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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刺,这人身手非常狠毒,几乎是招招指向要害。两人瞬间过了十几招。楚辞南应付他一个人倒能勉强,可他身旁还有一个身手不亚于他的手下,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不到片刻,他又挨了两刀,而他那对付另外两人的同伴也眼见着有些扛不住了。好在他们都受过严苛训练,并不畏惧死亡,狠的还怕不要命的呢。对方这些当兵的,无非是当差那军饷,不要命的也就只有一个阿诚。楚辞南提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再次朝阿诚冲过去。他这提着一口气的动作,空有蛮力,少了几分技巧,阿诚轻易看出破绽,矮身避开他手上的短刀,一个扫堂腿将他踢倒在地,紧接着又扑上前,扬起军刺朝他刺下。就在楚辞南以为自己要交代这里时,那把军刺却在靠近他几公分时,砰地一声飞了出去。连带着阿诚人也滚到在地。楚辞南看到来人,重重舒了口气:“你怎么才找来?”“我能找来你就谢天谢地吧。”谢煊斜他一眼,又问,“你没事吧?”“还行。”刚说完,就是一口血吐出来。阿诚从地上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谢煊,皱眉道:“三少,你这是做什么,他们是革命党。”谢煊道:“我不管什么党,我们今天都得从船上安全离开。”阿诚一贯的没什么表情,擦了下脸上的血迹,握住军刺:“那我得罪了。”阿诚几个本也受了伤,有了谢煊的加入,局势很快扭转。两分钟后,其余三个被楚辞南和同伴干掉,阿诚被谢煊制伏,捆住了手脚。虽然阿诚是谢珺手下,但认识多年,到底也有些情分,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哪怕留着这个活口就是坐实了自己通乱党的罪名,谢煊也没杀他。何况是不是真的,今晚他一逃走,这罪名都免不了。他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喘着气道:“赶紧走!”楚辞南点点头,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先从窗户跳了下去,紧接着是楚辞南的同伴,然后便是楚辞南,谢煊断后。待到楚辞南爬上窗,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然后瞳孔猛然一缩,飞身将谢煊扑倒,抬手一刺,手中那把短刀插进了阿诚的胸膛。被刺中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两人,手中的军刺,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人也随之缓缓倒下。谢煊也是吓了一跳,刚刚阿诚挣脱了绳子,从背后偷袭他,得幸好楚辞南反应及时,不然以阿诚拼死一搏的速度,他可能还真躲不过。他舒了口气,看着满身是血的阿诚,将楚辞南拉起来:“兄弟,多谢了。”楚辞南喘着粗气道:“应该的,没有你,我们今天全都得折在这里。”“赶紧走吧!”他将楚辞南拖着塞进窗户,不等他准备好,就一把推了下去。他自己坐上窗户时,回头看了眼已经断气却始终没闭上眼睛的阿诚,重重舒了口气,跳下了夜色中的海水。☆、第111章更新码头上早乱成一团,本来参加晚宴的各租界巡捕警长,下了船后赶紧指挥各自手下维持秩序,以确保公使们安然无恙。因为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军警封了码头,所有人要离开,都得一一排查。当然离开的人其实并不多,因为这船上大部分人是等着邮轮继续起航的旅客。谢珺也下了船,他站在几个卫兵中间,皱眉环顾了片刻码头,又看向混乱的海水中。因为隔着巨大的邮轮,那边到底什么情形,看不完全。但他知道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火,有很多游客慌慌张张跳水,附近的船只也都赶来救援,比起码头上还算在他掌控之中的场面,海水中显然已经失控。加上这里属于租界范围,他虽然带来了不少维持秩序的士兵,但名义上是辅助租界巡捕,不可能大张旗鼓去做什么。邮轮上的火渐渐被扑灭了,水里的人,一波一波上岸,救援的货船陆续散去。浑身湿漉漉的采薇和陈青山狼狈地往回走,看到谢珺,主动走过去打招呼:“二哥!”谢珺借着灯光看向她,见她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你怎么样?”“没事。”采薇摇头,“幸好下水的时候有陈副官帮我。”谢珺点头,往她身后看了看,又问:“老三呢?”采薇也环顾了下四周,道:“刚刚宴厅太乱,我跟他挤散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谢珺心中微微一沉,看了眼水面,心中猜到了几分。就在这时,一个颇有些狼狈的卫兵跑过来,慌慌张张道:“二少,不好了!”谢珺神色一凛,问道:“怎么回事?”卫兵支支吾吾道:“刚刚在一间储物舱,发现阿诚副官他们……他们……”谢珺:“阿诚怎么了?”采薇不动声色看了眼他,这人从来都是从容稳重的,但这一刻分明是有些慌张了。若是楚辞南和谢煊他们已经成功出逃,那么基本上意味着阿诚行刺失败,而失败会有什么后果,不言而喻。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谁都不可能手软。果不其然,那卫兵道:“他们已经遭到不测。”谢珺身体晃了下,闭上眼深呼了口气,片刻后,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带几个人去船上,仔细搜查水中的人,若是察觉,格杀勿论。来救援的货船也要去检查”虽是这样说,但他已经看到有货船离开,只怕是已经晚了一步。“明白,我这就去。”陈青山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一脸茫然问:“二少,到底怎么了?不是起火么?阿诚怎么会出事?”谢珺目光冷冷地看向他,淡声道:“今天船上有革命党,我奉北京之命刺杀他们。这场火估计就是乱党放的。”陈青山恍然大悟点点头:“所以阿诚是被革命党杀了?”谢珺没回答他的话,只道:“青山,你还是担心担心三少吧,若是他今晚消失,只怕是已经投了革命党,我这个做二哥的也保不住他了。”陈青山大惊失色:“三少怎么可能投革命党?他还杀过革命党呢!”谢珺哂笑一声:“那你就期盼今晚他能出现。”说罢看向采薇,见她神色惊愕,语气柔和了几分,“弟妹,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是因为最近我一直觉得老三不大对劲,如果他今晚真的消失,那就证明我的猜测没错。不过你别担心,我会在报纸上发声明,做主为你们离婚,绝不会让他牵连你,牵连你们江家。”采薇苍白着脸点头,一脸惊恐状:“多……多谢二哥。”谢珺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叹了口气,“但愿他没有做傻事,不然我都不知如何跟总统,跟泉下有知的父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