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纨绔娇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装模作样地让陆麒阳跟着学些东西。

从前陆麒阳能逃就逃,宋延德也睁只眼闭只眼,只当做没看到。好在近来世子爷脾性有所好转,倒是常常往军营这头跑。

饶是如此,可镇南王仍是不满意,逮着世子就是一顿教训,譬如现在。

营房里,镇南王一张凶面绷得老紧,眼珠子死死瞧着自己面前的陆麒阳,喝道:“你能有多大事?就你这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能干什么好事!叫你学,你不肯学,背点儿书,还不如对头那五岁的小娃娃!买点儿别人不要的东西,倒是手脚大方!”

见镇南王发怒,宋延德连忙上去和稀泥,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世子爷近来上进了许多,那些军书都是看的进去的,行军布阵也能答上来些。”

宋延德看着面前这对父子,有些头疼。

他二弟宋延礼在二殿下陆子响身旁做事,那二殿下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竟说定要招揽这镇南王府;他自己也受了父亲叮嘱,必须得好好招待这对父子。

陆麒阳就算了,不过是介纨绔;可这镇南王一发起怒来,却是折磨得很。

陆麒阳在父亲面前受训,有些灰头土脸。他小声辩驳道:“什么‘别人不要的东西’?那可都是些宝贝。日后卖了,那是定然能发大财的。”

“发大财?你老子我缺钱?”

“也没说一定要卖啊!我这不是打算送人吗?”

“送谁?”镇南王冷哼一声,“送你那群游手好闲的狐朋狗友?”

陆麒阳眼珠微转,轻声道:“隔壁那个谁谁谁……”

镇南王愣了一下,立即想起上次来自家的那个漂亮姑娘了。下一瞬,原本暴怒无比的镇南王,面上忽然雨过天晴,春暖花开。

“送人啊?!好啊!”镇南王搓搓手,兴奋道,“送的对!妙啊!”

陆麒阳轻舒了一口气。

他这个爹,真是不好搪塞。

就算是活了两辈子,到父亲的面前,还是讨不得好处。

就在此时,镇南王方才还笑呵呵的面孔又瞬间改了面色,口中喝道:“不成!差点给你诓了!你今日又想偷偷摸摸溜走,你宋大哥都告诉我了!此事不得不罚!”说罢,镇南王站了起来,一指外头的方向,道,“你给我去搬粮草去!”

一旁的宋延德听了,连忙道:“那搬粮草有骡子就够了,天寒地冻,何必世子爷亲自去?王爷息息怒。”

“就是要这小兔崽子亲自去!”镇南王道,“今日,除非神仙来救他,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了这小兔崽子!”

镇南王方说罢,营房的帘帐就被撩了起来,一道轻柔女声自外传来。

“世子爷在么?”

镇南王抬起头,却见得那帘帐下站了个艳丽佳人,披着件滚细边织花底的斗篷,撩起帘帐的手指葱白如玉,细嫩可爱。外头不知何时飘起了雪,细细的雪粒子落于她乌黑发心与双肩上,正悄然融为一团深色。

瞧见镇南王也在,她露出轻诧之色,菱唇微启,问道:“王爷也在?”声音袅袅娜娜的,极是动人。

镇南王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再瞧瞧一旁的陆麒阳,镇南王心道不妙。

今日,除非神仙来救这小兔崽子,否则他决不轻饶。

现在,神仙来了!

第50章柳二公子

沈兰池向镇南王行了礼,再起身时,却发现王爷的脸上带着好大一团笑。平日里凶恶铁血的人,因着这个笑,竟变得有些傻憨憨的。

沈兰池忽而想到,陆麒阳在旁人面前总是笑得轻佻,到她这里,反而会露出傻气耿直的笑容了。原来这份不小心会流露出的耿直傻气,还是祖传的啊。

“沈家丫头,你来这军营里做什么?咱们这儿都是浑身脏兮兮的大老爷们,你一个小闺女,怕是会嫌弃我们。”镇南王笑呵呵道。

“什……什么浑身脏兮兮的大老爷们……”陆麒阳嘀咕道,“我干净得很呢。”

镇南王闻言,怒瞪一眼陆麒阳,喝道:“你就是浑身脏兮兮!”说罢,又转向沈兰池,脸上和变戏法似的,重绽开了笑容,“沈家丫头,你不要见外!”

“我思忖着,世子爷的生辰就要到了,我又打不定主意,不知道送世子什么礼物好。所以,才想来这儿问问世子。也不知道他想要些什么?”沈兰池抿唇,柔声道。

她确实有些猜不透陆麒阳。

她总觉得陆麒阳和她一样,也重生了。可每每她试探,陆麒阳却都能避过她的试探去;端倪虽有,却总是得不到证实,恼人得很。

“礼物呀?他什么都喜欢的!”镇南王一巴掌拍在陆麒阳后背上,硬生生推着儿子向前走了几步,“你尽管送,只要是你送的,他什么都喜欢!”

陆麒阳被拍得脊背一震,小声嘟囔道:“爹,人家这是给我过生辰,不是给你。你瞎搅和什么呢?”

一听到陆麒阳反驳,镇南王陡然暴怒。他提高了音调,喝道:“小兔崽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呢?‘瞎搅和’?什么叫瞎搅和!”末了,又压低声音,凑到陆麒阳耳边,轻悄悄道,“你不知道,你老子我当年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号称楚京第一贵公子,这才把你娘娶过了门!”

陆麒阳微抖了下肩膀,有几分恶寒。

顿了顿,镇南王扯上了宋延德,直直往营房外走去,口中道:“你俩好好商讨商讨,我和延德去外头,搬……搬……搬粮草!”

营房帘帐一落,镇南王的身影便不见了。

陆麒阳轻舒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真是难缠。还什么‘楚京第一贵公子呢’,尽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倒是觉得,王爷是个性情中人。”沈兰池说。

“‘性情中人’?他打我的时候,可不见得是‘性情中人’了。我身上这么多旧伤,你都不心疼我一下。”陆麒阳道。

“我……我心疼呀。”沈兰池用手指绕着发尾,道,“可是要不是王爷对你严苛,你哪能学成一身武艺呢?早就泯然于众纨绔,当真变做个游手好闲之徒了。”

她说罢,安静了一会儿,重提起了正题:“世子爷,你想要什么生辰贺礼?”

年轻的世子偷偷瞧她一眼,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