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狼王
第三十二章—狼王
一覺醒來，身旁躺著一頭白狼，這裡是王后的房間……我還是獸型的樣子 天還沒亮嗎……窗戶被厚重的簾子蓋著，沒有燈光的房間漆黑一片……現在什麼時間了？ 小心起身，突然發現王后旁邊的椅子正坐著狼王，眼睛閉著像是在睡覺的樣子……醒來了…… 《赤……嗎？現在是……寅時嗎？》狼王從懷裡拿出一塊懷錶看了一眼 寅時……和主人的一樣懷錶……床邊的櫃子上放著抑制藥的袋子和水……是芳拿過來的嗎？ 《那是芳拿過來的……妳是想要離開了嗎？時間也還很早，要不要再休息？》 雖然我們狼人在黑夜中也看得到，但卻看不見表情，一雙會發光的紅色眼睛盯著我……銳利且兇狠 就像我的生母一樣……啊……不是生母……王后說那是生母的meimei……養母嗎？就像硝一樣了…… 是因為我讓王后受傷了嗎？還是我佔了她……他們的床？狼王也想和王后在一起吧？ 雪曾經說過，我們這樣喔在同一個窩的時候，這樣親密讓她有安全感、和開心……所以她和夕常常想和主人在一個房間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確實有安全感和說不上來的喜悅…… 而自從在主人身邊服侍後，我的惡夢也越來越少了……我爬下床退後幾步後深鞠躬 《非常失禮了，陛下，我不應該睡在您與王后的床，我立刻就走。》說著，我已經退到門邊準備要出去，要是他一口咬上來我肯定是…… 《站住！》狼王開口，聲音不大但很可能吵醒王后，他低頭看著王后，沒有醒來的樣子 他閉上眼又張開，眼神變了……他站起來走到我前面半跪在我前面……王……向我跪下了…… 《赤，對不起嚇到你了，現在還害怕嗎？》他一雙溫和的眼睛正直視著我，是不像剛才那樣兇狠，但我還是想退後，毛豎起來 之前奴隸商那裡也有一個蜥蜴人也這樣，先是對我們很好，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襲擊……他可是狼王……魔族的都不可信 《抱歉嚇到你了……》他也退了幾步，小聲的說：《我這眼睛是天生的，當初莎那……妳母親常常說我的眼睛嚇到她……》 他說著說著眼神邊的溫柔起來，那曾經我也看過，雪看著主人的眼神……他是不是也喜歡那個未曾見過的生母……莎那？ 《赤，現在天還沒亮，伊利諾嵐公爵並不在宮殿……再休息一下？》 伊利諾嵐公爵……我曾經想過，被其它狼人稱為暴君的狼王為什麼會對主人這樣和氣？ 正常來說就像王后對主人的稱呼都是精靈…… 魔族跟精靈應該沒那麼好才對，至少我這一個月來看到的是除了寥寥幾個狼人之外，對主人不能說是很好，但也不能稱為不友善，更不是恭敬……而是那種應付的感覺……狼王算是最有禮儀的 但我這樣……確實不對，不能給主人添麻煩……我趴下身子，行禮 《非常抱歉陛下，赤對您無禮，請懲罰赤。》 他沒有馬上說什麼，而是過了一會才回應我 《妳是吾的孩子，這種不過是小事，不用領罰，吾也沒那麼殘忍。》 殘忍……他在外面的評價可不單單只是殘忍……聽說曾經有狼人只是提個意見就被拖出去施罰了……他能跟主人好聲好氣真的樣子真的很奇怪 他也恢復成平常見到的樣子……他……為什麼要用這個樣子？剛剛那樣兇狠的樣子應該才是原本的樣子吧？ 《陛下，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可以，妳想問什麼？關於妳的母親嗎？要不要去隔壁的房間？》 《不是……》我對我的生母並沒有任何的想法 生母……雪和她的孩子……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可能其它的母子是很美好的存在吧？但我對生母……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去隔壁是為了不要吵醒王后吧？他對王后的關心是真實的，我點頭表示去其它房間比較好 《那妳先變回人型，穿好衣服再過來吧。》他輕聲的說著，然後略過我走出房間 以防萬一，我吃了抑制的藥，看著床上熟睡的白狼，身上幾乎都是繃帶，乾淨白皙……狼王換過了吧？ 