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说你是，你就必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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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玄进门看到衍天坐在桌前有些吃惊，“你今天不忙吗？”他脱了外袍递给晓意。
“不是答应会早点回来陪你吗？”衍天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腿上，“今天还好吗？”
“就是老样子。”镜玄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活不起又死不了吧。”
“又胡说！”衍天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要陪在我身边，长长久久。”
“明天叫东九来给你瞧瞧，上次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
镜玄眼睛的余光瞟到了桌上的东西，假装没有看见一样把头埋进衍天的胸口。突然鼻尖窜进来一股花香，“尝尝看喜欢吗？”
镜玄垂下眼睛看到了递到嘴边的东西，“这是？”
“你吃了再猜猜看。”
“我已经闻到玫瑰花的香气了。”镜玄觉得这个男人幼稚起来比自己还像个孩子，却还是顺从的咬了一口，芬芳的花香混着点儿麦芽糖的甜，一股脑的窜上舌尖。
“玫瑰馅？”
“喜欢吗？”
镜玄对上了衍天殷殷期盼的目光，勉强把那口饼吞了下去，“嗯，喜欢。”
“我就知道你喜欢。”
衍天轻飘飘的一句话重重的击打在镜玄心头，“我喜欢好多东西呢……”
衍天的手捏着那玫瑰饼动也不动，镜玄不得已凑过去又咬了一口。
“我也想尝尝看。”衍天喃喃低语，突然按着镜玄的头压了下来，顺势吻住了他的唇瓣。
镜玄口中的玫瑰饼还来不及吞下去，就被他的舌尖缠过来卷了去。浓郁的香气在两人口中爆开，麦芽糖的甜从舌尖窜起。两人唇齿纠缠着各自吞下了一部分，最后被镜玄抵着胸膛强行分开。
“味道果然不错。”
衍天黑眸带了点笑意，把手里吃剩的玫瑰饼丢在盘中，按住了镜玄的腰，“可我还是觉得……你更好吃。”
他用牙齿撕扯着镜玄胸前的衣襟，把那片规整的衣领扯了个七扭八歪。一手搂着怀中细腰，一手插进了裤子揉捏他腿间的窄缝。
“禀主宰，瑶光神官求见。”
衍天叹了口气，缓缓的抽出手指，帮镜玄整理好了衣领，“乖，我去去就来。”
镜玄本就没什么兴致，见他走了不觉松了口气。他走到桌案前坐下，拿了本书随手翻着，心不在焉的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公子。”晓意走进来，脸上带了些忧色。
“嗯？”
“栖霞夫人差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镜玄想了想，“有说什么事吗？”
“倒是没有。”晓意皱起了眉头，“公子，要去请主宰回来吗？”
“不必了，最多挨顿骂，有什么大不了的。”镜玄站起身来，“别紧张兮兮的。”
他走到门口，伸手接过了晓意手中的黑色外袍披好。最近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凸了起来，平常束腰的衣服如今穿起来怎么看怎么怪，便只好穿点宽松衣物遮一遮。
镜玄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栖霞见镜玄此次还特地换了衣服来，不觉嘴角扯了抹冷笑。虽然他一身从头到脚的长袍更显身量修长挺拔，但看在栖霞眼中除了刺眼，也没有别的感觉。
“见过夫人。”镜玄礼数周到，态度恭敬，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栖霞端坐在上方，手中把弄着一条手串，发出清脆的珠玉碰撞声，“镜玄，你这些日子可还好？”
“托您的福，属下并无不妥。”
他的谦卑模样让栖霞有了种诡异的满足感，“你这替身也是做得心安理得。”栖霞支着下巴，冷峻的面容有了厌恶之色，“你这样子倒是看不出是个没骨气的。”
镜玄毕竟也是年轻气盛，栖霞这赤裸裸的嘲讽让他怒火中烧，却只能强压着不敢发作。
栖霞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这么能忍，便起身往外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镜玄跟着他身后绕来绕去不知走到了何处，终于在一扇金色大门前停下脚步。
栖霞挥手显出了结界，指尖在上面轻点数下，结界便应声打开。
他带着镜玄走进去，经过一条长长的廊道，面前立时豁然开朗。
一尊雕像矗立在大厅正中，周身闪着点点微光。
镜玄抬头看到那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惊到不禁后退了几步。
那人一身玄衣，乌黑的长发似乎还在空中轻轻舞动，他右手垂在身侧，左手一柄蓝色长剑光华流转。奇怪的是他明明面容冷清，眼神却温柔缱绻。
“镜玄，你们真的太像了。”栖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怎么会忍得住？”
“他是这依兰星的第一位主宰，也是我和衍天的师傅。”栖霞仿佛陷入了回忆般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把我们抚养成人……”
他转头看了看满脸痛楚的镜玄，“你一个小小药童，怎么和他相比？你也配做他的替身？”
栖霞的笑意不曾消退，他一步步靠近了镜玄，“你也配得上我夫君？”
“我不需要配任何人。”镜玄闭上眼睛又张开，“我就是我，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呵，原来还是有些风骨的。”栖霞讥讽的笑容显得格外刺眼，“可你不正是藉着这张脸，在他身边混得风生水起吗？”
“既然是您的夫君，那便请夫人好好劝劝他，早点放我回家。”
