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记/重生之盛宠 第107节
书迷正在阅读:鸳鸯被里成五夜、贪花风雨中、漂亮的太监、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210)(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7)(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94)(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85)(NP)、平安京风流物语 (1-173)(NP)
......先等着。 阿黎脸颊刷地红起来,又羞又臊,还有点心虚。 她怎么觉得这话有些别的意味?结合此前她看小册子的事,像是在笑话她畩澕獨傢心急似的。 是以,阿黎脑子一抽,掩饰般地回了句:“我不急的,你慢慢洗。” 此话一出,将室内的婢女们闹得忍俊不禁,但因容辞在,众人不敢笑出声憋得辛苦。 倒是容辞,表情愣了愣,轻哂。 等容辞进净室后,阿黎在外间的椅子坐下来,呆呆地盯着大红喜烛,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就说了那么句话? 这可是一个矜持端庄的姑娘家说出来的?她不知道旁人成亲之夜是什么样的,又该怎么相处,却清楚决计没她这么冒失蠢笨的。 阿黎后悔得很。 就这么地,时间在懊恼和叹息中度过,约莫过了两刻钟,容辞沐浴出来。 他已经换下大红喜服,着了件白色中衣,额边的发丝微湿,看着没那么清冷,反而有些平易近人。 他走到月门处看了眼,见阿黎坐在外间,忖了忖,走出来坐在她对面。 阿黎正色端坐,宛若个乖巧听话的小妻子。 容辞却慵懒地靠着,许是酒吃多了头昏的缘故,他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揉额头。 他开口问:“可还习惯?” 这话很是家常,一下子令阿黎的忐忑消失了许多。 她奇异地平静下来,顺着他的话回道:“嗯,府上下人们伺候得顺心,长辈们也极好。” “离了襄阳侯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只管当在自己家中一样。” 阿黎诧异容辞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倒一点也不像传言中“待人清冷”的容世子。 她点头:“知道的,多谢......夫君。” 这声“夫君”极轻,她低头轻声细语地喊,却不知道对面的人唇角浅浅地勾了勾。 忽地,阿黎想起一事,她道:“有件事,我需向夫君道歉。” “何事?” “数月前夫君救了我,我却谎称远房表妹欺瞒,实在惭愧。” 这话说出来,一下子令阿黎变得轻松,之前耿耿于怀满腹纠结的事,此刻发现开口并不难。 容辞道:“无碍,况且我没对你坦白身份,也算是欺瞒了你,我们当扯平了。” 这哪能算扯平呢?分明是她先入为主,容辞不好揭穿她才如此,眼下他这么说无非是在安抚她,让她心里好受些。 他这般处处体贴周到,实在熨帖人心,阿黎对这个夫君更加满意欢喜。 她想,她运气真好,嫁了这么好的男人! 如此一来,她今晚更不能拖后腿了,一定要将洞房过得圆圆满满,这辈子与他顺顺利利。 下定决心,阿黎袖中暗暗攥拳鼓劲。 “夫君,”她抬眼,鼓起勇气道:“我们安置吧。” 话落,对面坐着的人动作顿了顿,哭笑不得。 . 这一夜,洞房自是圆满的,只是叫阿黎后悔的是,她看了那么久的小册子,居然完全派不上用场。 因为在床笫中,容辞占据主导地位,她迷迷糊糊羞羞答答地任他摆弄竟是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一夜缠绵,两人关系更近了些。 容辞似乎对她也颇是满意,次日醒来欲主动抱她下床洗漱,可阿黎岂能让他做这个? 她嫁过来便是服侍夫君的,怎敢让夫君服侍她?当即拒绝容辞,小声说:“夫君,如此不合规矩。” 容辞动作顿了下,点头:“好。” 他兀自起身去盆架旁洗脸,而阿黎站在柜前由婢女穿衣。 凝霜见容辞换衣裳出了内室便悄悄对阿黎道:“姑娘,你适才为何拒绝姑爷,夫妻闺房乐趣还讲究什么合不合规矩?姑爷这是在疼姑娘呢。” 阿黎望着镜中脸色红润的小妇人,咬了咬唇:“我嫁来睿王府作新妇,就该有新妇端庄贤淑的样子,若是与夫君在房中放肆被婆母知道了,成何体统?” 凝霜张了张口,到底也不再说什么。 襄阳侯府是个知礼的人家,从小教导子女们知礼守德。她们姑娘深深清楚只要懂礼乖巧,就会得长辈们喜欢。这么多年就是这样过来的,这谨小慎微的性子还是改变不了。 可也不知这样的性子是好还是不好,长辈们自然是喜欢乖巧懂事之人,可观适才姑爷的面色,似乎有些遗憾。 . 容辞很忙,成婚后也如此。带阿黎跟长辈们敬茶后,当天下午他就出门了。 不知去办什么事,夜里也没回来。 阿黎独守空房一夜,次日睿王妃过来安慰。 