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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摸鱼和朋友_()全文无弹窗在线阅读-禁忌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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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摸鱼和朋友

    返回伊斯坦布尔之后,奥尔加玛丽突然身体不适,腹痛难耐,嘴唇都褪了血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君士坦丁赶紧打了通讯摇佩佩,没错,是佩佩而不是藤丸立香,毕竟奥尔加玛丽是和他一起才这样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术问题,也不敢赌藤丸立香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手撕了他。

    佩佩骂了他:“你这小柴火是真傻假傻,女孩子痛经没见过吗!”

    第一次见,君士坦丁边挨骂边打开谷歌搜索“女孩子痛经怎么办”,佩佩扶额:“她是英国人,那边的处理方式应该挺粗糙的。东亚的东西这边应该有吧。你去准备这些,我一会回来啦……”

    君士坦丁按佩佩的建议喂奥尔加玛丽吃了止痛药,暖宝宝没买到,用肌rou损伤热帖替了,但是看起来没什么用。这时奥尔加玛丽自己缓过来了,药效没那么快,她是自愈的。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再抽了一点他的圣杯魔力,嘴唇就恢复了血色。

    做这些让君士坦丁感觉有种准备魔术工房的麻烦。英灵座留给他的知识说这需要专业的医疗救助,所以等佩佩的时候他又搜了“魔术师生病需不需要去医院”,搜出来的千奇百怪,“魔术师”换成“时钟塔魔术师”,搜索结果为0,他又面对前人闻所未闻的问题了。

    于是他问奥尔加玛丽:“魔术师身体不适要去医院吗?”

    奥尔加玛丽品味了一下这个问题和腹部的体温,一时没回答。

    君士坦丁以为她有魔术保密的顾虑,换了个问法:“如果在这个特异点再发生比这还恶劣的情况,你允许我送你去医院吗?”

    她同意,这时佩佩也回来了。君士坦丁想走,却抽不开手,她握得很紧。他看着佩佩前后张罗,稍微松了口气。

    米斯特拉斯宫殿展览馆的见闻再次让君士坦丁确信,无论哪个时空,他都对祖国鞠躬尽瘁了。既然如此,他也认为先前在十五世纪特异点的准备能达到相同目的,比起疲倦重演未尽的人生,他想做个摸鱼的自己。

    托迦勒底的福,土地和国库已经完备了,以当前的局势,东罗马的土地足够三代废物躺着祸害,国库也达到了一百年前的储备。君士坦丁堡现在人口和兵源都好了很多,建立常备军只需要一点契机,无所谓是否由他完成。

    至于更远的未来,还是相信后人的智慧吧。

    至于后人的问题,君士坦丁已告知斯弗朗齐斯和迦勒底,如果他有不测,未来传位给老弟托马斯。

    考虑到贞德已经和君士坦丁交战过,奥尔加玛丽和藤丸立香认可一个保底方案。毕竟奥尔加玛丽暂时回不去2016年的南极迦勒底,对现有的从者属国进行继续投资是最符合她利益的方案。而且现在她初步有了新的迦勒底,加上藤丸立香,不可能放弃。

    拥有君主控制力的话,就没心思再玩历史投影游戏了吧,君士坦丁是这么想的。

    藤丸立香现在的战果也具备钦点继任皇帝的公信力,国际上会认可的。只是知晓了泛人类史,罗马对任何一个帕里奥洛格斯而言都太沉重了,所以托马斯一开始不同意。君士坦丁私下和老弟表明布局,保证他登基就有功绩。

    首先是重设常备军,以当前的人口和经济基础,可以放弃雇佣兵进行征召,跟着迦勒底不愁没仗打,一场小型战争就可以验证,然后赶紧在首都立碑、写进各路史书里往外传,从黑海取道克里木半岛、能传到大明那种声名显赫、记载完善的王朝最好。这招多少受了立异星之神灵基的启迪,君士坦丁期待和老弟在英灵座上重聚。

    其次是基建,君士坦丁准备好了计划和资金,主要是重建大皇宫——而非翻新布雷契耐宫、主干道、水道桥、各路教堂广场,一座新城差不多可以入眼。新城的吸引力会对老弟的统治能力埋个坑,那就是后人的问题了。