“我对你们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兴趣，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栖霞盯着他看了许久，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带着他的骄傲和矜持，却也透露出无法掩饰的脆弱。
“仔细看，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栖霞转了头看了看那雕像，“简直云泥之别。”
晚上衍天回来时镜玄已经躺在床上睡了。他刚刚在床边坐下，伸出的手尚停在半空，镜玄却已经转过身来。
“原来没睡吗。”衍天的手落下来顺便帮他拉了拉被子，“今天下午和栖霞聊了些什么？”
镜玄慢慢的坐起来，“没聊什么。”
衍天见他神情有些落寞，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栖霞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你别往心里去。”
“嗯。”镜玄点了点头，翻身又躺了回去。
衍天拍着他的背，“乖，你先睡。”
镜玄闭着眼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胸口压着一股气，翻涌着往头上冲。他想把一切都摊开来讲清楚说明白，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衍天拍着拍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睡不着吗？”
“栖霞真是不懂事，好端端的带你去看他做什么……”
镜玄心里狠狠一紧，腾的坐了起来，“你早就知道了？”
衍天笑着看过来，“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吗？这时候又在难受什么？”
镜玄不禁气到笑了出来，“你知道我知道了，却还要对我做那些事。”
“你怎么可以这么……”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衍天拉起了他的手，把细白的手指握在掌中揉着，“好吃又好玩，你可是一直都高兴得很。”
“况且，镜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衍天把手指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手太漂亮了。”
镜玄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衍天，我不懂。”
“镜玄，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的。我喜欢你，现在的你、就是他。”他把镜玄拉进怀中拥紧了，“乖宝贝。”
“我……我不是他。”镜玄咬紧了牙，撑着手臂从他怀里抬起头。
“小傻瓜又在胡说了。”衍天看着他碧蓝的眼眸，手指轻轻的抚过去，“你全身上下都和他一模一样，你不是他，又是谁呢？”
镜玄在他温热的怀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脸颊瞬间没了血色，“我不是他，我只是我自己。”
衍天不满的蹙紧了眉峰，周身爆发出强悍的威压，把怀中少年压制得浑身簌簌发抖，“我说你是，你就必须是！”
镜玄只觉得胸口紧得透不过气，翻滚的气血却一直往喉头冲。他咬紧了牙关仍是压抑不住，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我、我……”他话都没说完，就在衍天震惊的目光中晕了过去。
“不是答应会早点回来陪你吗？”衍天拉着人坐到了自己腿上，“今天还好吗？”
“就是老样子。”镜玄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活不起又死不了吧。”
“又胡说！”衍天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要陪在我身边，长长久久。”
“明天叫东九来给你瞧瞧，上次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
镜玄眼睛的余光瞟到了桌上的东西，假装没有看见一样把头埋进衍天的胸口。突然鼻尖窜进来一股花香，“尝尝看喜欢吗？”
镜玄垂下眼睛看到了递到嘴边的东西，“这是？”
“你吃了再猜猜看。”
“我已经闻到玫瑰花的香气了。”镜玄觉得这个男人幼稚起来比自己还像个孩子，却还是顺从的咬了一口，芬芳的花香混着点儿麦芽糖的甜，一股脑的窜上舌尖。
“玫瑰馅？”
“喜欢吗？”
镜玄对上了衍天殷殷期盼的目光，勉强把那口饼吞了下去，“嗯，喜欢。”
“我就知道你喜欢。”
衍天轻飘飘的一句话重重的击打在镜玄心头，“我喜欢好多东西呢……”
衍天的手捏着那玫瑰饼动也不动，镜玄不得已凑过去又咬了一口。
“我也想尝尝看。”衍天喃喃低语，突然按着镜玄的头压了下来，顺势吻住了他的唇瓣。
镜玄口中的玫瑰饼还来不及吞下去，就被他的舌尖缠过来卷了去。浓郁的香气在两人口中爆开，麦芽糖的甜从舌尖窜起。两人唇齿纠缠着各自吞下了一部分，最后被镜玄抵着胸膛强行分开。
“味道果然不错。”
衍天黑眸带了点笑意，把手里吃剩的玫瑰饼丢在盘中，按住了镜玄的腰，“可我还是觉得……你更好吃。”
他用牙齿撕扯着镜玄胸前的衣襟，把那片规整的衣领扯了个七扭八歪。一手搂着怀中细腰，一手插进了裤子揉捏他腿间的窄缝。
“禀主宰，瑶光神官求见。”
衍天叹了口气，缓缓的抽出手指，帮镜玄整理好了衣领，“乖，我去去就来。”
镜玄本就没什么兴致，见他走了不觉松了口气。他走到桌案前坐下，拿了本书随手翻着，心不在焉的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公子。”晓意走进来，脸上带了些忧色。
“嗯？”
“栖霞夫人差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镜玄想了想，“有说什么事吗？”
“倒是没有。”晓意皱起了眉头，“公子，要去请主宰回来吗？”
“不必了，最多挨顿骂，有什么大不了的。”镜玄站起身来，“别紧张兮兮的。”
他走到门口，伸手接过了晓意手中的黑色外袍披好。最近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凸了起来，平常束腰的衣服如今穿起来怎么看怎么怪，便只好穿点宽松衣物遮一遮。
