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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回到璇玑宫,从邝露那里,拿到了那瓶‘剧情’中在前一晚落星潭边拿出的酒。玉壶丹心。太巳仙人,仍旧用了这瓶酒,借着自己独女的手,向润玉表了忠心。被润玉几次明里暗里断绝心思的邝露如今只送来了酒便又匆匆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润玉将酒壶拿在手中,不由得哑然失笑。正如卿卿曾经所说,天界之中,最先倒向他的太巳仙人,比大多数人都更看得清润玉的处境,知道他早晚会有必须要争的一日,也比大多数人都相信此时看起来无比弱势的润玉日后能够上位。不论太巳仙人的这份认知和决断,有几分是旭凤那方锦上添花不会及得上雪中送炭的顾虑,都已算是难得的气魄。润玉叹了口气。之前,是他想当然地,想得浅了。以太巳仙人的心智眼光,掌珠邝露女扮男装试图混入璇玑宫的守夜天兵中,作为父亲的他如何会毫不知情?之后邝露成为璇玑宫的一个小小仙侍,又如何会毫不阻拦放任自己的掌上明珠做着这些服侍人的事。曾经润玉以为,是身为父亲的太巳仙人拗不过自己的女儿,想要成全她的念想。只是如今看来,太巳仙人真正能允许这一切发生的缘由,是那份跟玉壶丹心用意相同的,追随拥立之功。傅卿昨夜又去了御魂鼎处,没有陪着润玉一道去值夜。傅卿从门外飘进来后,落地行走到润玉边上,看着他冲自己微微一笑抬手布下结界,也十分自然地在他身旁坐下。“卿卿看起来,今日已有所得。”傅卿抿了抿唇,尽管并未凝实身体仍是半透明的样子,脸上却能瞧出几分不同的神色出来:“被你瞧出来了?”润玉轻轻拉过她冰凉的手掌,微微皱起眉,却是没有说什么。傅卿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御魂鼎上有鼎身的神力,封印之力,混合了穷奇上古凶兽的气息,还有……一些别的,驳杂得很,所以先前……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却没有能弄得清楚。”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抬眼瞧了润玉一眼,接着道:“现在……我总算确认下来了。御魂鼎上除了克制穷奇的封印外,还被施加了……几道隐藏很深的咒术。每一个的痕迹都很浅,大约也就有个十几二十日的作用便会散去,所以需要……时常重新下咒,补充添加,让御魂鼎,鼎中的穷奇大部分时间都罩在这并不易被人察觉的咒术之下,过上个十几年……大约才会彻底。”润玉指尖有些僵,轻轻动了一动。他略微定了定心神:“父帝他……做了什么?”傅卿叹了口气:“御魂鼎上的咒术,若能持续用上十几年,可以……泯灭穷奇的神智灵识,有机会变为……可供cao控的傀儡。”傅卿话音一落,殿内一时,落针可闻。半晌后,润玉微微仰起头叹了一声:“……果然。”他的父帝废了这番力气联合魔界的固城王将穷奇放出,却并未来得及多做什么又被封印。虽然天界借由魔界过失误放穷奇略作打压,又有重新封印穷奇的功劳以全自身,可到底并不够看。果然,经此一遭光明正大地被弄到了天界的穷奇,他的父帝,是别有打算的。隐藏极深又特地为防他人发觉下得极浅的咒术,若是没有傅卿如今的感知之力,怕仍旧不会被人察觉。十几二十日的功夫便会散去,需要不断补充加持……若‘剧情’中他的父帝便是如此做的,那便不难解释为何之后,尤其是‘剧情’中的润玉亲手从御魂鼎中放出穷奇的时候没有丝毫异样察觉。也解释了那时候‘剧情’中的润玉分明损失半数仙命寿元伤重在身时,吞噬穷奇的时候却是远没有当初众人收服时候困难。只是那断了许久咒术消磨的穷奇到底并没有被彻底抹去心性灵识,才会在吞噬数日之后又在体内挣扎反噬了过来……傅卿反手握着润玉的指尖,尽管,她的手掌,比他的指尖更冷一些,但……“润玉。”润玉看着傅卿,微微勾了勾嘴角:“……润玉无事。‘剧情’中已经看清看透了,剩下的,本来……就能料到一些的。”傅卿抬起一只手轻按在他的嘴角:“不想要笑的时候,不要勉强。”她看着他,那样认真,那样恳切:“润玉……不论发生什么,别为难你自己。”“……好。”让鼠仙提醒了水神和花界之后,润玉便没有再太多关注下凡历劫的锦觅的情形。锦觅身边的眼睛太多,天帝派了缘机仙子,荼姚虎视眈眈,月下仙人偶尔去看望,魔界的鎏英也会因为暮辞出现……不论如何,润玉的人手不值得在这件事情上暴露。况且,凭借水神和花界众位芳主对锦觅的重视,想来做的会比‘剧情’中的润玉更好才对。而鼠仙,去过花界拜访先前就曾时常对弈的好友水神之后,也开始常去旁的地方晃荡,拜访一番相识相熟的各家仙神。如此,也可略略模糊一下曾经去过花界拜访水神而引起的一些注意。桩桩件件,安排妥当,只待时机。一切,来得比‘剧情’之中,更快上那么一点。彦佑来往了几次洞庭湖,早被荼姚吩咐盯着彦佑动静的奇鸢便上报给了天后。天后随意点了两队天兵从天门处离开不过片刻,几个仙侍并几位仙家便远远瞧见夜神润玉在一处回廊之下被一个眼熟的仙侍叫住说了几句话。那仙侍神色之间颇有些倨傲之感,细细辨认似乎正是天后身边出身鸟族的仙侍之一,而润玉听过那仙侍的话后显然有些惊讶不解,但仍是点了点头,从南天门出去,直直去往凡间,路遇正在去拜见天帝路上的太巳仙人,被客气地问了一句,润玉微笑答,是天后命人传信,召他去洞庭湖。只略说了两句,润玉便离开天界,太巳仙人却是眉头紧锁,跟不远处几个仙友同僚打了个招呼,急急往天帝之处而去。因身边跟了天兵,奇鸢并不在荼姚身边,早已遁去。天后荼姚带着两队天兵来到洞庭湖岸边,先让一队分出些人在岸边守着注意动向,莫要放跑了任何一个,而后荼姚冷哼一声吩咐:“跟本座一道下湖,缉拿逆贼,若遇反抗,格杀勿论!”众天兵顿了一顿:“天……天后娘娘,这湖中人身份还未曾定论,我们……”荼姚狠狠地瞪了出言的头目一眼,心中有些郁气自上回被禁足过后属于她的那一队鸟族的亲兵便受了颇多限制,如今鸟族尚未完全安稳,族长穗禾追着旭凤去了凡间,一切不比从前顺畅,她才顺势从旭凤的五方天将之中点了两队人马出来,谁知……不是自己的人,果然用的并不顺手!而旭凤,**下属的手段还是不够凌厉,竟这般不懂规矩!“本座说了,这洞庭湖中的俱是威胁天界安定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本座的话,也轮的上你们来质疑?”“末将不敢!”为首的将领连忙低头拱手,虽然在荼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