跟著狼王的手下到附近的房間，我右手放在胸前直接跪地低下頭，學著狼族的禮儀……昨天……應該說前天，王后教了我很多，但……以後……還能用到嗎？ 《陛下，如果讓您不快了，可以任意處置赤……》 他喃喃說著……要看……幾乎沒有出聲的話聽不清說了什麼，又或許沒說 《直接說吧？妳想知道什麼？》 《我想問的是您為什麼……》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說敬語，太無禮了，竟然直接以平輩的姿態說話……王后對我的影響有點深 《陛下，就赤知道的，狼人跟精靈應該沒那麼友好，但您對主人似乎沒有敵意？如果惹您不悅，赤可以……》剪去舌……後面的話我沒說出口 主人應該也喜歡安靜一點的奴隸吧？可是主人常常讓我叫那些…… 《沒什麼，很簡單……》 很簡單是指……這問題不是什麼難題嗎？ 《雖然我們確實對其它種族沒多好……但他保護了妳和雪，吾以禮相待是應該的，恩將仇報不是我們皇族的作為，對吾有害或傷害別人才會以牙還牙……》 以牙還牙……保護……是嗎？就因為主人對我們很好嗎？這麼……簡單的理由嗎？ 《還有想問的？》 《沒有。》我搖頭，是慶幸雪遇到的主人沒有虐待她吧？在那種地方三年身體早就……殘破不堪……其它主人能做什麼……我們也早就知道了…… 《那再睡一下？》 他……那雙眼睛似乎很失望……失望什麼？ 妳想問什麼？關於妳的母親嗎……我的母親…… 《陛下……》他那的眼神消失，彷彿不曾存在一樣的平靜 《赤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但陛下知道對嗎？生母對赤來說……》 赤從有印象開始就被黑狼打到十歲，在奴隸商三年……不知道狼王是否知道，但知道又如何？ 《陛下，王后對赤說過，莎那是因為生病而離開了這世界，並不是拋棄我……》 但那又如何？主人對我、對我們很好，對雪也非常照顧，對夕更是體貼…… 《莎那對您來說可能是和王后一樣的存在……但對我……陛下，她不曾存在我的世界中……我不知道母親是什麼，只是聽雪和夕說過那是怎麼樣的存在……王后對我也很好，如果她希望我……希望赤能成為她的女兒，那赤也希望能幫助王后……但是……陛下，赤無法留下來，赤希望能報答主人，他不只是買下我們……他是我們的恩人。》 狼王沈默許久才開口 《吾知道了，不會勉強妳一定要留下來，但妳記得……》他起身走到我前面再次蹲下來與我平視 《妳永遠是我們的女兒，不會變的。》 說完這句話他將我扶起站在他前面，那是怎麼樣的表情……彷彿是在看王后的眼神一般……溫柔…… 最後我們回房間……他那溫柔的眼神看著王后 他說他的眼神是天生的，他對我沒有敵意，為什麼剛才醒來時反而露出那樣的眼神…… 眼神是可以控制的，三百多歲的狼人想要控制並不難，我……就算他似乎是我的生父，就算他這一個月來都表現的像個善良的人，但……獸人就是獸人對嗎？ 《吾承認吾確實不是個好人，但不會傷害妳，因為妳是我和莎那的女兒……吹雪也沒事了，吾會去其它房間休息。》他說著說著，反而站起來要準備出去 《陛下，您不用出去，赤隨便都能睡……》讓王出去實在是無理了…… 《吾說過了，妳是我的女兒，不會讓妳受到什麼委屈的，躺著吧，吹雪醒了再讓外面的護衛過來說一下就好。》他說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關上門 女兒……王后也這樣說過………我坐上那張狼王做過的椅子 母親嗎……我看著她的睡顏，至少……她不會打我對嗎？ 也沒機會了…… …… 《孩子……孩子？》 一聲聲的叫喚讓我張開眼，看著眼前人型模樣的王后，一絲不掛的她拉著被單遮住身體……我睡著了？ 《陛下……》我拿起水遞給她，看著她喝了幾口 《赤去拿水盆給您洗臉。》起身走近衛浴，我拿水盆再次出來，王后已經起來坐在床邊 《您的傷會拉扯到的。》怎麼坐起來了？我想扶她躺下來的手被她阻止 《沒事，應該好的差不多了，狼人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不用擔心。》 