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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旭凤曾指责自己不念荼姚几千年的养育教诲之恩的情节。可惜,他还是决定对荼姚“不孝不义”了。正思索间,九霄云殿之外传来一声高亢的“火神到。”不同于殿内惊喜的天帝太微天后荼姚和月下仙人丹朱,润玉看着顺着‘剧情’发展的一切,心中万分平静。旭凤在他身边跪下又很快被惊喜而来的荼姚扶起,而太微也甚是关心地站在一旁询问,丹朱同样站在一旁激动地上下打量着他的好侄儿凤娃。没有人在意就在一旁已经跪了许久的润玉。直到旭凤开口为他作保,直言相信他涅槃遇刺之事与他毫无关系,他的父帝才转头看了过来,让他起身。等旭凤自己拒了荼姚千方百计想要太微定下的太子名分,兄弟二人来到了璇玑宫。没有灵火珠造成的灼伤,润玉自然也不需要旭凤帮忙疗伤。两人坐在屋内的窗边桌前便只是闲谈片刻。‘剧情’之中旭凤能够替他清除火毒,如今并未有伤在身而又身为天界水系法术精通之人的润玉自然也有能力替旭凤清除**。只是旭凤不知出于什么考量仍旧是让同修火法的燎原君为他清理。也许,正如她陪他看剧的时候所说,比起自己这个兄长,旭凤其实更信任燎原君。若按‘剧情’来看,旭凤更信任燎原君,其实……也不算是错的。目送旭凤离开璇玑宫,润玉想到自己清清楚楚记得的那些‘剧情’,握紧了拳头。‘其实旭凤对你的兄弟之情,是有条件的,也是有限的。在不伤害影响到他的时候,他愿意给你善意给你信任,但到了跟他所求相悖的时候……如果真的当你是兄长,别的不说,出于最起码的尊重,也不会在大婚之前跟还是他嫂子身份的锦觅……咳。’润玉耳边仿佛又想起那个姑娘认真地看着他,有些忐忑地说出口的她的想法。润玉看着旭凤的背影从视线之中消失,眯起眼睛,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这些年的兄弟相处,不论如何,他承旭凤一份情。他会达成‘剧情’里旭凤曾最想要的那件事,竭力退去与锦觅的婚约,不再卷入他们二人的感情纠葛之中。更多的,怕便不能了。他已决意对付荼姚,下定决心挣自己的天命,与旭凤,注定分道扬镳了。掩上门扉转身回到寝殿内,润玉知道此刻那个奇鸢应当已经去回禀荼姚,他回到桌前坐下,取出一副棋盘自己与自己下起了棋,稳定下心绪。荼姚对他正是看得紧的时候,尽管他对于自己生母簌离那边的事颇有些焦急,却一时间不好动弹。一切,还需慢慢筹划。过了半晌,棋盘上“啪嗒”一声脆响,润玉长出了一口气收回手。静默片刻,他将手抬起,轻轻按在颈间,那衣料之下水滴状的白水晶坠子。傅卿。他曾默默地,在心底轻唤她,“卿卿”。‘比起我至多百年的人生,你还有漫长的千万载岁月要过。’月光之下,她眼眶微红地与他道别,脸上却带着柔和的笑意:‘我希望自己,在你未来的人生当中便只留下能让你偶尔想起会心一笑的痕迹就好,不必太深,也不必记得太久。我们……不会再有交集,再多惦念,也不过徒增伤感,其实无益。’润玉想,会说出这些话,傅卿她大概,也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他的心意。可是……便真有情又如何?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这也是他……在那五个月的时光之中,一直不敢言明的原因。直到离开,直到分别,他也仍旧只敢在自己心中,唤她“卿卿”。既然先前在姻缘府对月下仙人用过了“值夜时偶尔偷懒去人间闲逛”的这个理由,之后润玉便自然而然地偶尔在值夜之时离开天界下凡去。荼姚暂时不会放松对他的警惕,想来就算不是奇鸢也会有旁的眼线盯着他,故而他虽偶尔趁着值夜离开天界来到了人间,却暂时不敢多有动作,便确实做出一副闲逛取乐的样子,出入些戏园茶寮,偶尔买些话本带回天界。做戏,便要做全套。月下仙人那边怕是早就将自己当初找他时候的说辞说了出来,他这时候将这副样子做出来,也是将这话圆得更完满一些。况且……时辰不早,身上揣着一册才买来的新鲜话本回到天界预备去跟卯日星君交班的润玉,远远地看着另一头落星潭边那颗闪动流光的树,微微眯了眯眼。不论是出于过往兄弟之情而打算对旭凤的成全,还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心头已经存在的那人染上尘埃,他都无意与锦觅再有任何纠缠。落星潭边的那一见,还是不必有了。想到‘剧情’中他在潭边泡着尾巴被锦觅瞧见的场景,润玉说不清心中有多么复杂。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他的灵力法术均被压制无法施展,甚至原身也无法变幻,因而尽管知道她的好奇赞叹,尽管已经放下了心中沉浸的自卑,尽管他愿意也只愿意让她瞧见,他仍旧无法令她如愿。她都不曾在那小小的屏幕之外亲眼见到,旁人,又凭什么呢?如此,安静过了许久。润云知道按照‘剧情’,旭凤带上天界的锦觅已与月下仙人交好时常出入姻缘府,便更是刻意避开这些热闹。他如常作息,值夜时常去人间也只是寻常闲逛玩乐,这几日明显感觉到天后那边盯着自己的力度小了些,而天后荼姚那边又有竭力撮合正在天界的穗禾和旭凤的心思,一时半刻倒也放松了一些对他的监视。他一直静静等着的时机,就快到了。其实若按‘剧情’,等着朱雀卵一事后彦佑来天界找锦觅是最近的能联系他生母簌离的机会,只是在看过了全部又听了许多傅卿的吐槽感慨之后,润玉也确实觉得,彦佑这条线实在不甚妥当。旁的先不说,彦佑怕不可能不去栖梧宫找锦觅,只要去了就会撞见旭凤并引起他的怀疑,在此情形之下他就断断不会是能承担这样往来联络大事的好人选。对待‘剧情’中惨烈而亡的生母之事,为求万全,他宁可多待些时日。这夜,润玉值夜完后去交班路上,突然被红线绊住脚。他微微一愣,勾了勾嘴角。“叔父。”大红衣袍的月下仙人果然走了出来:“没良心的小子,多久没来看叔父了?先前还知道来叔父的姻缘府送个话本,这才来了一回,又不见踪影了!”润玉低头笑道:“是侄儿的不是。之前去叔父的姻缘府那么一回,本是想讨叔父一乐送个话本消遣,谁知……反倒让叔父惹上了麻烦,这才有些没有底气再去打扰叔父。”提起上一回,月下仙人想到那时候天后荼姚的脸色,也不由地缩了缩脖子。润玉笑了一笑,伸手施法取下了缠绕在自己腿上的红线,托在掌中朝月下仙人递了过去:“天蚕吐丝不易,叔父还是不必在润玉身上浪费红线了。”“哎呀!”月下仙人没有接润玉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