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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界的时候,天界已经……颇有些混乱。润玉略一沉吟,与天门附近巡逻值守的两个天兵对了一下眼色,当机立断赶回璇玑宫。回到璇玑宫,果然邝露在庭院中连连打着转,见他回来急忙上前,顾不得其他,直接回禀了最重要的消息:“殿下,天后被连夜关入毗娑牢狱了。”润玉一惊,看着邝露,心思略一转就有些猜测:“天后今夜去了花界?”“正是。”邝露继续解释:“听闻是天后连夜潜入花界想要对锦觅……锦觅仙上动手,正好赶上锦觅仙上召了蛇仙彦佑君去聊天。有彦佑君挡了那么一下,锦觅仙上……只是受了伤,后来被听到动静及时赶过去的水神风神仙上救了下来。天后一人力抗水神风神两位仙上和花界几位芳主,撑了不少时候,直到……天帝陛下得了信赶到花界才被制服。”原本水神的修为是仅次于天帝太微的,但先前为了解除锦觅跟润玉的婚约,水神一人抗下了违背上神之誓的代价损失了大半的修为法力还伤及元神,风神原本修为就算不得多高,对上全盛时期并且准备充分的天后荼姚,两人竟险些不敌,若不是因为在花界,众芳主虽然修为不济好歹占了个主场又人数众多,怕也撑不到天帝赶到。天后被当场拿下,尽管在天帝之后不久也赶到花界的火神旭凤跪地求情……“殿下,我爹先前匆匆告诉邝露,天后在被关入毗娑牢狱之前已被天帝陛下废了修为。”润玉眉心一动,虽略有意外,却也算合理。如今背了不知多少嫌疑在身上的天后荼姚,可比‘剧情’中更碍天帝太微的眼。防备至此,也是常理。只是……润玉的眼光又冷了一冷。这,便是他的父帝,天界之主。“对了。”润玉回想着邝露先前的回报,微微皱起眉头问了一句:“花界那边可有伤亡?还有,你方才说彦佑当时也在,他如何了?”邝露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来。她是知道,彦佑算是夜神殿下的义弟的……“锦觅仙上只是皮外伤不要紧,水神风神两位仙上有些损伤到元灵,需要好好调养。花界的众位芳主……倒没什么,只是脱力罢了。彦佑君……他……已经……身死道消……了……”“什么?!”天帝废了荼姚修为将其打入毗娑牢狱,天界一阵动荡,惊动了不少人。花界那边更是一片混乱,水神风神本就伤重,荼姚被太微锁回天界之后就倒了下来,而锦觅也在这夜先是眼看着好友彦佑死在自己面前,又得知了自己的生母先花神正是荼姚害死的,一时间心神大乱,原本受伤不重却也一起倒了下来。原本还想着这一回要让荼姚血债血偿把仇彻底报了的花界众人只好放下因荼姚还活着的不满,忙忙碌碌地照顾起倒下的这三人。第二日,六界之内,该知道的已经都知晓了。听了荼姚的话人在翼渺洲的穗禾,这时候才彻底明白了荼姚先前的嘱咐,咬着牙强撑着打理因荼姚一事又起波澜的鸟族。旭凤求太微让他去见被关于毗娑牢狱之内的荼姚,未得允准,倒是太微自己在第二日傍晚去见了荼姚一趟。不得不说,荼姚对太微还是了解的。先是就灭灵箭一事为自己辩解了几句,若是先前那贼人和灭灵箭是她的,这一回定不会破釜沉舟地亲自去灭那个蛊惑旭凤的锦觅。瞧太微的神色,也是有两分听了进去的。在灭灵箭一事之后他对魔界多放了两分心思,虽然碍于固城王的防备不能太过深入,但前些日子忘川幽冥之怒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也是知道了的。灭灵箭再现,可荼姚却没再动用死士和灭灵箭。见太微似乎听进去了,荼姚又说起过去的情谊,虽不能让太微当场吐口答允什么,但是至少她看得出,对于旭凤立储这件事,在她荼姚已倒后,太微有了松动。太微离开之后,荼姚跌坐在地上,伤感褪去之后涌上心头却都是不甘和痛恨。付出这样大的代价,竟然!竟然!还没有能除去那锦觅!入夜,修为尽失的荼姚在毗娑牢狱中很是难熬,已有些力竭快要陷入昏迷。正在这时,毗娑牢狱之外,现出了一个人影。簌离。先前傅卿曾将自己不同于旁人的力量分出过一点儿注入几个法器,让润玉送到洞庭湖那边以免日后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今日簌离就是手上拿了其中一件,激发了其中的力量隐下了自己的身形穿过了重重结界阻挡,来到了这毗娑牢狱之中,看着坐在里面脸色苍白露出痛苦之色的荼姚。她这辈子最大的仇人。簌离站在毗娑牢狱外,不是催发的闪电光泽映衬地她的脸色更是诡异。她手心运起灵力,凝聚法术,双眼狠狠地瞪着安坐在毗娑牢狱之内狼狈不已的荼姚,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却再最后一个闪了一闪,重又平静下来。簌离散去了掌心的法术灵力,看了毫无所觉的荼姚好一会儿,冷哼了一声,取了一小瓶什么东西,拔下瓶塞将其中散出的丝丝缕缕的雾气以掌风催向毗娑牢狱之内。无色无味的雾气散开,没有任何人察觉。做完了这些,簌离最后回头冷笑着看了荼姚一眼,转身离开。荼姚,这原本是我准备给太微的东西,换给你用了,你该觉得荣幸才是。簌离离开毗娑牢狱,才隐了身形走了不远,就看到了前面廊下不远处站着的润玉。“娘亲。”簌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目光清明却也透彻的儿子,一时间竟有些心虚。“……荼姚还活着。”这一回倒是润玉挑了挑眉,略有些意外。洞庭湖那边,簌离手里有什么傅卿准备的东西,润玉自然是心中有数的。而簌离对荼姚的恨意有多深,他也以为自己是知道的。收到荼姚被废被囚禁的消息,簌离不会不来。但是……她竟然没有对荼姚下手么?像是知道润玉的疑问,簌离冷笑了一声:“她如今已没了地位,没了修为,关入牢狱生不如死。而她想要得到的,想要她儿子得到的,又一定不会……”说着,她看了一眼润玉。润玉略猜到了一些簌离的意思,神色却依旧平静。“她今后的每一日,都要承受无边痛楚,所求不得,所念不成,日日夜夜被不甘悔恨折磨,慢慢地,慢慢地,体味够了这一切之后,再……虚弱而死!”簌离眼里的光此时格外明亮:“如此才好!如此最好!若是让她轻易死了,反倒便宜了她,解脱了她!”润玉闭了闭眼,上前一步扶住簌离的手臂:“……您要看的要做的已经做完了,天界毕竟不安全,孩儿送您回去。”簌离在润玉过来扶住她手臂的那一刻僵了一僵,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彦佑……”润玉轻声道:“孩儿已知会过鼠仙,在洞庭附近为他建处衣冠冢,过两日,孩儿再去同娘亲一道祭奠一番。”“……好。”润玉亲自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