她说:“容辞也真是的,你才嫁过来他也不多陪陪你。他昨日原本想早归,但兴许是有事耽搁了,后来派人传口信回来,你昨夜睡得早我也没让人打搅你。你别多心,他这人素来就忙,往后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 阿黎点头,笑着回道:“娘说的哪里话?夫君不比旁人,咱们家大业大,夫君作为世子肩上责任自然比旁人重,儿媳又岂会不理解?” 得她这么句话,睿王妃满意,拍拍她的肩夸道:“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阿黎恭送婆母离开,继续坐下来看书,却悄悄掩藏眸子里的黯然。 第二天,容辞仍然没回来。 不过这两天阿黎隐隐听说京城暗暗流传一些谶言。月初,皇宫后妃接连诞下两个孩子都是女嗣,至此宫里已经有九位公主了。而宫里净是公主却无皇子,实在是件怪事。便有人联想起数月前皇上在南延寺祈子时突然走水,彼时就有人私下说皇上无德,佛祖不佑。 如今这话随着宫妃接连生下两个女嗣传得越来越广,短短数日,竟是街头巷尾都知道了。这两天外头乱哄哄的,顺天府正在捉拿传谣之人。 听说这事时,阿黎正在用晚膳。 过了会,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夜幕渐渐落下来,兴许容辞今夜也回不来了。 新婚丈夫连着两日未回,任哪个新嫁娘都难以接受,阿黎也是如此。 她暗暗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心思用膳了,草草喝了碗粥后便打算洗漱歇息。 婢女端水进来,铜盆边上还贴着囍字。 她盯着那耀眼的红愣愣伸出手,下一刻却倏地收回。 这动作有些大,凝霜也听见了,忙问:“姑娘,怎么了?” 阿黎道:“水有些烫。” 凝霜走过来,探了探水温,确实有些烫。 她问:“为何端这么烫的水进来?” 端盆进来的是个约莫十六七的婢女,这婢女是新婚时婆子一道带来的,说是原先世子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没有婢女,而阿黎带来的婢女只有四个,王妃怕她不够使唤便从别处调一些来。 调来的这十几个婢女中,要数这个叫茕兰的长得最好看,可也最是脾气大。 她这会儿见阿黎嫌弃水烫,撇嘴说:“世子妃,府上向来是这个水温,奴婢可没弄岔。” 居然还顶嘴,凝霜沉脸正要训斥,就被阿黎拦下。 “凝霜,想必她不是故意的。”阿黎转头吩咐茕兰:“去把水兑凉些再端来。” 茕兰不情不愿地去了,出门后,嘀咕了句:“我伺候侧妃多年一直是这么个水温,怎么侯府来的姑娘比王府的侧妃还金贵?”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阿黎和凝霜听得清清楚楚。 凝霜气得面色发白,却不得不忍下来。 一来,她们初来睿王府人生地不熟。二来,茕兰是侧妃院里拨过来的,若训斥了就相当于打侧妃的脸,平白给她们姑娘在王府树敌。 可任由这些人奴大欺主么? 她们姑娘好歹是襄阳侯府出来的人,如今来了睿王府不只是世子妃的身份,一言一行也更代表着襄阳侯府的脸面。 “姑娘,”她说:“不若回头跟世子说一声,将这婢女打发了吧。日子久了,她指不定要弄出是非来。” 阿黎怯怯低头:“可我才来王府,不宜提这种事,还是等过些时日吧。” 凝霜望着她,心下无奈叹息。 . 容辞是在第三天早上归来的,确切地说是凌晨鸡鸣之时。 他风尘仆仆,衣袍上还有些褶皱,也不知去做了什么,整个人略显疲惫。 不过一进门,他就让人把院子里伺候的婢女和婆子们都关了起来,然后才去书房梳洗。 阿黎醒来后得知容辞回来,心里高兴,忙问:“他何时来的?” 凝霜也高兴:“寅时就回了,而且还命人准备了马车和礼品,想必是特地赶来陪姑娘归宁的。” 听了这话,阿黎长长舒了口气,她还真以为他忘了。 随即又发现今日院子里有些安静,她奇怪:“王府的下人呢?怎么就只你们几个?” 凝霜正在整理东西,闻言,她悄悄道:“姑娘,她们都被世子关起来了。” “关起来了?为何?” 话才问出,外头就来了个嬷嬷。她讪讪地走到廊下:“世子妃起了?老奴还以为来早了,没想到正赶上。” 阿黎认出来这位嬷嬷是侧妃身边的人,她立马起身相迎。 “杜嬷嬷怎么来了?” “侧妃得知世子妃今日归宁,便让老奴来给姑娘添些礼。”她指着后头的一箱子绫罗绸缎说:“虽说襄阳侯府不缺这些,可总归是侧妃的一点心意,还请世子妃莫嫌弃。” 阿黎有些懵,她跟侧妃没什么交情。认真算起来,王妃才是她的婆母,归宁的礼当由王妃筹备,与侧妃是不相干的。 而接下来嬷嬷的话让阿黎更懵了。 杜嬷嬷说:“老奴这趟来,还有句侧妃的话传达。原本拨人过来服侍是一腔好意,也是想跟世子妃结个善缘。哪曾想那茕兰不知好歹,在侧妃那得了些宠就敢在世子妃面前放肆。侧妃说了,茕兰既然送来了您这,以后就是您的婢女,无论是责罚还是发卖也由您说了算,不必顾忌侧妃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