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宇宙第一初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越来越斤,越来越清晰。

叶榛。

你不要再讨厌我了,我快死了。

或者你已经不再讨厌我了,你已经忘记我了吧,忘记我这个纠缠了你四年的恐怖分子。

我挚爱的,你不必费心记得我。

可是,请你记住那些与我有关的岁月,从十六岁到二十岁,它很短暂不够甜蜜,它是你的负担甚至灾难,却已经倾尽了我的一生。

那是一座洁白的丰碑,立与天地之间,终有一日,我会死,它永不!

第一回我面前的这棵树,榛榛其叶,灼灼桃花,美不胜收。

1 [本章字数:209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4-2214:31:16.0]

----------------------------------------------------

“我国著名诗人唐果说:我们这一生能相遇,是命运的安排,没有人能背叛命运,即使你也不行。”我捧着饭缸子对着眼前的人,狗腿地笑,“叶教官,您说是不是啊?”

两天前几辆巴士把我们送到这爹不疼娘不爱的郊区部队,进行高一军训。我面前这个笑起来百花齐放的帅气大男孩叫叶榛,是负责我们班的教官之一。下了巴士他是我第一眼看见的人,双目对视,他微笑,我如遭雷击。关于一见钟情这种事,在我十六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发生,我坚信它也是最后一次发生。

据打听到的可靠情报,他今年十九岁,性格坚韧开朗,军校在读大三生,暑假在部队实习,这次高中军训结束后返校。

他挺有趣地看着我:“著名诗人?这是哪个著名诗人说的啊?”

我摆出柔美的笑脸:“不认识没关系,现在你认识了,我叫唐果。”我伸出手去,他勉为其难地握了一下,被我立刻抓住,周围一片唏嘘声,叶教官很无奈,我继续循循善诱,“叶教官,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啊?”

“我信。”叶榛点点头,真诚地想我这棵长歪的花朵扶正,“不过唐果同学,这是不可能发生在你我之间的。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你站在沙漠的边缘,看见一棵树就欣喜若狂,可是再往前走几步你就能发现那里有整片茂密的森林。”

我往周围的森林瞥了一眼,都是绿压压的迷彩服,歪瓜裂枣发育不良的歪脖子树。

我坚决地说:“我可以为了你这棵树,放火烧了整片森林!”

叶榛怔怔地看着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看着我面前的这棵树,榛榛其叶,灼灼桃花,美不胜收。

这时背后传来张教官阎王般冷酷的声音:“这位同学,一百个仰卧起坐,出去,马上!”

我光顾着跟叶教官求爱,午饭没吃上两口,又在大太阳底下拼死拼活地做完了一百个仰卧起坐。刚认识不久的同班女生们围着我露出一副花痴相。这个说“唐果你是我的偶像”,那个说“唐果你是我们六班的骄傲”。

负责的班长李元跑过来说:“唐果,等军训结束了,你想追谁就追谁,可是军训期间,你这样影响我们集体分啊,你的集体荣誉感哪里去了啊?”

我冤啊,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它去了哪里?被李元婆婆mama的一顿数落,我眼前发黑,一口黑血含在心头。等做完仰卧起坐,还没喘口气,集合哨就吹响了。在太阳底下站军姿站得头昏眼花,我委屈兮兮地盯着叶教官。他立得笔直,目不斜视,我内心气绝。只听见阎王张喊了声“向后转”,我一转身整个人中弹般死挺挺地趴下去。

“哇靠,血……”

“啊,摔死了吗?摔死了吗?”

……

我趴在地上,疼得整个人都懵了,一股湿意从脸上泛滥开。这时一双手把我翻过来,手绢捂住我的鼻子,整个人被抱起来:“其他人继续训练!”清泉般凛冽的声音,我慢慢睁开眼,是美好的叶教官。

噢,公主抱,天杀的,我的鼻血流得更浩荡。

那是我跟叶榛第一次亲密接触,他抱着我飞快地穿过绿压压的队伍,他犹如神祗,好像在抱着心爱的新娘赶往教堂,迫不及待,马不停蹄。

也许说起来没有人相信,我用第一眼爱上他。

在表白后便不久就想跟他步入礼堂。

那年我十六岁,你可以说我幼稚,莽撞,不知天高地厚,可是你不能说我不懂爱情。这是一种天分,有些人耳濡目染无师自通,有些人却能寻寻觅觅蹉跎一生。显然我属于前者,见到叶教官瞬间就通了,跟里说的小道士被一道闪电劈开灵台,顿时神智清明飞升成仙去啦。我躺在医务室病床上拽着叶教官的袖子哼哼唧唧。

“中暑,低血糖,体力消化过大。”叶教官有些幸灾乐祸,“谁叫你中午不好好吃饭。”

“叶教官,我可以好好吃饭,但是你要做我男朋友。”

叶榛眼睛汪着水,哭笑不得:“有谁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来要挟别人的?我说唐果同学,你还是去森林里转悠转悠吧,别在我这棵树上吊死。这棵树下早已尸骨成堆,可是本树早就修成正果了。”

“你有女朋友了?”

叶榛拿了个苹果削啊削啊,皮薄不断,一看就有练过。

他慢悠悠地:“我看起来很像没人要的人吗?”

“不像。”我很老实。

叶教官笑盈盈地看着我,等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你替我跟你女朋友道个歉,你跟她说……”我塞着棉花的鼻腔热血翻涌,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国著名诗人唐果说,这世上没有挖不开的墙角,这个男人,我要定了!”

叶榛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骨子里再坚定不移,嘴巴再巧言善变,那也是对着阶级敌人的。我是他要保护的人民,是祖国的花朵,他要细心浇灌,不能辣手摧花。他只有十九岁,在感情经历上,并不比我丰富许多。

所以他削完苹果就跑了。

我一觉醒来天都黑了,护士jiejie指着桌上的饭缸子说:“那是你们教官送来的,快吃吧。”

“送我来的那个教官吗?”

“不是。”护士笑着说,“是你们小张教官,瞧这碗里都是好料,给你开小灶了啊。”

我食不知味,吃了就回宿舍,女生们在叠被子,要求是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大家都咬牙切齿,老娘这辈子都不想吃豆腐了!包括豆腐卷,豆腐皮,冻豆腐,麻婆豆腐,豆腐镶rou!连豆浆都不喝,红豆绿豆赤小豆一起讨厌!活生生的迁怒啊!

我懒洋洋地倒在床上,上铺的杏子兴致勃勃地围观:“鼻子没歪啊,也没破相啊。”

“我怎么觉得你很遗憾呢?”

“那不能够啊,我是表示很欣慰。”杏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