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师父,从了我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

分卷阅读48

    短小的匕首,挑起一块rou,又道了一声:“看着。”

这一声看着语气近乎严厉,我再看他时,他已经完全掀开了眼皮,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同深潭一般凝重,只消一眼,我竟不由自主地端正了身体。

碧池嚼着包菜的咔擦声也戛然而止。

那片切成薄片的烤rou几乎是飞到了剑身上的某一处,冷rou遇上热油,瞬间冒出噗滋噗滋的油星。

紧接着,第二块烤rou随即落下,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几乎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剑身上转眼落得满满当当都是rou。

哪有这种烤rou方式!

他当特么表演杂耍呢!

不过幸好沈月卿背对着成荫的绿树,除了我和碧池,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而碧池竟像是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还没等我吐槽完,沈月卿一击双剑,剑身上的烤rou全数被抛至半空中。

由于每块烤rou所处的位置不同,腾起落下的高度也不同,竟成了一副高低错落的景象。

我心道不好,赶紧从旁边的石桌上胡乱抓了个破碗准备接住烤rou,沈月卿却扬起了匕首,一片一片迅速挑起了空中的烤rou,再一片一片地落在了剑身上。

……简直就像是练剑一般。

一片rou都没有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于我来说竟像是过了很久一般。

我放下破碗,发觉自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出了满头的汗。

“好好看着。”

沈月卿再次扬剑。

……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茫茫雪山上,无数雪花向上飞起,又在他其疾如风的刀光剑影中有条不紊地尽数落下。

扑面而来一股rou食的香气。

我惊觉,不是雪花,是rou。也不是寒冬,是盛夏。

“好了。”

他抬起双剑,将烤好的rou片倒进盘子里。每片rou都烤至色泽油亮,焦而不糊。盘子底部垫了掰开的脆包菜,红绿相间,落成令人赏心悦目的颜色。

他轻轻推过那盘烤rou:“自己抹酱吧。”

“噢。”

求之不得!省的这个恶趣味的家伙给我乱放酱料,做成一堆猪食。

沈月卿侧过脸去,雪色衣服配上雪色折扇,散去了一身淡淡的烟火味,敛去了面上的笑容,整个人又愈发像一尊清冷的玉人。

玉人最后那轻到飘忽的声音,若不是我离得太近又聚气凝神,很可能就只会当成一声叹息。

他说:“我没有味觉。”

自己抹酱吧,我没有味觉。

忽然一阵晚风吹过,吹散了这些天飘渺虚幻般聚拢在心里的迷雾。

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地饮下自酿的三月白。

一直到晚宴结束,沈月卿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们一眼。

他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全然忘我。随后他把雷光剑扔给阿影,吩咐道:“阿影,拿着你的剑,去换了风雨雷电他们吃晚饭。”

阿影颔首领命,看了看油腻腻的剑,犹豫了一下,拎起了一把还算干净的菜刀。

沈月卿则去找了其他守卫,也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盏莲花灯。

是一盏纯白无暇的莲花灯,和我手里碧池送给我的颜色艳丽的莲花灯完全不同。

一看就是个便宜货。

沈月卿让守卫们去吃饭时,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你们一起去吧,今天辛苦你们了。”

守卫们吃饭应该是轮流吃,不能一起去,不然看家护院的任务就轮空了。

沈月卿看穿了他们的犹豫,淡淡道:“王府有我巡视,没人能闯进来,今晚你们可以不醉不归。”

好大的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的。但对守卫们来说很受用,他们十分相信沈月卿的能力,千恩万谢后便匆匆去赴宴了――晚宴已经结束了,沈月卿给他们留了一桌rou和酒。

尽管有酒有rou,但不合时宜,总有点差强人意。

他们终究是没赶上乞巧节的最好时光。

这世间有很多很多那样的人,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古代的更夫,一年到头没有休息的日子,现代的环卫工人,也是全年无休。

更有很多战士军人,他们是不过节的。

但谁的心中没点念想,不想守着自己心爱的人,长长久久朝朝暮暮地相守呢?

思及此处,我看了看沈月卿。

他慢悠悠地提着莲花灯在王府里游走,步伐极慢又极稳,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清贵之气。

路上有人看到他,都会恭敬地问好,而沈月卿除了点头微笑,竟然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

围着王府转了三圈,转眼即到了亥时,我狗腿地说道:“沈总,您先回去休息吧,您等会还要陪着殿下焚香沐浴,这里的巡逻任务就交给我吧。”

沈月卿闻言顿了一步,歪过头看向我:“你一点武功都不会,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一般人似乎都会说:虽然你有这份心,但是这个工作,你不能胜任。

用“虽然但是”的句式,尽管有“但是”后面的否定,至少也有“虽然”之前的肯定。

沈月卿却是一下子跳过了“虽然”。

真是不懂语言魅力的男人呐。

我只好悻悻地继续跟在他后面走着。在第三次路过潋滟湖时,沈月卿朝湖边走了过去。

潋滟湖里的莲叶已经消去了大半,看的到月色下粼粼的水光。

微风吹过,泛起阵阵涟漪。

荷叶可以入药,湖上大半已经被沈月卿命人采摘后晒干了高价卖给了药铺,又留下一部分作为年终礼品存在了府医那里。

宁王殿下喜欢喝晨露煮荷花,所以现在湖面上也是看不到荷花了。

夜里的风有点凉,吹散了白天的燥热和暑气。

沈月卿在湖边站了很久,风把他白色的衣袂也吹的上下翻飞。

他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不关乎工作时,沈月卿的性子比谁都要冷淡。

碧池就是个话唠,莫掌柜偶尔会吐露家常,就连阿影也会发牢sao。

但是沈月卿没有。

他没有任何私人情绪。论及有关王府的事,他才会有表情。

极少是高兴,一般是生气,偶尔也会大发雷霆。

沈月卿抚过白色的莲花灯,细细摩挲着,似乎是不舍得放进水里。也对,毕竟是用五吊钱买回来的。

我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莲花灯,颜色鲜艳漂亮,花瓣整齐可爱,竟也有些不舍得放进水里了。但转念又想,留着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占了一袭位置,空等着蒙尘落灰。

于是我走上前去,将莲花灯缓缓放进了水里。

沈月卿的目光落在水里的彩色莲花灯上,面上表情柔和了一点,也将手里的白莲灯放进了水里。

……大概是觉得我这么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