镜玄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栖霞见镜玄此次还特地换了衣服来，不觉嘴角扯了抹冷笑。虽然他一身从头到脚的长袍更显身量修长挺拔，但看在栖霞眼中除了刺眼，也没有别的感觉。
“见过夫人。”镜玄礼数周到，态度恭敬，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栖霞端坐在上方，手中把弄着一条手串，发出清脆的珠玉碰撞声，“镜玄，你这些日子可还好？”
“托您的福，属下并无不妥。”
他的谦卑模样让栖霞有了种诡异的满足感，“你这替身也是做得心安理得。”栖霞支着下巴，冷峻的面容有了厌恶之色，“你这样子倒是看不出是个没骨气的。”
镜玄毕竟也是年轻气盛，栖霞这赤裸裸的嘲讽让他怒火中烧，却只能强压着不敢发作。
栖霞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这么能忍，便起身往外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镜玄跟着他身后绕来绕去不知走到了何处，终于在一扇金色大门前停下脚步。
栖霞挥手显出了结界，指尖在上面轻点数下，结界便应声打开。
他带着镜玄走进去，经过一条长长的廊道，面前立时豁然开朗。
一尊雕像矗立在大厅正中，周身闪着点点微光。
镜玄抬头看到那几乎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惊到不禁后退了几步。
那人一身玄衣，乌黑的长发似乎还在空中轻轻舞动，他右手垂在身侧，左手一柄蓝色长剑光华流转。奇怪的是他明明面容冷清，眼神却温柔缱绻。
“镜玄，你们真的太像了。”栖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怎么会忍得住？”
“他是这依兰星的第一位主宰，也是我和衍天的师傅。”栖霞仿佛陷入了回忆般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把我们抚养成人……”
他转头看了看满脸痛楚的镜玄，“你一个小小药童，怎么和他相比？你也配做他的替身？”
栖霞的笑意不曾消退，他一步步靠近了镜玄，“你也配得上我夫君？”
“我不需要配任何人。”镜玄闭上眼睛又张开，“我就是我，我也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
“呵，原来还是有些风骨的。”栖霞讥讽的笑容显得格外刺眼，“可你不正是藉着这张脸，在他身边混得风生水起吗？”
“既然是您的夫君，那便请夫人好好劝劝他，早点放我回家。”
“我对你们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兴趣，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栖霞盯着他看了许久，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带着他的骄傲和矜持，却也透露出无法掩饰的脆弱。
“仔细看，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栖霞转了头看了看那雕像，“简直云泥之别。”
晚上衍天回来时镜玄已经躺在床上睡了。他刚刚在床边坐下，伸出的手尚停在半空，镜玄却已经转过身来。
“原来没睡吗。”衍天的手落下来顺便帮他拉了拉被子，“今天下午和栖霞聊了些什么？”
镜玄慢慢的坐起来，“没聊什么。”
衍天见他神情有些落寞，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栖霞向来是嘴上不饶人的，你别往心里去。”
“嗯。”镜玄点了点头，翻身又躺了回去。
衍天拍着他的背，“乖，你先睡。”
镜玄闭着眼睛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胸口压着一股气，翻涌着往头上冲。他想把一切都摊开来讲清楚说明白，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衍天拍着拍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睡不着吗？”
“栖霞真是不懂事，好端端的带你去看他做什么……”
镜玄心里狠狠一紧，腾的坐了起来，“你早就知道了？”
衍天笑着看过来，“你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吗？这时候又在难受什么？”
镜玄不禁气到笑了出来，“你知道我知道了，却还要对我做那些事。”
“你怎么可以这么……”
“你不是也很喜欢吗？”衍天拉起了他的手，把细白的手指握在掌中揉着，“好吃又好玩，你可是一直都高兴得很。”
“况且，镜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衍天把手指放在唇边亲了又亲，“手太漂亮了。”
镜玄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衍天，我不懂。”
“镜玄，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的。我喜欢你，现在的你、就是他。”他把镜玄拉进怀中拥紧了，“乖宝贝。”
“我……我不是他。”镜玄咬紧了牙，撑着手臂从他怀里抬起头。
“小傻瓜又在胡说了。”衍天看着他碧蓝的眼眸，手指轻轻的抚过去，“你全身上下都和他一模一样，你不是他，又是谁呢？”
镜玄在他温热的怀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脸颊瞬间没了血色，“我不是他，我只是我自己。”
衍天不满的蹙紧了眉峰，周身爆发出强悍的威压，把怀中少年压制得浑身簌簌发抖，“我说你是，你就必须是！”
镜玄只觉得胸口紧得透不过气，翻滚的气血却一直往喉头冲。他咬紧了牙关仍是压抑不住，一丝鲜血从嘴角缓缓溢出，“我、我……”他话都没说完，就在衍天震惊的目光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