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苏状元，国舅爷／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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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卿歌离开许久，词欢都没有回过神，嘴里一直无数遍默默叫着“卿歌，卿歌……”。 她很不一样，很特别。 只是那天她和摄政王发生了什么？ 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 隔日清晨 凰卿歌睡了一整晚精神抖擞，带着清枫和影雾乘坐马车去到凤凰茶楼。 离开业时辰还差二刻钟，他们耐心等待，一边检查茶楼的环境和食物等问题。 三个说书先生已到茶楼，舞狮队和炮竹也准备好。 凰卿歌带着茶楼掌柜和账房先生，三个说书先生和五个小二在门口迎接几个凰家的合作伙伴。 她的出现，立刻吸引很多路人，都围过来讨论她是谁。 掌柜立刻出来介绍：“这位姑娘是我们的东家，凰卿歌，她就是凰家的新任家主。” “各位大哥大叔大爷们，大姐大姨大娘们，今日客栈重新开业，求捧场，本茶楼有精彩的新话本故事，还有今年刚出的新茶，各类糕点果脯，五香瓜子、焦糖瓜子，消费一两银子以上打九折，活动三天为期。” 凰卿歌说话像唱歌，莺声婉转，宛如天籁。 路人们都听迷糊了。 “这边很热闹，好像是茶楼开业，苏兄，我们进去喝杯茶吧！” 还没等苏白予答应，就被两个好友拉着走进人群。 乌泱泱的人群，根本看不到茶楼门口的情况，也挤不进去。 但摇晃的人影下，他好像看到了一张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庞。 是她吗？ 那个酒楼二楼给他扔鲜花又消失不见的姑娘。 苏白予挣扎着挤进人群前面，他想多看几眼，确认清楚。 吉时一到，点燃几串炮竹，噼里啪啦作响。 舞狮队也开始表演祈福仪式。 仪式一结束，上百个客人走进茶楼。 凰卿歌站在门口旁迎接，看着一个个客人仿佛看到了一块块金子。 这时，视线进入一个长相格外俊美气质斐然的少年。 好像…… 她见过他，但一时想不起来。 “凰姑娘……”苏白予停在她面前，近距离终于看清她的脸，连她的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根根分明。 原来，她是凰卿歌。 那个目不识丁，没有父母，又没有神力的废材丑女。 怪不得他找不到她，这段时间她变化这么大，出门又戴帷帽面纱，整个京都有几人认识她？ “公子，请进，欢迎光临。”凰卿歌露出招牌笑容，迷得年轻的客人们走不动道，围着她。 苏白予被几个客人推得身形不稳，差点摔跤，还是被他的两个朋友扶住，迅速拉进茶楼的大堂。 “苏兄，你好勇，居然跟凰大小姐说话。” “苏兄，凰姑娘长得好俊，我要是能和她说话就好了。” “你们怎么犯花痴了？真喜欢上凰姑娘了？” “喜欢不是很正常吗？凰姑娘变化这么大，我觉得她很好。” 两个朋友入座后一直说个不停，只有苏白予在发呆。 大堂上百张椅子都坐满，掌柜和账房先生忙着招待客人。 五个小二忙着送茶水送点心，说书先生也开始上台准备表演。 凰卿歌带着清枫和影雾走进大堂，关心着客人想喝什么茶，需要什么东西。 当走到苏白予旁边时，她才记起他是谁。 “苏状元，好久不见。” “凰姑娘，你记起我了？”苏白予脸颊瞬间红起来，心脏加速。 “怎会忘记？那日你新科状元，打马游街。你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想忘记都很难。” 凰卿歌脑海浮现那日苏白予身穿状元袍，骑着白马，无数鲜花手绢扔给他的画面。 算得上是人生的高光时刻。 “凰姑娘，那日你朝我扔来鲜花，风吹纱帘，我看见了你，翩若惊鸿。那一刻，也是惊艳了我……一生。” 苏白予紧张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想用世上最美好的词语赞美她，话到嘴边却有些凌乱。 “是吗？谢谢你的赞美。”凰卿歌娇羞一笑，拿来手帕掩住口鼻。 她现在要装成一个温柔优雅的淑女，苏白予应该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 这时小二送上来一壶热茶和三碟点心果脯瓜子。 她亲自盛上三杯热茶，递茶杯给他的时候，柔情似水的双眼一直看着他。 “凰姑娘……”他激动得还想和她说话时，却突然被打断。 “凰大小姐，我也是你的客人，怎么不见你来招待我？” 后面的座位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凰卿歌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容貌俊美邪魅的年轻男子，翘着二郎腿，眼神充满敌意和嚣张。 “公子，招待不周，望见谅。”走过去，她近距离观察他。 “不见谅怎么办？”少年邪魅一笑，朝凰卿歌勾勾手指。 “只要你把小爷我服侍好了，就不为难你，否则，小爷让你的茶楼在京都混不下去。” “是吗？