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如今水神仙上得女归,夜神得妻正,火神失物返,真是可喜可贺,三喜临门呐。”“慢着!”水神抬了抬手:“这桩婚事,本神并未答允,今日前来也是想要退婚的,况且夜神……”水神看向一旁不论锦觅,旭凤和月下仙人如何说如何做,都没有半点反应全然一副漠不关心之态的夜神,眼光一沉:“夜神与小女之间也并无丝毫情愫,若是勉强,成了一对怨偶,反倒不美。”天帝看了一眼手里还拿着旭凤并未接过的寰谛凤翎的锦觅,眼光闪了一闪转向一旁的润玉:“哦?润玉,你怎么说?”润玉低垂着眼,平静道:“润玉与锦觅仙子并不相识,只在先前母神寿宴远远见过一回。”润玉说着,抬眼看了看一旁盯着锦觅的旭凤,继续道:“此婚约既是父帝与水神仙上的上神盟誓,润玉需为其负责,会按约遵守。”水神心中的不满和渐生的怒意越来越浓重了几分,听着眼前的润玉这番对答,分明是将他与锦觅的婚约当成一个顺从天帝而不得不为之的任务,没有半分感情!水神瞥见锦觅手上旭凤还未收回的寰谛凤翎,想到先前月下仙人的话,和当日寿宴上听到的月下仙人所说锦觅与旭凤有一百年的朝夕相处……从方才润玉说着话时朝旭凤看过去的那一眼来看,他分明心中也是清楚有数,可竟然也丝毫不放在心上!结合先前润玉的话,他这般对明显与锦觅有些情爱瓜葛的旭凤之事毫不在意,可根本不是因为对锦觅的好感和大度心胸,分明是……他根本不将锦觅当做自己未来的伴侣看在眼里!因为毫不在意,此时才能毫不介意!水神越想心头越是窝火,自己愧疚万分捧在心上的女儿,竟然被别人只当成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任务!“不必了!”水神脸色有些发黑,声音都高了几分:“违弃婚约,违背神誓,一应代价本神会一力承担!只求我的女儿锦觅,能与心上之人携手连理,幸福美满地安度此生!”顶着水神看过来带着怒意和几分深意的眼神,天帝想到先花神梓芬不由地有几分心虚:“……水神言重了,本座长子润玉性情温和宽宏,而锦觅娇俏烂漫,两个孩子可谓天作之合。先前不过是没有机会,若能有机会相处,假以时日必定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水神听出天帝的意思,不满道:“陛下!夜神……”“本座也是为人父者,明白水神心中顾虑,既如此这婚约一事我们便先暂且放下,待两个孩子相处些日子再问过他们的意思才好,免得此番仓促抉择,倒误了孩子们的终身大事!”天帝见水神还要说什么,摆了摆手打断:“好了,今日便就到这儿吧。润玉。”天帝甩袖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润玉:“你可要与锦觅好生相处,莫要欺负了她。”水神看着天帝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心中郁郁不已,看了一眼仍旧无甚表情的润玉,冷哼了一声转向锦觅,脸上挂起温和些许的笑意:“觅儿,将东西还给火神,爹爹便带你去洛湘府,可好?”旭凤看着锦觅递过来的寰谛凤翎有些失落,可想到水神退婚的坚决态度和根本不认识锦觅的润玉对这桩婚事似乎也不甚上心的态度,心头又好受了几分:“送出去的东西,岂能有收回之理啊。何况,我遗失在锦觅仙子处的,何止区区一支凤翎啊。若是归还,就一并都还了,不然,就一样都别还。”润玉冷眼看着锦觅有些心疼地犹豫了一番,将那寰谛凤翎猛地又收了回来:“我不还!一样都不还!”“觅儿!”水神有些不赞同地看向锦觅,却见锦觅攥紧手里的寰谛凤翎朝他可怜兮兮地摇着头,水神眉心动了动,终究撇过头去叹了口气。润玉垂下眼,眼瞧着旭凤在锦觅耳边耳语了一句后转身离开,心头十分平静。离开九霄云殿,润玉同水神一道去了洛湘府。到了洛湘府内,水神让锦觅先去四处逛逛,等锦觅离开,便转向了润玉,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今日本神特地请夜神过来,便是想与夜神,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与小女的婚约一事。”润玉低垂着眼,微微低头对水神行了一礼:“水神仙上的想法,先前在九霄云殿,润玉便已知晓了。”“哦?”水神挑了挑眉:“但夜神还是要坚持婚约?”润玉脸上神色有些木然:“并非润玉坚持婚约,是父帝,坚持与水神仙上的上神之誓。”水神眼光一沉,不悦之意越发浓重:“你的意思是,若无天帝之意,这婚约你也并不愿意?”润玉神色不变:“润玉愿不愿意于众人而言并无意义。四千年前水神仙上应允父帝,定下婚约之时,并无人问过润玉的想法,如今不论是想退婚的仙上还是想坚持的父帝,也都不曾问过润玉的意愿。这婚约从始至终,都不是能由润玉做主的。”“你……”“润玉还是要谢过水神仙上。”润玉拱手朝水神拜了一拜:“这四千年来有了这道婚约,虽然润玉更被忌惮了几分,却也受了水神仙上声名的庇护,润玉感怀在心,因而如今,润玉不敢欺瞒仙上。对锦觅仙子,润玉确实并无感情,而将来也不会生出半点情愫。”水神眼中带着怒意:“既然如此,你还应允婚约?难不成真的要应了天帝的意思娶了觅儿,却根本不会爱重于她?你怎么敢!”水神深吸了两口气,目光锐利地刺在润玉身上,有些怀疑道:“夜神方才说不会对觅儿生出半点情愫,难不成,这些年来夜神早已另拥了佳人?”润玉眼底微微一冷,面上坦荡地直视水神:“润玉承认心中已有恋慕之人,只是润玉身负婚约,知晓自己身上的责任,不敢有半分逾矩,所行所为均坦坦荡荡,不敢有所疏漏,心中情愫也不敢出口半分,否则既是愧对身负的约定重责,也是对心仪之人的亵渎唐突。还请水神仙上放心,只要这婚约尚在一日,润玉不论心中如何,都会背起应当承担的责任,不敢有过失。”水神听润玉说他已心有所属,心中发恼,却在听到后面的话之后冷静了下来,只是看向润玉的眼神仍有些不善:“既然夜神已经心有所属,又何必困于这桩婚约之上?”润玉低下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仙上忘了,先前润玉便说了,这桩婚事,并不能由得润玉做主。”说着,他顿了一顿,抬眼看向水神:“婚盟之上,身不由己,润玉所感,仙上,当能体会。”水神被润玉看得一愣,心中也是一震。被润玉点明,水神才猛地发现,润玉此时的情形,竟是与四千年前的自己,临秀还有梓芬,这般相似!心中只有梓芬的自己迫于无奈与临秀成婚……想到方才心中涌起的对润玉的怒意,和对若是跟润玉成婚之后锦觅的担忧,水神心中升起了一些对风神临秀的愧疚之意。若是锦觅真的与心中别有所属的润玉成婚,那么情形,便如同与自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