《陛下，您擦一下臉嗎？》我擰乾毛巾遞給她 《親……》 我抬頭……什麼？她聲音不大 《不是要喊我母親了嗎？難到我做夢了？》 母親…… 《沒有……母親，您擦一下臉。》 她開心的笑了，擦過臉將毛巾給我 《你怎麼坐在這裡？我晚上有不舒服嗎？感覺我應該睡的很好？》 《看起來沒有不舒服……我剛好睡醒，坐一下就睡著了……》 《這樣啊……讓芳準備早膳？我們整理一下就送妳回去見那個精靈？》 我點頭，精靈嗎？王后對主人就沒什麼好感的感覺……起身走去門口開一個縫，芳果然在外面…… 芳去準備早膳的期間，我幫王后更衣，她的傷口果然都癒合的差不多，有的還已經結疤了……狼人的癒合力真強 狼王在接到訊息後跑過來，擔心的看著王后，後面還有主人……他也來了？現在不是還很早嗎？ 《赤！》還有夕……撲進……我被撲進她懷裡，濕濕的觸感滴在毛髮上 《嗚……我……人家……嗚……真的擔心死了……真的沒事嗎？我看看……》說著她伸手想拉開我的衣服，被主人阻止 《夕，我昨天才在跟妳說不用擔心，狼王保證她沒事。》將我的衣服拉好，然後隔開我和夕，我被抱入另一個懷抱 “沒事就好。”主人用精靈話說著：“回去再說，要道別嗎？” 道別？我看向在狼王懷裡的王后，要走了對嗎？也許……很久才會在見面了 妳永遠我們的女兒……不確定是誰說的了，我突然想起這句話 點頭，我走向他們，不遠的幾步路而已…… 《母親……您保重，赤要跟主人回去了。》 《嗯……孩子，有空再來找我們，要是他對妳不好，這裡永遠歡迎妳。》王后似乎不想放手的拉著我的手 《不會有那天的……找時間我們會再踏上這裡的，畢竟還有很多合作，當然也歡迎狼王和王后去精靈界東密西亞作客。》 再次鞠躬，王后才放開我的手，在狼王和王后的護送下坐上馬車離開王宮 《赤……》夕喊著我，滿臉擔心的拉起我的手：《妳……想留下來嗎？》 想留下來……嗎？我搖頭，就算王后對我好……就算狼王說因為我是他的女兒不會讓我受到委屈…… 但……能持續多久？直到生下繼承人嗎？就像硝一樣……離開…… 《沒有……我沒有要留下來。》不會離開主人的 《我們明天就離開，硝說可以跟我們一起去耶托亞，而且鬼人也會跟著一起，相信這一趟會更安全的。》 對了，鬼人最後……還是跟著主人嗎？ 《他們學過人界的共同語，但沒有學很多，目前還在和蘿拉他們學，連艾登也一起教他們，似乎也一起學魔語的樣子……》 學魔語嗎？艾登……感覺很久沒見他了，自從他給彌沙照顧後就很少見了 《他們現在都在練武場，晚點就回來了，現在鬼人也和我們一起用餐喔。》 鬼人……一起用餐……家人……主人果然要納他們為妾嗎？ 雖然蘿拉他們並不是這樣的關係，但鬼人是奴隸吧？還是作為衛兵？和蘿拉他們一樣？ 夕說著鬼人其實不壞，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們還一起去訓練的事情，學習鬼人的攻擊方式 然後還說她和埃萊一起學習做餐點……夕能開心就好了……前幾天她還很擔心主人受傷的事情…… 回到主人的宅邸，主人說有事情要出去，就出門了……他說會帶硝和達比一起出去…… 我現在才看見他們說的達比，棕色皮毛的雌狼和硝差不多高，似乎也是騎士，身穿王室的鎧甲……和硝說著什麼就笑了 看來他們都是王的軍隊，王的眼線……而且可能能力還在我之上 訓練不能落下，主人的守衛在上次的鬼人襲擊也受傷 鬼人……現在似乎跟著蘿拉他們訓練，如果可以互相學到防衛的方法…… 《赤，妳在擔心主人嗎？》夕拉著我的手：《達比和硝會保護主人，他們實力很強，不用擔心。》 夕似乎很放心，狼人之間的信任嗎？真的能信任她們嗎？明明才認識幾天？ 《鬼人也有和我一樣的虜文，除了與主人之外，還和蘿拉簽訂契約，這樣妳也能放心。》 和蘿拉嗎？話說之前主人有說過夕的虜文跟奴隸商的不一樣？ 《虜文差在哪？》 我們走進廚房，埃萊也在，他們說著等下吃什麼，確認好後夕邊拿食材邊用精靈語和我說 “主人是說我的只有不能襲擊他的條件而已，其它的都沒有，包括謊言……” 可以對主人說謊是嗎？ “不能襲擊主人就好了……”其它也沒那麼重要，現在麻煩的是狼人…… “夕，我們還是得防著……那兩隻狼人比較好，她們是狼王的軍隊，不能保證他們是不是來監視主人的。” 