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边缘艺术家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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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法现在真的很生气,她一直在等陈立安的下一个作品,知道陈立安创作的是装置艺术的时候,她也没在意,但是看到这个作品如此优秀后,就感觉后悔了。 这要是个油画该有多好啊,肯定能卖个天价! 这么好的灵感,这么好的创意,为什么不画出来呢…… 面对姬法的问题,陈立安没有说话,拉着姬法来到院子门口,按着她肩膀让她别动。 “你在干什么?”姬法转过头看着陈立安问道。 陈立安摇摇头示意姬法别说话,抬头看了一眼即将穿破云层的太阳说道:“等待黎明,你将看到一个奇迹。” 就在陈立安话音刚落的瞬间,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照耀下来,耀眼的阳光照射在浪潮中陈立安布置的有色玻璃上,强烈炫目的彩色光斑顿时在浪潮中形成一道炫彩夺目的彩色路面。 此时恰好一阵风吹来,红色的丝线微微晃动,发出嗡嗡的空鸣声,红色巨浪汹涌而来,仿佛要将席卷整个世界! 姬法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整个人都像傻掉了一样,挣开陈立安的双手,径直朝着浪潮中中走去,在彩色光斑形成的路面前小心翼翼的抬起脚踩了上去。 彩色的光斑顿时变成了她身上的一部分,像是给她穿上了一件绚丽的外衣,保护着她在浪潮中前进。 姬法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扭过头看着陈立安颤抖地问道:“陈立安……你……是这个作品的名字是帝国崛起吗?” 陈立安:“???”这是什么法新社的发言!敲你头哦!!! 这是时代的浪潮不是镰刀和锤子的浪潮啊! 法国人果然不正常! 第183章 掀起95浪潮! “哈哈……帝国的崛起……姬法,你要笑死我!” 暖气十足的工作室里,姬法满脸羞红的低着头,恼怒的用余光剜了陈立安一眼。 柏清坐在旁边也忍不住笑,想不明白姬法为什么会想到帝国崛起…… 不过笑一会柏清就不笑了,目光穿过玻璃窗看着院子中摇曳的红色浪潮,感觉还真有点帝国崛起的意思。 如果在院子里加上镰刀和锤子好像也不违和,甚至连主题都能直接改变。 柏清转头看了还在大笑的陈立安一眼,心里忽然担心待会来参观的人会不会也这样想,要是那样不知道陈立安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换成自己的话,柏清估计自己会气死,好不容易创作的作品被误解,那也太让人无奈了。 此时朝阳才刚刚升起,外面又响起了熟悉的鸽哨,一群鸽子成群结队的从院子上空飞过。 陈立安看着很想刀了自己的姬法,止住笑容对她和柏清说道:“都还没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随便。”柏清无所谓的回了一句,然后朝着陈立安努了努嘴示意他哄哄姬法。 陈立安凑到姬法面前温柔地问道:“美丽的姬法小姐,你想吃什么?” 姬法瞪了陈立安一眼,打定主意今天一天都不和他说话。 刚刚的嘲笑太大声了,陈立安看着不想搭理自己的姬法,跑出去买了一大堆各色各样的早餐回来。 “姬法,你看看你喜欢吃哪一个。” 姬法看着陈立安带着讨好意味的举动,轻轻哼了一声随手指着一个豆沙包,然后张开嘴等待陈立安的投喂。 陈立安立马拿起包子递到姬法的嘴边,柏清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幼稚的举动,轻轻笑了一声。 这两个人有的时候都像小孩子一样,这个三人组没她迟早得散。 哄着姬法吃完早餐,陈立安才随手抓起一个包子自己吃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对柏清说道:“时间快到了吧,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来。” 柏清收拾着桌子说道:“不知道不重要。” 的确不重要,工作室就在这,想来看什么时候都能来,而且又不是为了办展赚钱或者赚名气,有多少人都无所谓。 陈立安飞快的吃完手里的包子后,就跑出去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各种装置没有出现问题,天气也不会变后,才放心的来到院子门口,将院门打开,在门口挂了一个精致的小铜牌。 陈立安&柏清艺术空间。 名字朴实无华,但是内有乾坤啊。 当时间来到八点多,胡同的另一头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老朋友杨馆长,和他一起的是陈立安之前全国美展认识的几个画家。 他们都对陈立安的装置艺术很有兴趣,国内现在玩装置艺术的太少了,去年才有几个从国外回来的画家,在自己家里做了几次装置艺术,无论从效果还是体验上都不太好。 不是所有人都像陈立安这样愿意花那么多钱买个四合院来做艺术空间的。 如此正式大型的装置艺术当然会引起京城艺术家们的兴趣,特别是一些年轻艺术家,兴趣要更浓一些。 在杨馆长他们还没到院门口的时候,胡同口一群高矮胖瘦形象不修边幅,但是气质却出奇相似的年轻艺术家们也来了。 陈立安站在门口看了几眼认出好几个是当初去圆明园画家村见过的熟面孔。 自从今年年初圆明园画家村被拆除后,这些人大多聚集到宋庄去了,也有不少人散落在宋庄周围。 不过他们之间的沟通和联系还是很密切的,年轻艺术家嘛,不就喜欢聚在一起讨论艺术顺带着浪费生命。 杨馆长他们率先来到院子门口,看着站在门前的陈立安笑着问道:“怎么还关着门,不欢迎我们进去啊。” 陈立安立马笑着往旁边一让,然后伸手推开院门。 木门被推开的瞬间,院子里丝线摩擦发出的空响更大了,外面一群人心里都忍不住好奇了。 不是装置艺术吗?怎么还有声呢? 后面的那群年轻艺术家们也走到门口了,冲着陈立安点头致意打了招呼后,就有人忍不住说道:“咱们不进去吗?” 