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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明深的公寓里养了许多猫,迈着傲娇地步伐各自逡巡着。一见攸宁到来,其中一只虎斑攀着怀明深的裤腿企图跃上去,边爬边发出尖锐的叫声。攸宁仔细分辨,发现这尖叫声是在宣誓自己的领地主权。她默了一会,很想提醒它,作为一只宠物,真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毕竟,卖萌才是硬道理啊!如此想着,她扭头看向怀明深,撒娇地“喵”了声。“还是你最乖”,怀明远摸摸她的头,将她放下去。四脚才落地,攸宁就发现,刚才这么一卖萌,好像得罪了很多猫同胞……作者有话要说: 怀明深在输入法默认里,其实是坏名声……☆、出差下午两点,怀明远所乘航班在跑道上滑行数百米后,安全抵达南城国际机场。南城多雨,他从客梯上下来时,停机坪已是一片湿漉漉的。公关部接到人,立即驶离机场。正要往公司开去,被他阻止了:“先去现场看看。”司机应声,转了个方向,没多久,车便开到工地附近。怀明远没下车,透过车窗往外望了眼。天灰蒙蒙的,飘着零星小雨,工地前已聚集了一大群人,隔着车窗玻璃,还能听见不时顿起的几声哀号。怀明远凝眉看了会,收回视线,对司机说:“回去吧。”十几分钟后,车辆停在公司楼下。公司负责人远远望见那道身影,忙迎上来:“怀总,大家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怀明远“嗯”了声,随他上楼。会议室的气氛有些沉闷,怀明远走进去,众人明显紧张了许多。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还得依仗总部的执行总裁来处理,多少显得他们有些无能。面对众人忐忑的问候,怀明远微微颔首,笑得温和。他坐到主位上,指尖轻敲了敲桌面,说了声“开会。”从踏入会议室起,怀明远便不急不缓的,无形中给了分部的人一颗定心丸。众人都松了口气,全身心投入会议。事情发生在分部,若得不到妥善处理,必定牵连到自己的前途,故而众人效率都很高,不到一小时,就敲定了初步方案。关于死者家属闹事的问题,只需全力配合警方调查即可。毕竟人不是他们杀的,其中虽有对工地监管不力的责任,说到底,他们也是受害的一方。至于楼盘价格……项目部负责人皱眉看向怀明远:“这片区域是南城的黄金地段,照之前的方案,楼盘的市场定位是高级住宅区。”怀明远翻看完企划书:“把段位降低。”“可是”,有人出声反驳:“降低段位,恐怕连成本都收不回来。”“若是没有这件意外,按之前的定位,能卖多少?”那人静默了一瞬,给出一个比例。“现在的年轻人没有那么多忌讳,但经济不足以支撑一套高级住房,如果定位不变,把楼价降低,这部分人群的消费潜力很大。当然,降多少,还得你们去做市场调研。”众人沉吟片刻,同意了。会议结束,怀明远坐上开往酒店的车。他闭目靠在后座椅背上养了会神,掏出手机一看,仍旧没有怀明深的消息。他指尖微动,又发了条信息。几秒后,有新信息跳进来,是一段小视频。怀明远点开一看,里头的小猫正迈着优雅的步伐,沿着一块地毯的边缘绕圈,活像巡视领地的战士。他弯唇笑了下,声音几不可闻:“小没良心的。”随行助理小然正出着神,恍惚间听见他的话语,转头问:“怀总,您刚刚说什么?”怀明远已恢复了神色,反问道:“什么?”小然疑惑地挠头,刚刚他幻听了?***傍晚,怀明远呆在酒店客房里处理公务,门突然被敲响。他打开房门,见到来人时怔了怔。本以为是客房服务,没想是穆屹然。穆屹然年少出道,在娱乐圈如鱼得水,不过几年就摘得两次影帝桂冠。这几年开始着手转向幕后,便留在了南边发展。“怎么有空来?”怀明远看他全副武装的样子,挑了挑眉。穆屹然关上房门,随手摘下鸭舌帽和口罩,在他面前落座:“来拉投资。”怀明远抬眼看他。穆屹然将一沓厚厚的电影剧本丢到他手边:“这是近期我能挑到的最好剧本了。”“可靠吗?”“知道你不想公开,这部剧的投资方不止一个,到时你记在我名下就成了。”怀明远翻了翻剧本,似乎还在犹豫。穆屹然似笑非笑地:“怎么?信不过我?”怀明远瞥他一眼,神情带着无奈。穆屹然略微思索,了然道:“顾忌着老爷子?”怀明远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穆屹然抱胸等了一会,见他没反应,又说:“老人家护不了你一世,还是早作打算的好。”话落,他又玩味地笑笑:“再说,你这些年背着老爷子的动作还少吗?再多这一个也不算什么。”怀明远蹙着眉心想了想,话语间满是无可奈何:“算了,也是我主动找上你的。”穆屹然意味深长地扬起唇,朝他比了个数字。见怀明远点头,他重新带上鸭舌帽,准备离开。“对了,我听裴谦说,任海丰放出来了?”口罩下的嗓音透着几分沉闷:“与虎谋皮,你小心点。”怀明远漫不经心地一笑:“他身上有我要的东西。”穆屹然皱了下眉,不再深究,起身离开。才和穆屹然谈及任海丰,当天晚上怀明远便接到他的电话,说希望见一面。怀明远料到他应该是与怀明深的见面不如人意,故意在电话中稍作犹豫,对方果然急了。彼此一番试探之后,才最终约定了见面时间。***那头的怀明深自然不知道任海丰前脚才跟他谈崩,后脚就联系上了怀明远,他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猫咪缠身……自从知道霍昕瑶爱猫成痴,为投其所好,他也尝试着养起了猫。原本平静得乏味的生活被几只还没有凳子高的小动物打破,直到将攸宁抱回家,更是达到了鸡飞狗跳的地步。怀明深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那几只上蹿下跳的猫咪,突然感到力不从心。攸宁趴在他腿边,也觉得无奈。她一脸冷漠地看了会它们的杂耍表演,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见状,蹲坐在电视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