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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柔软和灼热,让他的心像是被人掐了一把,掐出了水来。谢煊盯着怀中迷迷糊糊的女孩儿,差一点又要心猿意马,好在很快就把这点心思打压下去,并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不如,赶紧将水杯抵在采薇的唇边,给她喂了点水,将药片送了进去。喂完了药,他将人放回床上躺好,继续用帕子给她降温。兴许是药片和帕子的双管齐下,不到半个时辰,采薇的温度稍稍降了下来。谢煊见她似乎舒坦了些,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探进她的脊背,果然是摸到一把汗。怕她不舒服,又赶紧绞了帕子,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这个时候的采薇,脑子已经恢复了少许清明,她知道一直是谢煊照顾自己。这会儿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服,仅有的一点意识,想要伸手阻拦,但却提不起一丝力气,最后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剥了个精光,从前到后,用毛巾一点一点擦拭。混混沌沌的采薇,在感觉到他擦拭自己胸前时,想的是,自己怎么就不干脆彻底昏死过去。其实谢煊也不比她好受,一面因为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妻子的身体,而天人交战,一面又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天人交战而汗颜。等替采薇擦干净了身子,换上干净衣裳,谢煊自己也已经出了一头汗。虽然床上的人已经没那么烫了,呼吸也平稳了许多,但他还是不敢睡,一直坐在她身侧,过一会儿就去摸摸她的脸。采薇一开始还能感觉到他的动作,但药效的后劲很快来袭,终于是沉沉睡了过去。而睡觉显然是最好的良药。采薇再醒来,除了嗓子还有些不舒服,整个人已经好了大半。她在晨光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靠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这人竟然一夜没睡,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觉察到身旁的动静,瞬间就睁开了眼睛,低头问:“醒了?好些了没?”采薇对上他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想起昨晚被他脱光翻来覆去擦拭的场景,顿时脸上一红,闭上眼睛继续装死。感动是一回事,想被人脱光翻来覆去擦身子又是一回事,这分明是可以交给四喜做的。谢煊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小妻子是害羞了,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看来已经好多了。”又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嗯,烧也退了。我叫丫鬟送点粥来,你先喝点。”采薇终于还是睁开眼睛,蹙着眉头怒而控诉:“你这个臭丘八,竟然趁我发烧占我便宜!”谢煊笑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丈夫,你的身体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只是先存着没用罢了。再说了,我昨晚是为了照顾你,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怪上我了?”这说的是人话吗?采薇气得要去打他,可是浑身软绵绵地一点劲儿都没有,手拍在他身上,反倒像是抚摸一样,而且落下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他的大腿。谢煊轻轻握住她的手暧昧地揉了揉,故意逗她:“不用急,我的身体也迟早是你的。”☆、第63章一更采薇对他这口头上的浪荡轻浮,已经习以为常,自是不会如他所愿像最开始那样,一时不妨就被闹个脸红。她躺在枕头上,一双水润的黑眸阴恻恻看向他,似笑非笑道:“你的身子是我的对吧?”谢煊轻佻地挑挑眉头,笑着点头:“没错,你要是喜欢,随时可以拿去。”采薇说:“我记得昨日进屋时,看到这宅子里养着两条大猎犬,不如这样吧,你这身子我也不稀罕,而且还挺费粮食,待会儿我拿刀给剁了喂猎犬,你看如何?”“果然最毒妇人心。”嘴上虽是这样说,但谢煊却是哈哈大笑,显然很愉悦。采薇斜了他一眼。谢煊笑过之后,伸手揉了把她凌乱的头发:“医生交代,你得好好休息两天。等身子好利索了,我再带你出去游玩。”他掀开被子下床,转头看向她,佯装清了清嗓子,说,“昨晚我替你擦身子的时候,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瞧见。”采薇眼观鼻鼻观心不想理他。谢煊又说:“也不能说完安全没瞧见,翻身的时候还是瞧上了两眼的。”采薇还是不为所动。谢煊闷闷笑了声,朝外面大声叫道:“碧儿!”一个小丫鬟推门而入,笑嘻嘻应道:“三爷!”谢煊道:“赶紧给三少奶奶把热粥端来。”小丫鬟诶了一声,颠颠地跑了。四喜听到这边的叫声,飞快跑了进来:“小姐,您怎么样了?”采薇勉强坐起来,掀开眼皮看她,语气有些抱怨道:“我昨晚生病,你跑去哪里了?”四喜皱着眉头,一脸无辜道:“昨晚我本来是要照顾小姐的,但姑爷非要自己照顾,让我回房歇着了。”正在扣长衫盘扣的谢煊斜了眼床上的人一眼:“我照顾得不好么?再说四喜也坐了几日车,初来北京,免不了水土不服,万一熬出了毛病怎么办?”他这冠冕堂皇的话倒是叫采薇真无法反驳,最后只得悻悻撇撇嘴角,瞅了眼他那张明显还带着倦意的脸,到底有些不忍心,问道:“你不再睡会儿?”谢煊说:“不了,待会儿我有几个朋友,会上门来小聚。你喝了粥把药吃了,再好好休息一会儿,不用急着起来。”虽然采薇的脑子是清明了不少,但仍旧浑身乏力,嗓子也难受得很。以她的经验,若是伤风着凉,至少也得两三天才能好转。先前一来北京就去游玩的打算是破灭了,只能等着病好了再说。等谢煊出了门,四喜将采薇扶着下床,边伺候她洗漱边问:“小姐,昨晚姑爷是不是没将你照料好?我就不该把你交给他的,他一个粗手粗脚当兵的,怎么照顾得好?。”采薇昨晚烧得厉害,但睡着前迷迷糊糊的记忆里,还记得谢煊替自己小心翼翼擦拭,隔一会儿又会伸手探自己体温的场景,他压根儿是一夜没睡。他并不是一个细致温柔的男人,能做到这样,已经实属难得。要说没一点感动,肯定是假的。她笑了笑道:“我先前就是随口一说,他照顾得挺好的,我这不是好多了么?坐了这么久火车,又是第一次来京城,你有没有不舒服?”四喜道:“我倒是没事,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想了想,又说,“以前小姐还没嫁进谢家的时候,我还总担心您会受欺负,不过现在看来,姑爷对您还真是挺好,我就没听说过哪家公子哥会亲手照顾太太的,想来姑爷是把您放在了心尖尖上。”采薇被她这形容,弄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扑哧一声笑出来。四喜道:“我说真的,你笑什么?”采薇心说这孩子是没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