你很厉害。”她丝毫不惧。 这时有客人的声音传来：“他好像是国舅爷，天啊，他怎么在这里？” “凰姑娘真倒霉，第一天开业就遇到这种人。” “你们小声点说话，国舅爷可不好惹。” 国舅？ 难道他是皇后的兄弟？皇帝的小舅子？ 凰卿歌暗想自己是有点倒霉，等回去她一定要把京都的官员和豪门世家搞定出人物关系图，免得现在自己这么被动，一点都不了解对方。 加上十天后，凰府就要举行新任家主的仪式酒宴。 “怕了吧！”楚宴抖着二郎腿，笑得狂妄至极。 “凰姑娘，别担心，我来帮你。”苏白予站起身走到凰卿歌身旁，安慰她：“我见过两次国舅爷，他会给我几分面子。” “屁！给你面子？给老子滚。”楚宴站起身，指着苏白予大骂。 场面一度失控，欢快的气氛也冷到冰寒三尺。 苏白予脸色一白，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他无颜面再见她。 凰卿歌眸光一冷，身上的威压瞬间释放出来。“我要你给苏公子道歉，马上，立刻。” 楚宴怔住，浑身僵硬无法动弹。“对……对不起。” 他没想到现在的她会这么厉害，还傻傻地以为她还是那个目不识丁，没有神力也没有武功的废材草包。 “再捣乱，我把你踢出去。”踢出这个星球。 凰卿歌冷笑一声，阴鸷的眼神睨楚宴一眼。 他心脏一震，一股寒气从脚底冲上头顶。 她说要把自己踢出去？踢哪个部位？不会是屁股吧！ 他迅速坐在椅子上，也不翘二郎腿了，表情也正常，没有愤怒没有恨意。 “苏公子，没事了，请你坐下品茗。”凰卿歌瞬间换上温柔的笑容，连眼睛也变得柔情似水，仿佛刚才黑脸的不是她。 客人们也看呆了。 尤其是向来嚣张跋扈，以欺负人为乐的京都小霸王——楚宴，居然没发火？ 十分罕见！ 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白予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有凰卿歌站在自己旁边，他才放松下来。 “抱歉，我没帮到你。” “怎么会呢？你已经帮我了。”她莞尔一笑，叫来小二免费送他一壶热茶一碟糕点。 她才走到楚宴面前，给他倒一杯八分满的热茶。 微微一笑：“第一次见国舅爷，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勿怪。今日免了您在茶楼的消费，希望您能多来茶楼。” “哼！”他接过茶杯，又重重放在桌面上。 看见他又嚣张的样子，凰卿歌忽地眼色一冷，恶狠狠地撇他一眼。 “我给你脸了？” 北越女子地位高于男子，就是皇帝见了她，都得给三分面子。 何况他只是一个国舅，称呼大而已。 他既没有官位又没有富可敌国的财富，看他好像也没有武功内力。 他凭什么这么嚣张跋扈？ 楚宴瞬间绷紧身体，表面上他害怕她瞪自己，骂自己。 但心里又有些爽，舒服，刺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前他不会这样的，难道自己有受虐倾向？ 他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不再乱说话，乖得像上学堂的学子，害怕被夫子用戒尺打手掌。 凰卿歌继续去招待其他客人，很快大堂的气氛活跃起来。 台上的说书先生也开始讲起聊斋小故事，声音雄厚，吐字清晰。 而台下的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身临其境，进入故事中。 楚宴也听得很入迷，很开心。 凰卿歌站在收银台默默看着每个客人，观察他们的反应，好反馈给说书先生。 大堂安静得只有说书先生的声音，没有其他一点声音破坏气氛。 第一个聊斋故事讲了半个时辰才结束，客人们神情木讷，还在回味着内容古怪曲折的故事。 过去许久，才陆续有客人鼓掌，给说书先生打赏。 大堂掌声络绎不绝，同时还有赞扬说书先生的话。 开业第一天，十分成功。 很多客人跑去找说书先生讨论第一个故事的内容，气氛越发热烈。 小二们打扫桌子和地面。 苏白予找到凰卿歌，恭喜她开业第一天很成功，生意兴隆。 “三日后酒楼重新开业，我可以邀请你来参加吗？”她在他离开前开口一问。 他愣了一秒，但很快高兴起来。“乐意至极。” “凤凰酒楼，不见不散。” “凰姑娘，我一定会准时到。”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都拉丝了。 “凰大小姐不打算邀请国舅爷我吗？难道是看不起小爷我？” 楚宴走过来故意横插在他们中间，切断暧昧的气氛。 “本大小姐好像跟你不熟。”凰卿歌直接怼。 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楚宴的脸还真大。 “怎么不熟？小爷我觉得和你很熟。那就说定了，三日后小爷参加你酒楼的开业仪式。” 说完，楚宴扔给凰卿歌一个嚣张的眼神，一个嚣张的背影，就快速离开茶楼。 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望着他的背影，凰卿歌翻起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