,岂不又落入圈套了?

那可真让这丫头得逞了,可劲儿逮着他看了。

见他气得别过头去,采薇心情大好。

看来,救了这个男人也不算个麻烦,起码,她忙累一天,回家能有个斗嘴的。

第40章搜人

把马齿苋、紫花地丁还有大蓟小蓟各抓了一大把洗净放锅里熬着,采薇就寻着角落里装了蛇、癞蛤蟆的瓦罐子。

她家瓦罐子不少,一个用来给陆瑛当尿壶,一个用来下河捉蛇。

呵呵,用处还不少。

拎着那瓦罐子瞅了一圈,采薇又瞄了瞄陆瑛面前洗涮干净备用的瓦罐子,憋不住想笑。

陆瑛一见这丫头这样,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气得恨不能一脚踢烂那瓦罐。

哼,他以前在京里打死也不用这种瓦罐子当尿壶,他用的可都是描金的虎子。

虎子,懂不懂?

见采薇打量了两个瓦罐子一阵,终于蹲下身来逮了只蛤蟆,捏在手里到处找合适的木棍。

陆瑛这才别扭地喘口气,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野丫头,“喂,你读过书?”

不读过书的人,哪里知道告子的“食色,性也”这话?

采薇吓一跳,这话怎么答?

她以前啥样的都不知道,从穆寡妇只言片语里猜出来,原身应该读过书的。

但什么时候,她哪里知道?

她只能闪烁其词,“嗯,我爹活着的时候,念过两年。”

这个时代,能念书的女子,非富即贵。

她这样的人家,别说爹活着时候念书了,就算爷爷太上老祖活着,也不见得会念书。

除非,她爹是个读书人。

所以,她继续胡诌,“我爹年轻的时候读过私塾,后来就教了我,只可惜他老人家……”

至于多老她不晓得,反正原身的记忆中没有“爹”这一说。

陆瑛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