    之后是文化更新,不要放弃希腊和前朝的基础,在有生之年,流行什么拿什么,这个世纪主要盯着意大利薅,文艺复兴了解一下。

    至于宗教,当前这个世纪,人的精神是先于物质的,这让精神难于统率,简而言之,不造反就别管了。

    最后是迦勒底,基本没有什么关系,遵循藤丸立香的指令就可以。那高贵的百分比伤害纳贡其实是顺应年代和生产力制度来的约束条件,大概十九到二十世纪就会取消,对于看不见的事情,忍一忍就好。

    托马斯不想要什么功绩,他在摩利亚没有人可以分享泛人类史的疼痛,比起那个庞大的幽灵帝国,他只想老哥活着。君士坦丁劝了很久,因为没有内战的干扰,倒是入了老弟的脑,摩利亚君主姑且答应了。

    然后是安置斯弗朗齐斯,近臣和老弟关系很僵、一定会失去宫廷中的地位。以老弟那个脾气,君士坦丁不敢保证自己离开之后老弟会怎么对近臣。他就先把抚恤金给了斯弗朗齐斯,让对方到时离开,并安排远嫁威尼斯的皇姐伊莎贝拉作为接应。

    相比前朝约翰八世死时的猝不及防,近臣还是接受了这个不太符合自身利益的安排。对于其他大臣,君士坦丁暗中按亲疏远近也做了安排。

    至于自己如何脱身,更多是身为从者的麻烦。君士坦丁虽然还是Rider,倒也是组织得了国家级魔术工房的Rider。魔术的东西不多,倒还真有。

    先是目的地,根据奥尔加玛丽的魔术理论,君士坦丁可以在任何认同罗马概念的灵脉上自由活动,所以全欧洲都不是问题。加上皇姐的照应,那第一站自然是威尼斯。皇姐是为crush私奔的,嫁了个普通商人,姐夫至今都不知道她姓帕里奥洛格斯,相对稳妥。

    其次是御主权和圣遗物大理石右手,如果以意大利为第一站,这个距离之下,藤丸立香的御主权自然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倒不必考虑。君士坦丁在跨时空的特异点是全然感觉不到身处另一特异点的御主的,所以终点站自然是伯罗奔尼撒的米斯特拉斯,他在那里还有要验证的问题。

    圣遗物是君士坦丁直接问奥尔加玛丽要的,名义上作为对特异点东罗马国祚的保障,她就让佩佩给了。一招阳谋得逞,圣遗物最终被安放在十五世纪特异点的摩利亚米斯特拉斯索菲亚教堂、君士坦丁第一任妻子的旧墓xue深处,他为她在首都和摩利亚都安置了墓地。

    君士坦丁从佩佩那里看过2016年迦勒底的部分复原记录,就算福尔摩斯、达芬奇和所罗门王这等天之骄子,作为从者单独生活于现世都难以再现生前荣光。他觉得自己作为从者的价值不会超过迦勒底帮他攒下的国本,就别折腾后人了。

    所以圣遗物虽然留存,但从者召唤仪式过程没有被记录。不过,如果真有罗马孝子一路折腾出来,他也愿意短暂奉陪。

    另外有示巴的因素,这也算不得问题。他卸下紫袍、退还圣杯就是个彻底的普通人,那点本事能掀的风浪距离干扰人理差太远了,断然不会被示巴捕捉到。

    还要交还圣杯,现在的情况下,不成问题。调整两个圣杯的时候,美狄亚顺手把“颠倒”的圣杯从君士坦丁的以太身体内剥离出来了,让他头疼的问题是神代魔术师的无所谓,现在他躺习惯了,甚至有点小舒适。

    前述问题解决,君士坦丁就尝试纯粹依靠土地灵脉、不携带圣杯进行的传送,成功了,周期还是六天,他借口事故为由,让奥尔加玛丽把他送回来。那边特异点21世纪的米斯特拉斯还挺宜居的,可以过去躺。想到两个特异点都有诸多躺平窝点,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只是有点惦记迦勒底,不过,到了那时他就没法为迦勒底提供什么了,只会徒增友善的麻烦吧。

    美狄亚偶尔会跑来教堂,打断君士坦丁的祈祷,他通常会骑马载她到神庙遗迹去。提到希腊,自然躲不开雅典,两位跨时空老乡开口就是一通狂喷。一个杀了和伊阿宋的孩子之后逃到雅典、被驱逐,一个打进去没守住、面对穆拉德二世的大军不战而逃。年份隔得有点远,都是屈辱过往。