硝與達比的名字是照著狼語的發音說的，在這裡狼人應該都知道她們才對…… “……好，我會注意的……”夕放下食材走過來到我面前：“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喔，我也好有防備，好嗎？” 看著她也認真的表情，我點頭，確實需要防備……就算我擋不住，也得讓夕帶主人逃離 “夕，如果我有什麼意外，別管我，一定要帶主人逃跑……” 只要夕也不落於訓練，帶主人逃跑應該沒什麼問題 “……好，我知道。”她撇開的臉讓我看見了難過的表情，轉身繼續去準備，埃萊已經將食材切好了，只剩料理…… 難過嗎……還是不想對她們抱持敵意？夕也是狼人……說不定她真的覺得達比和硝是可以信任的…… 以前……也是因為她對我和黑表現出善意…… “夕……如果妳真的覺得她們可以信任的話，我也不會再說什麼。” 訓練不能停……兩王的軍隊就算是雌狼，力量也是不能小覷的 “赤……”她轉頭過來，眼神充滿開心：“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不會讓妳失望的！” 機會……經過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夕竟然對魔族有信任……明明……因為傷害她的都不是狼人嗎？ 她知道給別人機會……受傷的不見得是我們，可能是主人嗎？ “赤，雖然妳小時是那樣不好，但狼人中還是有很多善良的狼人的。” 小時候…… 善良……除了雪之外……單純的善良我並沒有見過……夕雖然對其它狼人表現出信任，但對其它種族不見得這樣，黑雖然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對除了我們以外的生物都表現出敵意…… “希望吧……”我點頭，表示我要上樓就離開廚房了 虜文嗎？只希望鬼人不傷害主人之外，能保護主人就好了 回到房間，我戴上負重器做著簡單的訓練，好像很久沒有好好訓練了的感覺 希望……我們可以趕緊回去領地…… …… 就像夕說的，三個鬼人和主人坐在同一個餐桌，對主人的稱為公爵大人，和蘿拉他們一樣 艾登似乎又長高一點了，和彌沙坐在一起，看起來規矩學的很好，對主人的稱呼也正常的喊公爵大人了 鬼人的影響嗎？現在在餐桌都說人界那邊的共同語，是為了讓我聽懂嗎？ 主人偶爾會回應嗯或好，好像在想什麼，沒想說話的感覺 不舒服嗎？ “等下去妳房間。”主人的低語貼在我耳朵說著，耳朵忍不住動了一下 什麼……夕呢？鬼人呢？什麼意思？ 主人對所有人說他先離開就起身走了，我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我是不是要跟上去…… 夕做過來拉著我的手，沒法起身 「赤紅，現在才和妳介紹，這是大姐米蘭，二姐爾絲，最小的颯朵，他們都比我們大，颯朵都有一百二十歲了，有很多事情可以請教他們。」 請教嗎？他們傷了主人的事情是不得已，是拿錢辦事……我也無法阻止主人的決定…… 這裡只剩埃萊一隻狼人而已，她不太理解我們可能在說什麼之外，都聽的懂共同話嗎？ 「隊長，可以請妳們迴避一下嗎？」 主要是不想讓艾登聽到，但只叫艾登的話有點太刻意，有些話只適合和奴隸說，在王后那邊學到的不單單只有禮儀…… 「好，赤紅，你們可別打起來。」 「不會。」 打起來主人也會不高興吧？畢竟也是主人的人…… 「赤紅，我……能聽嗎？」夕不安的抱著我的手臂，不想離開的樣子，我點頭 等蘿拉他們離開，鬼人的……颯朵吧？那最小的就說話了 「是想跟我們算舊帳嗎？還是想讓我們道歉？我們才是莫名奇妙被妳打的人吧？憑什麼讓我們向妳道歉？」 喀嗚……道歉？莫名奇妙嗎？明明傷害主人還能說自己沒有錯嗎？ 「看！我就知道！要打架嗎？來啊！我現在傷好了！可不一定打輸妳！」她站起來站到椅子上，一腳踩在桌上，看她一副就要攻擊的樣子，我也起身與她平視 喀嗚……氣勢上不能輸她，夕不能被他們傷到…… 「赤紅！」夕拉著我 「颯朵！」另外兩個鬼人拉住她 「看看她的樣子，如果我們在這時候向她低頭了，以後怎麼辦？她一定會找機會欺負我們的！