为首的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笑着越过门槛走了进去,跨过木门后都被眼前巨大的装置惊到了。 七十平方的院子都被陈立安的作品占据,矗立在院子中间的银杏树,被无数钢管包围缠绕,红色的丝线不停晃动像是要将这棵树吞噬殆尽。 整个院子中的红色巨浪在冷冽的寒风中犹如万丈波涛,七彩光斑形成的路面看起来又格外神圣,和青灰色的院子相比带着强烈的反差和矛盾感。 率先走进院子的几人都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被后面还没进来的人催促声惊醒。 杨馆长此刻忍不住扭头去找陈立安的身影,可是扭头看了一圈都没看到。 此时的陈立安已经回到屋子里隔着窗户观察他们呢,柏清和姬法都在旁边,没有出去。 “就把他们晾在那?”柏清看着陈立安问道。 陈立安不在意地说道:“刚刚在门口已经迎接过了,现在让他们自己震一会吧。” 柏清:“……”礼貌这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是吧?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十几个人站在院子里都被眼前的浪潮所震撼,穿行在无数的钢管和丝线中,感受着艺术所带来的颤栗。 年纪大一点的几个画家情绪稍微还好一些,只是聚在一起看着各种装置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另外十多个年轻艺术家们情绪就比较激动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体验装置艺术,而且是这么大型的装置艺术,这种强烈的视觉震撼和空间感受是油画无法给予的。 装置艺术在情绪和视觉上的冲击是强烈的,虽然并不持久但是对于这些第一次看到作品的人来说足够他们缓一会了。 就在这些人还在惊叹的时候,院子门口忽然传来几声相机快门声。 在京城的几家艺术杂志的记者知道陈立安做了一个装置艺术后,都赶过来了。 今年国内最火的艺术家就是陈立安和柏清了,频频上杂志不说,还在威尼斯拿到了金狮奖。 那可是世界艺术展的最高奖项,在国内艺术圈还是非常轰动的,不亚于娱乐圈有导演拿到了奥斯卡小金人。 别看不起奥斯卡,现在的奥斯卡在国人心中还是最厉害的,看不起也要等个十几年再看不起。 来的记者中还有一个陈立安觉得眼熟的人,仔细看了几眼才认出来是之前想采访自己,却只关心八卦的大众电影的记者。 这家伙怎么也来了,陈立安看着拿着相机不停拍照的那家伙,心里奇怪的很。 总不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吧,还想再采访自己? “你在看什么?有熟人?”柏清顺着陈立安的目光看过去,没发现什么熟人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陈立安摇了一下头,然后解释道:“看到一个大众电影的记者,不知道他过来干嘛。” “大众电影?”柏清也有些奇怪,于是猜测道:“估计是冲着你来的,你不是有部电影上映了吗,现在是明星了。” “也许吧,不过我最多算个演员,明星可不是我这样的。”陈立安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隔着窗户看着已经跑出去和别人聊天的姬法,对柏清说道:“走吧,我们也出去吧,估计他们一堆问题想问呢。” 柏清笑了一下说道:“问也是问你,我就帮你改了个色,和我可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呢,你出钱了啊。”陈立安笑着拉着柏清出去了。 刚来到院子里,陈立安和柏清就被众多满肚子问题的艺术家和记者们围住了。 这些疑问不是看不懂也不是想让陈立安解释作品的含义,而是想和他聊聊和装置艺术的话题。 这些艺术家们都把陈立安当成国内装置艺术的先驱了,如此深刻且富有创造性的装置艺术,谁能说陈立安不懂装置艺术呢。 院子里的冷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感,陈立安没想到他们把自己当成装置艺术的大师了,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于是就请他们到里面坐大家一起开个茶话会,不然在院子里陈立安担心寒风把他的面皮吹掉了。 实在不好意啊,一群艺术家都像等着自己开讲座一样,饶是陈老师心理素质好,也有些小小的羞耻感啊。 一行人进了屋子后,院子里又来好几拨人,都是来看展的,艺术圈的人占据大多数,还有很多美院的学生也闻讯赶过来了。 陈立安在美院的学生中非常有名,无论是之前的摄影展,还是在威尼斯获奖作品都备受大学生们的推崇。 毕竟和老一辈的东西不一样,年轻更加喜欢。 这次听说陈立安又搞了装置艺术,有时间都跑过来了。 很多人在院子里被震了一会后,就凑到正午的门口听陈立安和一群已经成名的艺术家们聊艺术。 屋子里挤是挤不进去了,只能站在外面听,虽然院子里风不小,但是挤在一起还是挺暖和的。 将近百十来号人挤在屋檐下,在门边窗边认真的听着里面的谈话,格外的安静投入。 屋里的陈立安看到这幅场景,立马站起来把窗户都打开,想让他们听的清楚一些,坐回去之后说话的声音也放大不少。 这样的画面让人群中的几位记者极为震撼,总有一种在看民国老电影的感觉,陈立安这是要成大师的前奏啊。 奶奶的,怎么有种见证历史的感觉,几位记者此时都感觉体内的血液沸腾了,拿着相机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胶卷像是不要钱一样咔嚓咔嚓的拍着。 大众电影的那个记者没想拍那么多照片,他今天过来就是为了采访陈立安的,之前一直找不到他,这次听说他在这里办艺术展才专门跑过来的。 大众文艺的记者此时胶卷都用完了,跑过来朝他伸手说道:“兄弟借两卷胶卷给我呗,回头回去就还你。” “你们这么激动干嘛?”大众电影的记者有些奇怪自己的这些同行们怎么都像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