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秦夫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7

分卷阅读77

    丰盛得多,而这几日秦玉楼一日三顿都留在寿延堂陪着老太太吃斋念佛,可没少被蹉跎,是以,在丈夫一声令下:“用饭罢···”

秦玉楼得了令,立即举着筷子便美滋滋的开吃,当然头一筷子定是要亲自夹给丈夫的,秦玉楼一脸笑眯眯的道着:“妾听闻军营中的膳食短缺,夫君回家了便要多用些,多多补回来···”

戚修瞧了她一眼,便默然将碗递了过来,接了。

秦玉楼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戚修见了,双目微闪。

吃饭的时候大抵皆是安安静静的,时不时的听到筷子、瓷勺与碗碟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秦玉楼时不时的给戚修夹菜,两人之间虽未曾过多言语,但一个言笑晏晏,一个微微颔首间,倒也难得有几分温馨安宁的味道。

秦玉楼历来只有两个爱好、一个缺点,便是吃、睡及懒。

历来吃的挺多又挺香的,打小便不似旁的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无论何时何地,只往跟前那两个碗碟里挑拣几样尝着便饱了,胃好像只要一丢丢大似的,秦玉楼在外做客自然收敛些,可在自个家里,倒没必要装腔作势委屈了自个。

除了刚嫁过来那两日忍着小口小口用了几顿,后面,便一日一日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增加了食量,到现如今总算是增加到了往日的水平呢。

不过,在戚修眼中,她用的许是并不多。

因着戚修此人,便食量惊人,他个头高,块头又大,不仅外表瞧着冷峻威严,内里亦是如此,秦玉楼虽然只与他亲密接触过两回,但那浑身紧绷的肌rou及力量她却是最为清楚不过了,许是他镇日练武又熬夜用功的缘故,身体与脑力同时消耗,吃的自然多了。

每日至少三碗米饭,两个大馒头,用饭的速度极快,饿了也会狼吞虎咽,但与生俱来的的气度使然,丝毫不觉狼狈。

只觉得武人身上有种文雅的姿态,而文人身上却又有种不羁的洒脱随性,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偏偏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了一块儿,显得如此的与众不同。

饭后,芳苓令人前来将残席给撤了,秦玉楼伺候戚修洗漱,又给他沏了茶壶,戚修用完茶后,便照旧往书房里去了。

不久,墨玉将戚修的包袱送了过来,秦玉楼本是瘫痪在贵妃榻上一动不想动了,见状,倒是咬牙起了,包袱还是去之前她替他收拾的。

这会儿打开,只见包袱里的东西还是原原本本的,像是未曾动过似的,里头的衣裳还是崭新的,秦玉楼拿起闻了下,不由蹙眉,还是走之前她特意熏的香味,显然没有穿过一回。

又见特意备的牛rou干、点心都未被动过、包括荷包里的碎银子也都原原本本的拿了回来,秦玉楼低头瞧着,许久都未曾说话。

这晚,戚修回得难得比往日要稍早了些许,秦玉楼才刚洗漱完,头发才刚被绞干,此刻披在身后,仍有些许湿润。

见了戚修照旧立即过来伺候他,亲自替他更衣,又吩咐丫鬟抬了热水进来,只一直低头垂着眼,不见说话,也不见如往日那般笑的两眼弯弯。

戚修见状,一直抿嘴垂眼看着她,也不见她抬头。

戚修两腮不由绷得紧紧地。

秦玉楼替他脱了外衫,便轻声道:“好了,夫君,可以去沐浴了——”

然话音落了一阵,却见身前人久久未动,秦玉楼微愣,下意识的抬眼,却不想与那双犀利的眼对了个正着,秦玉楼呼吸陡然一促。

半晌,只见秦玉楼朝着那戚修福了福身子,然后闷不吭声的往那边梳妆台去了,随手拿起了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头发上梳着。

戚修见状,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握得紧紧地。

少顷,秦玉楼听到浴房那头水声响起了,不由扭头瞧了一眼,随即,不由朝着那边耸了耸鼻子。

不知为何,心里忽而没来由有些怄火,秦玉楼从来不是小心眼爱生气的人,相反,她历来大气随意得紧,惯来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下来横竖有个高个顶着的心态及原则,多年以来过得不可谓不清闲自在。

许是打从新婚到了现在,无论表现的多么乐观豁达,心中的那根弦倒是还是一直紧绷着,未曾彻彻底底的松懈下来过,丈夫的清冷、公公婆婆的隔断,祖母的寡淡甚至不喜,对于从小到大家庭和睦美满的秦玉楼来说,其实是极为不适应的,或许,始终还未曾融入到这个家庭中来吧。

方才瞧着包袱里的那原封不动被退回来的一大堆,心意没被受用是小,关键是还得四处猜测是不是哪里不合心意啊?是不是哪里遭了忌讳?又加上这段时日本身有些疲惫,心里头便又有些烦闷了。

她本就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她此生最为亲密的人——她的丈夫呢,却不想,她的这个可以依仗之人,竟是个榆木似的,清冷寡言得可以。

方才分明知晓她的情绪低落,却连半句软话也不会哄,本来不过作作样子想看下他的举动,倒没想到竟被他那闷不吭声的举动给堵得更加烦闷了。

只觉得她一人费尽心思一步一伐、小心翼翼的、细细致致的去靠近,去亲近一个人,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似的,或许也并全完的无动于衷,终究是憋屈得慌。

怎么就摊上这样个面瘫丈夫呢?

戚修沐浴完出来,便瞧见妻子抱着个软枕闭着眼靠在贵妃榻上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不由放轻脚步走了过去,立在榻前默默地盯着她瞧了一阵,顿了顿,只忽而弯腰放轻了力道,轻手轻脚的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然而他方直起身来,怀中的人便被惊醒了。

秦玉楼一愣,随即见被他抱着,面上微微一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伸手抓着他两肩的里衣,小声道:“夫君,快些放我下来···”

戚修看了她一眼,竟头一回反驳了她的话,非但未见撒手,反而直接抱着她往床榻前稳步走去了。

只见他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她到了猩红的被褥上,动作难得轻柔。

方才秦玉楼还在嫌弃丈夫冷清呆板、不解风情,这会儿忽而细致起来,倒是越发不自在起来了。

秦玉楼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见他转身要去灭灯,秦玉楼忽而有些紧张,忙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戚修扭头看着她,只见那秦玉楼忽而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只拿着个大软枕抱在了怀里,爬了起来,正一脸紧张,又一脸祈盼着看着戚修道:“今日···今日时日还早,夫君,咱们···咱们莫不先说会儿话罢···”

戚修看了眼抓着他衣袖的那只纤纤素手,喉咙微咽,半晌,只微哑道:“好——”

嘴上这般说着,却仍是闷不吭声前去先将灯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