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症患者x心理醫師_6 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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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硝子的監督下,她在醫院附屬的臨床心理中心預約了諮商服務。 諮商採用線上語音的方式進行,可以不開攝像頭。 原本想著這樣會比實際面談好過點。但當真正坐到電腦桌前,面對著漆黑的螢幕,她還是沒來由地感到坐立不安。 “晚上好。我是夏油傑。” 頭戴式耳機裡的男聲溫和沉靜,像是在一個寧靜的湖畔聆聽微風拂過水面,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在她磕磕絆絆地說了自己的名字後,另一頭的男人並沒有開口,似乎在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讓她頭腦一片空白,胃部緊張地痙攣抽搐,嘴巴不由自主地道了歉。 “妳不需要道歉。” “說什麼都沒關係。比如說,妳可以告訴我妳現在的感受。” “不需要勉強自己。妳可以慢慢來,只告訴我妳願意分享的部分。" 他的話語溫柔而耐心,但她只是感到越來越不安,被腦袋裡喋喋不休的嗡嗡聲佔據住思考。 「妳被那個綁架犯囚禁將近一個月,卻對他的長相完全沒有印象?」 「沒打算好好配合調查,一開始就別報案啊! 」 …不對。…不是這樣的。 「綁架案的受害者在和犯人朝夕相處下,總是難免會產生一些不正常的感情。」 …我根本沒有… 「抱歉,小姐。妳這樣我們完全幫不上忙。」 …… 耳邊,夏油傑輕聲喊她的名字,聲音依舊像最初那樣柔和舒緩。 “妳還在聽嗎?” 她嘗試著開口,喉嚨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對不起…我…” 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手指已經cao控著鼠標按下停止通話的按鈕。 再次陷入漆黑的螢幕映出她的臉。胃部的抽痛已經轉變成令人難以忍受的反胃感。 匡噹。 她猛地站起身,用力推開椅子,摀著嘴跌跌撞撞地衝進廁所。 第二天早上,她給夏油傑發了訊息,為昨天諮商的事情道歉。 “妳沒有做錯任何事。” 對方很快回復道。 “對任何人來說,打開心扉都需要時間。” “但如果妳還希望找人聊一聊,我明天下午五點後剛好沒有門診。” 隔天,她從公司下班後回到家,坐在桌前打開電腦。 本來只是打算把在公司沒完成的工作項目作結束,卻鬼使神差地點開訊息軟體的聊天室。 她望著語音欄跳出的「群組正在發起通話」的提示看了很久,最後移動鼠標從視窗右上角的紅叉挪開,點擊「加入」。 “…夏油醫生?” 回應她的聲音和記憶中一樣,理性但溫和。 “晚上好。很高興再見到妳。” 夏油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治療過程中,他很少主動提問,但總是能在恰到好處的時機給予她反饋。而當她失控時,他也會用一些學生時代在醫學院經歷過的趣事來緩和她的情緒。 諮商開始的一個多月後,他們之間的交流變得不僅限於治療,通話欄裡的訊息更多是像朋友一樣,分享彼此在工作或生活上的點點滴滴。 “催眠真的可以讓人回想起過去記憶裡的精確細節嗎?” 一次在討論一部新上映的懸疑驚悚片中,透過催眠讓目擊者回憶犯罪現場的環節時,她忍不住提出這個在腦中盤桓許久的問題。 訊息很快標上「已讀」,夏油傑的頭像下方出現打字中的「…」符號。 “催眠引導確實能夠透過心理暗示影響個人潛意識,達到重現特定記憶的功能。” “不過一般來說,回溯記憶的目的通常是為了針對記憶進行重塑,幫助人們改變對過去事件的感知和情感反應,以去撫平、療愈創傷,而不是加劇它。” 一長串文字出現後,打字符號在訊息欄裡足足閃了五分鐘,才顯現出下面短短一行留言 :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也許是因為對方心理醫師的身份,又或許是因為他知性與柔和兼容的態度總能令她感到安心。雖然才相處不過一個月,她卻能毫無負擔地在他面前暢所欲言。這是她在面對任何其他人時都做不到的。 看完她的想法後,夏油傑先是沉默一陣,隔了半晌才又開始打字 : “催眠引導所得到的結果通常不被認為是法律上可靠的證據。就算依賴這種方法得到肇事者的線索,警方也不見得會採信。” “身為一個醫生,我不建議我的病人這麼做。” “但作為一個朋友,我希望能夠幫得上妳的忙。” 留言最下方,夏油傑發給她一個地址。她上網查了一下,發現距離她居住的小區只有幾條巷子遠。 “催眠必須要面對面才能進行。妳仔細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如果最後還是決定要這麼做,我們星期六上午在這個地方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