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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住院部大楼,立刻有护士走上前:“是病人家属吗?把病危通知单签了。”见小然摇头,她又说:“快通知家属过来。”小然犹豫片刻,在护士的催促声中,才按下一个号码。打完电话,他背靠着手术室的墙站着,深呼了口气。怀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至今还瞒着其他人,他已经能想象到一会儿会有多大的风波了。十几分钟后,怀温和何卿闻讯赶来,匆匆问明情况后,签了手术单。手术门被关紧,发出细微的响动之后,医院又陷入沉寂。怀温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下,看向对面的小然:“老爷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然立马站直:“是怀董吩咐的,任何人都不要说。”“明远知道吗?”小然沉默了。何卿冷冷地笑了笑:“既然老爷子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何必通知我们来,不是有个好孙子吗?”小然皱眉,提醒她:“怀总失踪了。”“现在是失踪了,等分遗产的时候,恐怕跑得比谁都快吧?”闻言,怀温面上一僵,他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什么。何卿的声音还在继续:“怎么还不过来,别到时候来不及了。”“夫人,请慎言,怀董还在手术。”怀温也低斥道:“你少说两句。”“怎么,我说错了?”何卿上前推了他一把:“你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小妖精,哪里还有我?”怀温挥开她缠上来的手,声音提高几度:“闹够了吗?”何卿被推得踉跄,错愕地看着他:“你敢打我?”她冲上去,抡着名牌包往他身上拼命捶打。正好有护士推着小车过来,看了眼乱哄哄的走廊,沉声道:“病人在抢救,你们还有心情闹?”怀温避开她的攻势,转头道歉。待护士离去,他禁锢住何卿再次挥舞的手,压低了声音:“你要是还想要怀家太太的位置,最好给我消停点。”何卿顿了顿,收回手脚,狠狠地瞪着他。怀温不再理会,偏头看向小然,冷声吩咐:“你,马上把明远叫来。”小然下意识想解释怀明远的情况,话涌到嘴边,又噤了声。怀明远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以怀温每日都看新闻的习惯,他不会不知道。大概以为这场失踪是怀明远自己策划的吧……小然心里被什么堵了下,闷闷的。他突然有种想不顾一切离开的冲动,看了眼亮着的手术灯,又按捺下来。怀总不在,他得替他守着老爷子……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走出一个医生。几个人立刻围上去,怀温焦急问道:“大夫,我爸情况怎么样?”医生抹了把汗,回答道:“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还有待观察。”怀温松了口气,向医生道谢。医生走后,怀温站在手术室外,等待怀老爷子出来。余光瞥见同样守在门外的小然,他蹙起眉心,问:“不是让你把明远找来么?人呢?”☆、病危闻声,小然看他一眼,低声解释:“怀总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怀温眉心的褶皱深了些:“这不是他应付董事会的借口吗?”设计图纸被盗用,任凭项目组的人多有才干,也不可能在三天时间内,赶制出优于之前历经两月设计出来的东西。何况,新图纸再次被盗,他们最终选用的还是次品。怀氏召开发布会之际,泰禾的新品已投入生产,抢先面世。他们占尽先机,等到怀氏的新品出来,群众的消费力已被抢了大半。利益受损,自然地,董事会就有了怨言。事情刚过不久,便有怀明远失踪的消息流传开来。怀温一直以为这是怀明远为逃避董事会而编造出的谣言,直到现在……他怀疑地看了小然一眼,问:“他真失踪了?”小然点头,报出更具说服力的答案:“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怀温讶然,半晌没再开口。很快,手术室里的医护人员准备完毕,将怀老爷子推出来,送进普通病房。怀温顾不上多问,抬步跟过去。怀老爷子戴着呼吸机,意识还算清醒。见他进来,忙握住他的手,喃喃着说了句什么。他的声音被呼吸机面罩隔断,化作一层浅浅的水汽黏在内侧。怀温没听清,也不大在意,只是俯身叮嘱他好好休息。怀老爷子颓然松手,偏过头,无意间瞥见边上的小然,又激动起来。小然赶忙上前:“您想说什么?”怀老爷子依旧说不清,挥着手臂比划了下。小然会意:“您是想问怀总?”怀老爷子立刻点头,眼含期待地看着他。见老人一副急切的模样,小然眼睛有些酸。他使劲眨了眨,柔声安慰道:“您别担心,已经有线索了。”怀老爷子心下一松,终于抵不住药力的作用,沉沉睡去。怀温皱眉看了会,对小然说:“你先看着,我回家收拾完东西就过来。”小然应声,偷瞄了眼,触及到他不虞的神色,无声地叹了口气。怀老爷子刚从鬼门关走一趟,醒来就只顾着孙子,偏偏还当着怀温的面……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大概会更恶劣吧。小然无力地摇摇头,将杂念摒除,专心照看老爷子。***第二天早上,怀老爷子醒来就追问怀明远的情况。小然有些招架不住,却听门外有轻蔑的女声传来:“大清早的爸不好好休息,只顾着cao心孙子,也没见人家来看过你。”怀老爷子见到来人,厌恶地皱了皱眉。何卿浑然未觉,提着保温盒走到床侧。她看了眼站在床边的小然,轻笑了声:“派个外人来照顾,您就心满意足啦?”怀老爷子不搭腔,索性闭上眼。何卿径自坐下来:“您可够偏心的,我一大早赶过来,也没见您给个好脸色,人家什么都没做,却让您这么心心念念的。”小然听得刺耳,低声提醒道:“夫人,怀董要休息了。”何卿瞥他一眼,说:“你先走吧,老爷子有我照顾就行了。”小然抿了抿嘴,有些犹豫。直到怀老爷子朝他挥了挥手,才依言退出。走出病房,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xue。他没来得及放松,就想起在车里锁了一夜的攸宁,连忙转身下楼。攸宁在昏暗的停车场待了许久,也没等来小然。心里记挂着怀老爷子的病情,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