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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进来喝杯茶?”谢家三少爷当年和一个小王爷抢女人的事,人尽皆知。所以采薇在陈青山叫出“贝勒爷”三个字,再看到他那一瘸一拐的腿时,就已经猜出了这人的身份。陈青山毫不客气地替采薇拒绝:“不方便!”呈毓似乎是失去了耐心,脸色一冷,朝两侧随从使了个眼色,三个黑衣大汉,猛得上前,将陈青山擒住。陈青山知道敌多我寡,倒也没刻意反抗,只是大声吼道:“呈毓,你想干什么?”“你这么紧张作甚?我不过是想请你们三少奶奶喝杯茶而已。”四喜哪里见过这阵势,虽然大清已经没了,但贝勒爷这三个字,也足够唬人,她瑟缩了一下,紧紧拉住采薇的手。倒是采薇回过神来,拍拍她的手,又淡声朝呈毓笑道:“不就是喝杯茶么?贝勒爷有请,这是我的荣幸,您为难陈副官作何?放了他吧。”呈毓挥挥手:“把陈副官放开。”他那两个身形高大健硕的随从,松开了陈青山的手。陈青山揉了揉手腕,咬牙切齿道:“呈毓,我们家三爷马上就来了,我劝你别为难三少奶奶。”呈毓笑说:“怎么?以为大清没了,我就怕你们三爷了?我今日还非得请你们家三少奶奶喝一杯我的茶。”他话音刚落,谢煊那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楼梯处响了起来:“贝勒爷这茶,内子恐怕是喝不了了。”呈毓听到这声音,瞳孔猛得一缩,转过身看向来人,片刻后,皮笑rou不笑道:“谢三,好久不见!”谢煊手中拎着傅尔霖的衣领,上来后,直接将他丢在呈毓面前。傅尔霖连滚带爬挪到呈毓腿边,在他身旁站起来,抱着他的手臂道:“表舅,三爷他要打我,你帮我。”谢煊今日穿着简单的竹布衫,他走到采薇身旁,将她稍稍挡住,不紧不慢拍拍衣袖,冷沉沉看向呈毓:“贝勒爷,听说尔霖的白面儿是你给他的?”呈毓笑道:“尔霖是我表外甥,我有好东西,自然会想着他。”谢煊眸光一冷:“呈毓,你最好是马上断了他的货,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呈毓脸色也阴沉下来:“谢煊,你少在我面前嚣张,当年要不是你大哥跪在我家门口求我,你这条命早就没了。别以为现在大清亡了,我就不敢对你怎样?你们谢家如今南下入沪,这北京城可不是你们的地盘儿。”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腿,“我这条腿的账,可是还没好好跟你算过。”谢煊挑眉一笑:“当年确实是我一时冲动,我也给贝勒爷您道过歉,怎么?你这是还想翻旧账?”呈毓看了眼他身旁的采薇,忽然又笑了,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道:“瞧您这话说的,当年本来也算是一场误会。话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小月仙,想让她给咱们俩一个交待。怎么?您就不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如今身在何处?”谢煊面无表情道:“没兴趣。”说罢,牵起采薇的手,“贝勒爷这茶我们就不喝了,”呈毓看着他转身离开,对着他的背影,不紧不慢笑道:“我最近打听到一点消息,小月仙如今貌似也在上海,若是您回去见到她,替我向她问声好。”☆、第67章一更采薇被谢煊牵着下台阶,在听到后面传来的低低笑声时,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只见呈毓站在原处,看着他们弯着唇在笑。他那张脸其实生得很不错,只是笑起来,嘴角虽然弯着弧度,却不达眼底,那双满人特有的褐色眸子,有种诡异的阴鸷,看人时,像是能将人看穿一样,于是面上便多了几分讥诮和傲慢。采薇只觉得不寒而栗,不着痕迹地回过了头。几个人下了画舫,陈青山忍不住小声嘀咕:“大清都亡了两年多了,京城旗人的日子一如不如一日,这前清贝勒爷怎么还这么大排场?”可不是么?刚刚那画舫里至少十几个随从和丫鬟,连手中的拐杖都镶着黄金,这日子显然依旧过得纸醉金迷。谢煊淡声道:“呈毓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精明得很,他这几年跟日本人倒卖烟土,早赚得盆满钵满。”陈青山啐了一声:“干这伤天害理的事,迟早有一天要遭报应。”谢煊扯了下嘴角,鄙夷般冷笑一声。采薇问:“大嫂那位弟弟真吸白面儿?”谢煊看了她一眼,蹙眉点头,语气不虞道:“那小子被父母给惯坏了,吃喝嫖赌样样没落下。以前我大哥在的时候,还能帮忙看着点,如今我们一家南下,这孩子看来是彻底废了。”采薇感叹道:“那可真是苦了大嫂。这样一对比,青竹虽然也是个纨绔,但好歹不沾这些恶习。”谢煊轻笑:“怎么?想你哥哥了?”要说想其实也不至于,只不过毕竟血脉相连,采薇时不时还是惦记自己那不成器的四哥。好在他去了日本,一直有写信回来,据说一切还算顺利,也没再问江鹤年要钱,如今已经进了学校念书,估摸着经历了事情,还是长大了不少。她随口道:“想他别再闯祸就行。”谢煊笑:“日本隔得近,今年过年,岳父应该会让他回来的。”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码头边,包的游船已经等候多时。一行四人上了船坐定,只见不远处,呈毓已经从画舫出来,他坐着肩舆,前有随从开路,后有护卫压阵,身旁跟着伺候的丫鬟,浩浩荡荡一群人,确实是很有排场。采薇回头看向谢煊,想起什么似的,好奇问:“这位贝勒爷的右腿,就是当年你和他抢美人开枪打伤的?”谢煊掀起眼皮看她,不置可否。采薇又问:“那位小月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能让你们闹成这样?”谢煊慵懒地往身后的栏杆一靠,歪着头似笑非看着她,还是不说话。采薇也不强求,转头看向对面的陈青山:“陈副官,你应该见过那位小月仙吧?给我说说呗!”陈青山看了看谢煊,虚张声势般大声道:“我觉得也就那样,一个戏子而已,肯定比不上三少奶奶您。”说罢,佯装清了清喉咙,“是吧?三爷。”谢煊挑了挑眉头,轻笑着点头:“是。”采薇看了眼他,心知这人是不愿谈那件事,自己若是多问,指不定还以为她是在吃醋,其实她不过是好奇罢了。于是她也就没再刨根问底。游玩了颐和园,回程时,谢煊带着她去吃了涮rou,又让陈青山将车开去了东交民巷。这是洋人聚集的地方,多是西式建筑,颇有点上海租界的风貌。被他拉着下车时,采薇不明所以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谢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