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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欢看得大跌眼镜:“邹叔叔,她一看就是妖怪啊!”林璇又是一鞭子抽过去,鞭梢落地,离邹大强只有一指的距离,水泥码头“轰隆”一声塌了半边。邹大强吓得趴在地上,唐欢在水里都闻到一股腥臭味,邹大师竟然吓得失禁了。唐欢目瞪口呆,在她眼里,邹大师非但是上天遁地无所不能的高人,还是个让她景仰的长辈,她无数次看到他和重要人物言笑晏晏、侃侃而谈,受到众人的尊敬,说是半个神也不为过。而这么一个人,如今匍匐瑟缩在林璇的脚下,被她吓得屁滚尿流,唐欢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事有轻重缓急,林璇这时候懒得理她,握着鞭子指着邹大强:“少废话!不想死就把我的鬼交出来!”邹大强这才想起这一茬,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装四姨太的瓷瓶,战战兢兢地捧给林璇。林璇也不管那瓷瓶是什么宝物,往地上一砸,瓷瓶摔得粉碎。迷你版的四姨太一缕轻烟似地钻了出来,却没有变回正常大小,她飞到老板的身边,抚着心口,一边哭一边告状:“林小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那瓶子有古怪,要不是您来得及时,我就被炼化了,呜呜呜呜……”什么东西变小了都特别招人疼,鬼也不例外,林璇越发心疼:“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她顿了顿,咬咬牙:“大别野也安排上。”四姨太水眸里闪过欣喜:“真的吗?”林璇把她轻轻揣进兜里,然后用鞭梢卷着邹大强的上半身,小心翼翼地提起他,把他浸入湖里,在唐欢身边涮了涮,这才把他扔回岸上。鞭子的光黯了黯,林璇安抚似地撸撸它,小声商量:“别气,我知道很恶心,委屈你了,改天带你去瑶池泡温泉好不好?”鞭子还是一动不动。“连泡三天好不好?”鞭子犹豫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恢复了正常。邹大强第二次被拍在地上,又折了条胳膊,毕竟年纪摆在那儿,奄奄一息作不动妖了。林璇把那小木人扔到他面前:“说吧,这是哪儿来的?”邹大强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地想编瞎话搪塞过去,林璇挑挑眉:“想死就瞎编吧。”她一边说,作势又要扬鞭,天道规定她不能杀人,但是邹大强用不着知道。在排山倒海的死亡威胁面前,邹大强只好老老实实回答:“这是我从师父那儿偷来的……”林璇:“你师父的道术是从哪儿学的?”邹大强:“他也没跟我说过,我只知道他没有门派,一向是独来独往……”鬼王殿下睨了他一眼:“哦,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活着也没什么用了……”“别,别,”邹大强忙不迭地磕头,“我知道的,知道的!他从来不提自己的事,也不教给我真本事,一天到晚让我背经书,记科仪,我怎么套他话他都不说。“有一次他喝了点酒,我看他心情不错,就试探着问他,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师娘,他说他这辈子不会娶老婆生孩子,因为他们这条血脉有问题,生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收我当徒弟,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养老送终的。“那天我趁机灌了他许多酒,偷偷从他脖子上摘了钥匙,打开他的柜子,就找到了那只瓷瓶和那个木人,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后来被他发现了,那老东西把东西又抢了回去,差点提刀砍了我,然后把我赶下了山。”“那后来怎么又到你手上了?”“过了好几年,我混出了点名堂,跟现在不能比,但也有点名气了,那老东西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有天忽然打我电话,让我去鹤山找他一趟。“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去了,他把那两样东西给了我,还教给我用法,这柳木小人里养着只大鬼,什么事都可以帮你做,但是要用炼化的鬼魂来养他,那小瓷瓶就是用来炼小鬼的。”林璇思忖片刻,又问:“帮唐堃逆天改命的也是他?”唐堃连连点头:“那时候我欠了澳门赌场一笔钱,他说看风水驱邪这种小打小闹来钱太慢,让我接几个大买卖,唐堃的女儿白血病,到处托人找大师,我就去碰碰运气,其实作法什么的都是他暗中进行,我就做做样子,把吹气当暗号,我一吹他就出手。”林璇:“……”有些凡人为了钱真是啥都敢做,像邹大强这种毫无修为的人养鬼,都不知道是他养鬼还是鬼养他。她接着问:“唐堃建那个养老社区有什么目的?”邹大强臊眉搭眼:“咳!还不是那个木头人,那个养老社区是前几年就开始规划的,本来就是个针对中产和高端来年人群的房地产项目。“但是唐堃最近资金链有点紧张,和我商量着能不能搞点什么项目敛财……”林璇有些不解,房地产行业现金流不充裕很正常,但是唐堃投的项目都赚钱,又是做了几十年生意的老手,怎么会弄得自己捉襟见肘,要动这种歪脑筋。邹大强极擅长察言观色,主动解释:“唐堃那个儿子喜欢赌,这两年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输了十几个亿。他爸也拿他没办法,那么大个人又不能关在家里,只要一让他逮着机会溜走,隔几天就是几千万上亿的债。“怎么说呢,老唐精明了一辈子,摊上这么个儿子,谁叫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呢,将来家业都是他的,哎,儿女都是债……”林璇忍不住噗嗤一笑,这败家子还是个塑料儿子,老唐头上长草自己还不知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小柳……就是那个木头人,说可以在常规的项目以外再弄一个会员制的疗养中心,只收信得过的人,用来治病……”他眼珠子转了转。林璇捏紧鞭子冷哼了一声:“治病?”邹大强浑身的骨头一软:“神仙别打,不是治病不是治病,是用来续命……说白了就是夺别人的阳寿,把病兆慢慢转移到别人身上,但是这需要一个挺长的过程,严重的病得好几年。”他不等林璇再抬手,忙不迭地主动交代:“所以老唐就打着公益的幌子,改了社区的布局,布了阵法,加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