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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指望这些。”钱她自己慢慢挣吧,虽然辛苦但也踏实。中秋过后,天就开始渐渐转凉。这在室外的生意也就能再做上个把月,以后天冷了,她就不方便在外面摆摊了。若是让她收工回家,她又不甘心。若想继续摆摊就得考虑租个房子。可是这房子也不好找,要地段好,房子还不能太大,租金还不能太贵,真是难为人。叶木青的设想是,天冷后,她不卖凉皮凉面改卖馄饨和热汤面,只需要找五六张桌子大小的门面房就行。这个光靠她自己不行,叶木青就在认识的人中打听,叶大姑也发动熟人帮叶木青打听,但是一时之间也没有合适的铺面。叶木青一边做着生意一边打听着铺面,有时还打听打听朱家那那边的事。没过多久,就传出来消息说,郭义被关了一阵后,就放出来了。朱家看在张威荣死去的娘是朱少爷的奶娘的份上,既没有报官也没有让张威荣和郭义赔偿,就这么放了他们。一时间,人们纷纷称颂朱家仁义,别说是朱家这样的门户,就算是寻常百姓被人打成这样肯定还会想着出口气呢,结果人家朱家就那么念着旧恩,轻轻地揭过这篇了。人们称颂朱家仁义,但被放出来的郭义可不这么干,他到处跟人说朱家是假仁假义,就会收买人心。叶木青听到郭义这个名字就直皱眉头,还好,她一直没见到那人。同时,她也没见过张威荣,期间,张威荣来找过他一回,但叶木青避而不见,并跟他说明,两人这一年之内不要见面了。张威荣呆呆地在街对面站了半个多时辰,最后被两个兄弟拉走了。从那以后,叶木青再也没见过他。叶木青在亲事上不太顺利,但在事业上却挺顺。没多久,她现在摆摊的房东大娘来找她,问她愿不愿意租她家的倒坐,他们家可以装上门,这样临街就有一间独立的小门脸了。地方不算大,但贵在是老地方,不用挪窝,而且价钱公道,每月只要二百文。叶木青一听就答应了,当下先交了两个月的房钱。房东大爷立即动手安装门窗,叶木青和叶大姑开始准备桌椅板凳还有炉子锅子等物。等九月过去,十月来临的时候,叶木青已经搬进了屋里做生意,她不卖凉皮和凉面了,改卖馄饨和面条,生意也还好。叶大姑也占了一个角落来卖水煎包,不过,她是有时来有时不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叶木青守着小饭铺,每天忙忙碌碌,做着小生意,赚点小钱,她以为这一年应该会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度过,然而,谁也没想到,剧情还会有个大反转。第一百一十三章身份互换这年十月中旬,叶木青从街坊口中得知一个消息:朱炎的舅舅终于找到了。这倒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可是,消息的后半街才让人惊诧不已:这个舅舅长相奇特,黝黑健壮,长得有些像异族人,最关键的是他长得跟张威荣很像。据说,朱老太爷一见到他就愣住了,朱炎也是同样。紧接着,朱老太爷让人马张家叫到府里来,连审带问,朱老太爷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得出结论:张家和朱家的孩子从小被换了,是奶娘临死时换的。张威荣才是朱家的孩子。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像这种奇事传得更快,半天之间,全县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对这件奇闻异事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有的人同情张威荣:“被换到张家的那个孩子最可怜,本来是朱家的少爷,结果却变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好在老天有眼,总算让朱老太爷发现了真相。”有的人替朱炎担忧:“原来的朱少爷可咋办?当了十好几年的朱家大少爷,结果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小子,他又是个跛子,又干不了重活,以后可就惨了喽。”有人就说道:“他惨归惨,但也够可以了,凭白在朱家享受了那么多年。”也有几个妇人议论道:“假朱少爷的娘虽然可恨,但也能让人理解,毕竟,孩子摔断了腿又没了亲娘照看,当娘的简直是死不瞑目。所以她才昧着良心做些掉包的事吧。”有人跟着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有人却反驳道:“父母心归父母心,你的孩子是人,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了?”众人从各自的立场出发,抒发着各种的感慨。叶木青从得到消息一直都没能缓和下来,她一时无法形容自己那种五味杂陈的心情。替张威荣高兴?应该有的。他终于摆脱那个可怕的家了。可是朱炎呢?朱家不属于他,张家他可能也回不去了。他与张家全家来说就是个陌生人,遑论是他,连张威荣那般为张家作牛作马的人都得不到应有的温暖,他回去了只有更惨。但这也没办法,那也是他本该回去的地方。虽然当年他还是孩子,并不知情,他占用张威荣的身份这么年是一种原罪。叶木青越想脑子越乱,索性不去想了。她预感到也许过不了几天,她就能见到这两人。叶木青继续听着两家的消息,其实她想不听都不行,因为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她听说,张威荣已经被认回朱家了。朱老太爷身体都好转不少。而朱老太爷对于朱炎是又恨又怜,心情十分复杂。恨的是他母亲的做为,导致他与亲孙子相见不相识,怜的是这个孩子他毕竟养育了十几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朱老太爷一时之间是爱恨交织,不知该如何处置朱炎。据说朱炎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跪在朱老太爷面前重重地嗑了三个头,然后什么也没带,就这么离开了朱府,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从那天起,朱家的下人,全县的人都再也没看见过朱炎。叶木青也很好奇他究竟去了哪里。别人都在议论这朱张两家的事,叶大姑也不例外。她有时对着叶木青感慨:“你如今跟姓张的没有什么障碍了。”刚说完,叶大姑忙又改口:“不对,应该叫姓朱的了。”叶木青勉强笑笑:“我们之间还有一年之约呢,以后再说吧。”转眼间十月过去。今年天冷得很早,十一月初的时候,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北街的生意时好时坏,叶木青租的门面房又朝北,整日见不着阳光,又阴又冷,后面还透风,虽然屋里生有炉子,但也够冷的。一天上午,客人稀少,到了晌午才进来一个人。叶木青抬头一看,不禁有些怔忡,来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张威荣,不,现在应该叫朱威荣。他穿着簇新的棉袍,外面披着黑色大氅,脸比以前丰润许多,就连神态气色也略有变化。这种种变化让叶木青看得既熟悉又陌生。两人四目相对一阵,才彼此打了招呼。叶木青习惯性地说道:“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