    “摩利亚的君士坦丁·德拉加塞斯,你还征服过雅典哦?”美狄亚有点意外,不考虑结果,单看这件事的话,算是跨时空老乡替她出了气。友军打了就算她打了。

    分享过黑历史,就是心之友了。正事完了是面包体,美狄亚自称是个infj,问君士坦丁测过没有,他没有,看那百多道题一眼就不想做,但因为工作原因,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个e人。虽然但是,两人在牵涉到魔术问题时,美狄亚反而对他体现更多照护,i、e倒反天罡。

    “infj偶尔有点虚伪的e人感吧,嗯,”她这么说。然后掏出了九十多道题的简化版,他硬着头皮做完了,enfp,算是e里比较i的,两人倒有些微妙的互补。

    “哟!看不出来!还是个快乐小狗呀!”美狄亚戳他一指头,他抬手一挡,美甲留下压痕,“也是,你这个人,人前板正得很,只会暗地里对御主撒娇吧。”

    对前一位御主,确实如此。这位的话,他配吗?他配个几把,他只配仓管。

    至于执行策略,君士坦丁对战场诈死颇有信心,毕竟他那么普通,紫袍一脱就找不到人,刚好匹配展览馆中塞萨洛尼基战场一说。

    君士坦丁也很清楚,他作为佩佩的从者时能保持清醒的自我认知,在藤丸立香手下的话很难讲。他不知道迦勒底其他皇帝怎么想,自己只觉得麻辣是件有失体面的事,但是根本克制不住,毕竟那是麻辣之祖藤丸立香,所以他能不能体面取决于对方让不让他体面,故而也对应展览馆中米斯特拉斯战场一说。

    迦勒底在不到一年时间内为东罗马卸除了前朝一百年的负担,也为君士坦丁卸除了憎恨的借口,此时他如果还想恨什么,大概只能恨自己无能了。不过,时至此刻,皇帝的无能近乎普通人的平凡,不是什么好恨的事情。

    虽然有大摸鱼计划,君士坦丁对在任的工作依然没有懈怠。下一次和迦勒底魔术师会面是在皇宫议事厅里,提前一天预约,君士坦丁带了近臣,具备正式和体面。

    商讨的内容是迦勒底对君士坦丁堡的要求,奥尔加玛丽满足于现状,佩佩对断开缘分的猫咪没什么要求,和近卫队吃喝玩乐看男娘挺好的。

    只有藤丸立香很严格:“君士坦丁·德拉加塞斯,你不出去的话就搞搞小基建,糊弄下抑制力。”

    君士坦丁不太习惯她这么称呼他,虽然没有公文那么正式,但是另一种端庄、包含着希腊式的亲昵,让他有点想改变自己的计划。

    至于这个问题,他保持着实际做派,先提出堡垒和地下避难所。去年战时因为种种原因没来得及维修,现在是时候了。

    藤丸立香叹气:“特异点挣钱特异点花,一分别想带回迦。弄点体面东西,我出钱。老样子,立个碑就行。”

    君士坦丁脑中突然闪过一句听过的话:

    “——抑制力不就是想搞特异点大基建吗?搞啊,请抑制力开条件,要建什么我迦勒底全建出来。”

    御主那股多重人格的割裂感又出现了。出于实际,君士坦丁还是婉拒了,他不想首都以奢华外观吸引太多人,现在的治理难度对他而言已经很高了。

    结果自然是当场碰上藤傲天的软钉子:“你可以的,花钱谁不会,先按五十万人口布局。”

    在泛人类史上,君士坦丁堡于拜占庭鼎盛时期的人口也不过五十万。君士坦丁给近臣抛了个眼神,让他说句话,近臣罕见地会错了意,以为他嫌少:“如果按一百万主的子民来考虑,将是莫大的荣耀。”

    就算是在君士坦丁一世那相对统一的时候,基督徒也只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十,这一下推算把人口干到一千万也是离大谱。最后一位扶额,但也不好驳近臣的面子,只能默默忍了。

    藤丸立香不做藤傲天的时候偶尔读空气,感觉出两位存在微妙的误解,但是一百万人口可能有点突破他们的想象力,只说需要长远计划。

    最终双方商议第一批的新建或翻新建筑是:市中心的君士坦丁广场、几个教堂、郊区的阿兹特克神庙、修改几个废弃的地下蓄水池为应对核威慑水平的堡垒和地下避难所。

    君士坦丁让近臣做个以魔术工房为基准、四个月工期的计划给他,由于九月是征战塞萨洛尼基的时间,提前完工是合理的,所以这个时间没有遭到任何怀疑,他又做出了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