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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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笙开口,略带哭腔,声音断断续续的,和他说昨晚听到?的内容。 末了,她搂住他的脖颈,呼吸也有了声音,如大提琴的弦,被拨弄的,不自主地颤动。 霍以南没想到?这点儿,顿了顿,他声音含着几分笑,“没事儿,叫吧,隔音效果不好,你叫的小声点儿就是?了。” “……” “……” 闻言,霍南笙泛粉的脸,掀起恼意。 殊不知,迷离的含情眸一瞪,更激起霍以南骨子里,野性的占有欲。他为她神魂颠倒,与她横冲直撞。 …… 霍南笙身娇体软,细胳膊细腿的,不经折腾。 往日里,霍以南连她晒会儿太阳都?得心疼。她皮肤薄,轻轻一捏就留下红印,要许久才能消退。 结束后,室外与室内是?同样的坠入暗夜。 竹林里的地灯泛着昏黄光亮,照在?霍南笙裸露在?外的皮肤,细碎的斑驳红印,密密麻麻,看?着怪吓人的。 一下午折腾,霍南笙撑不住,睡了过去。 最后,是?霍以南抱她进浴室给她洗澡的。 面对着她身上?的红印,霍以南勾唇笑了笑。 都?是?他的。 都?是?他留下的。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各种痕迹。 爱是?有痕迹的,爱是?需要证明的。 他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 霍南笙这一觉睡得很沉,但她还?记得霍以南是?今晚的飞机去丹麦,她记挂着这事儿,硬生生从睡梦中?惊醒。 醒来时,四周昏暗,夜色阒寂无声。 她身体是?酥软的,鼻尖嗅到?的气息,褪去了汗味儿和腥味儿,闻到?的是?馥郁清香——是?外面的桂花香。 床头的手?机显示着当下的时间。 凌晨一点多。 他应该走了。 霍南笙无力?地靠坐在?床头。 鼻腔猛地一酸。 哪有男朋友,做完这档子事儿后,不等女朋友醒来,就消失不见的? 他一点儿也不温柔,一点儿也不体贴,一点儿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蓦地,床头两侧壁灯亮起。 突如其来的光亮,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霍南笙还?有些状况外。她睖睁着眼,看?向突然被推开的门?,霍以南站在?她的眼前。 她一愣:“你不是?……去丹麦了吗?” 霍以南淡淡地嗯了声,“计划是?这样的,但是?临时有事,改到?了明天的航班。” 霍南笙:“临时有什么事儿?是?公司出问题了吗,还?是?丹麦那边出问题了?” “是?不是?傻?”霍以南眉梢挑起笑来,眼眸睨向她,他觉得他家小姑娘谈起恋爱来可能真是?有点儿傻,所以说得更直白?些,“我想你睡醒的时候可能会想看?到?我,所以留下来再陪你一会儿。” 霍南笙不说话了。 霍以南走近她身边,弯腰,和坐在?床上?的她对视。 他温柔的声线,在?潺潺夜色里,很撩人。 “怎么不说话了?不想看?到?我吗?” 霍南笙抿了抿唇,放在?被窝下的手?,掀开被子,朝他伸手?。她和他折腾了一下午,喉咙干哑,瓮声瓮气地撒娇:“哥哥,我要你抱我。” 然后,不等霍以南回话。 她一股脑栽进了他的怀里。 霍以南迟疑两秒,把她收拢在?怀里,轻声问她:“做噩梦了?” 霍南笙摇头:“我以为你走了,你不管我了。” 这话令霍以南叹了口气:“怎么会?我说过,工作没有你重要。” 霍南笙吸了吸鼻子,“那,哥哥。” “嗯?” “以后你能不能都?在?床上?陪着我,我想睡醒睁开眼,就看?到?我躺在?你的怀里。”霍南笙仰头望他,眼底泛着粼粼波光。 恋爱之后,她没和他提过任何要求。 霍以南没想到?,她提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这个。 出乎意料,却又万分让他喜欢。 霍以南说:“好,以后我都?陪你睡,让你在?我的怀里睡。” 霍南笙满意了,她抿了抿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我现在?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有点儿无理取闹,蛮不讲理,可是?霍以南,我就想让你这么对我。” 何止是?有点儿无理取闹啊,简直比出了名?作的李夕雾还?骄矜。 霍以南那么多堂妹里,他最烦的就是?李夕雾了,事儿多,又没大没小。 可是?一到?霍南笙事儿多,骄矜任性的对他要求这要求那的模样,霍以南被她靠着的胸口,隔着皮肤,心脏guntang。 “在?我面前,你不用懂事。”霍以南话音温柔,“笙笙,我说过的,我会努力?做到?你想要的男朋友的样子。所以,你不是?无理取闹,你只?是?在?和我表达你想要的恋爱模式。” 霍南笙在?他的怀里,如小兽般呜咽了声。 霍以南知道她不好意思?了,说道:“好了,还?要抱多久?饿不饿?午饭没吃,还?锻炼了这么久,不饿吗?” “……” 怎么会有人把那种事,轻描淡写地用“锻炼”两个字概括的? 可他要真说实话,霍南笙估摸着又得脸红。 她讷讷道:“嗯……饿了。” 霍以南:“我抱你出去吃饭,还?是?拿进来吃?” 霍南笙养成的规矩,不在?床上?吃饭,她骄纵地提要求:“要你抱我过去。” 霍以南求之不得。 被他抱起后,霍南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裙。 她问:“是?你给我穿的吗?” 霍以南:“嗯。” “我怎么没感觉?” “你能有什么感觉?都?累的睁不开眼了,我还?给你洗澡你知道吗?” 霍南笙懵了。 霍以南喉间滚出一声低笑:“忘了也没事儿,下次你醒着的时候,我再给你洗澡,给你穿睡裙,穿李夕雾给你买的那条睡裙好不好?”他贴在?她耳边,不怀好意地说。 霍南笙脸热起,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霍以南的手?机响起急促的来电铃声,他将工作推迟,合作方那边给他打来电话。他说的是?丹麦语,霍南笙犹如听天书,遗憾自己学语言的时候三心二意,觉得会四国语言就行,哪成想他会八国语言。 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之骄子。 一通电话尤为漫长,霍南笙都?吃饱喝足了,他还?在?打电话。 霍南笙用口型和他说:我回房间了。 霍以南揉揉她的头发:去吧。 原以为睡了这么久,后半夜会睡不着,哪成想一沾枕头,霍南笙就睡去了。 半梦半醒间,她被搂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梦呓着说:“哥哥……” 霍以南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哥哥在?呢,安心睡吧。” 睡梦里的霍南笙好似听到?了他这句话,没多时,沉沉睡去。 一夜到?天明。 如霍南笙所愿,她是?在?霍以南的怀里醒来的,这份愉悦并没持续多久,她一转身,头皮扯得生疼。 ——他手?压到?她头发了! 霍南笙气韵不平,都?怪他手?太长。 和她的长卷发无关! 都?是?他手?的问题! 在?心里絮絮叨叨好一阵,突然,搁在?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震动声惊醒了霍以南,他双眸是?有着睡意的,动作却是?清醒状态的,长手?一伸,都?没往背后的床头柜看?,轻而易举地拿起处于震动状态的手?机。 霍南笙和霍以南的手?机,是?同个型号的,但是?霍南笙的手?机有手?机壳。 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有手?机壳的手?机,“有人找你。” 霍南笙接了过来,发现是?杜若找她。 “带我的组长。”她说。 霍以南被她这报备的举动逗笑:“我没有查岗的习惯,你和谁联系是?你的自由。即便电话那头是?男的,我也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吗?”她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