不能讓她壓過我們！」 「赤紅，別這樣……」夕將我往後拉開我和她的距離，怕她被那隻鬼人傷到，我一手護在她前面 “夕，他們不能保證不傷害妳，妳不能受傷。” “妳也不能啊！別和她們打好嗎？他們真的不是很壞的魔族……他們還教了我很多，我知道他們對我們沒有惡意……別這樣，好嗎？” 看著夕快哭出來的表情，我點頭答應，然後收起牙對他們說著 「主人讓妳們留下來，赤紅只是奴隸而已，無法干涉什麼，但你們既然也跟著主人，請妳們保護主人，赤紅任由你們，想打回來也可以，想奴役赤紅做什麼也可以，但不能碰晚霞和白雪，是赤紅最後的要求。」 「赤紅，妳又在說什麼……奴役什麼……」 「只要不是害公爵大人的事情都可以？」颯朵說，從桌上下來並走到我面前 「只要不是對主人有害，都可以。」將夕推遠，我為表誠意跪在她前面 “赤！” 「這就是妳說的誠意嗎？」 夕，他們……並非妳說的那樣好的…… 「颯朵！妳在說什麼？赤紅！妳要做什麼？」 「颯朵大人，只要妳們能保證，不對他們做什麼……」 「我保證不傷害晚霞和那個什麼白雪的，和保護公爵大人。」她用手指尖端在另一手畫出一條血：「換妳了！妳的誓約呢？」 這是他們誓約的方式嗎？ 「赤紅除了主人，任妳們奴役。」我低下頭吻上她的腳，鬼人和狼人型態一樣，不像精靈會穿著鞋子那種東西，但不像狼人一樣是有些茸毛的樣子，是無毛的三指爪 「妳在做什麼？我可不是讓妳這樣！畫血就好了！」 《”颯朵，這是臣服妳的意思……我和你們說過我們是奴隸，而赤紅沒有辦法想常人一樣，她已經對妳……對你們做出誓言了。“》夕不知道和她們說了什麼，也跪下來 “夕！妳不用這麼做，他們已經答應不會傷害妳和雪了。” “但你呢？明明說要和我說的……明明都不和我說……主人事情也是……鬼人的事情也是……明明妳也……”她哭了……我只能抱著她，她則是拉著我的衣服，不斷流淚 「看妳幹的好事！」 「我又沒那個意思！現在怎麼辦？」 「颯朵大人，誓言赤紅不會違背，可以請妳們先離開嗎？」雖然會服從他們，但不代表我會對他們有好口氣 他們說好就離開了，沒有繼續為難我們，我拉著夕坐在椅子上 “為什麼要這樣？你們相處久了就知道對方都不是需要這樣的了……為什麼……” “夕……就像我不信任他們，他們也一樣不信任我們，這是最快的方法……” 看著她停下眼淚，最近她很容易傷感，之前在奴隸商那邊不管受什麼苦都不會流淚的…… “他們以前經歷什麼我們不知道，但他們最小的都已經一百多歲了，我們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孩子，他們有的是手段……他們的誓約不管是不是假的，但他們的實力我們是知道的，能保護主人就是最好的了。” “赤……” “我會變得更強保護你們的，雪還有兩個孩子……應該讓他們也誓言的。” “妳！妳要是再一次我就告訴主人！” 告訴主人……這件事告訴主人會怎麼樣嗎？感覺主人是不會管這件事的…… “我……我就讓妳去服侍主人一個月！什麼訓練也沒法做。” 夕知道自己做說什麼嗎？ 《夕，別生氣了，來吃我做的點心。》埃萊端著餅乾走來 《我雖然不知道妳們在吵什麼，但肯定是赤不好對嗎？赤有時候也讓我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對吧！真的！這幾年我不在的時候好像更嚴重了！》 他們不知道怎麼越說越起勁，吃起餅乾說的都是我哪裡不好……夕不哭了就好 以前的日子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餓不死卻做著很多事情，還要成為他們發洩的東西…… 夕遇到的前主人又讓她伺候所有的侍衛……一開始還會做惡夢的她，現在很少聽到她說了 看著有說有笑的夕，要想讓她在主人身邊感覺到安全感……孩子嗎？ 依王后的說法，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機率很低而已……要讓夕想要孩子，機率才會上升嗎…… 怎麼做才能讓她想要主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