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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挽生锈的脑袋冥思苦想,想不出来陪她玩的丫鬟里面,谁有如此叫人羡慕的体格。小鼻子在男人身上闻来闻去,小手在男人身前乱摸。被男人阻止,握到了掌心。男人太高大,女孩子又那么娇小,看着就像缠着他撒娇,被他禁锢着,求他陪着自己的玩的小情人一般。怪也怪这二人相貌都太过出众,每次出现在一个画面里时,总会将原本淡如水的氛围硬生生扭曲成暧昧的二人世界。挽挽勾着霍仿的腰,笑着扯下了自己的面纱。“让我看看你是哪个小美人……”笑意盈盈的眼睛猝不及防被一双寒如冬墨的琥珀眸子锁住。嘴里的话已经出去一半,“小美人……”挽挽的侍女们立刻低下头。霍仿的两个副官齐齐朝着反方向转身。即使身处在花园里,却没有人敢跟他们的视线归拢于一处,纷纷避开。挽挽的笑意渐渐凝固在嘴角。男人的腰,即使再细再没有赘rou,那也不同于女子纤细的腰身。挽挽乍以为终于抓到了人,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没感觉到手臂底下的硬质肌rou。“少帅……”少女怯怯地叫。无端端透着可怜。明明扑上去的是她,却有一种她似乎被人扑了的感觉。花园的人工河清澈见底,湖面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年轻军装男人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握着少女的手,伟岸得如同一颗大树。挽挽就是依靠着他生存攀附的菟丝子。从外人的角度看,少女好像是趴在男人的胸前,依靠着男人的力量才能站立一般,连手都被他恋爱地托举着。少女主动,男人被动。冬日里的强风吹过,少女的披风裹挟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的深军绿色披风被吹得扬起。柔与刚,弱与强,男性与女性的最直观画面。美的可以入画。挽挽每次都很怕霍少帅就是了,不仅在他身边大力气会消失,而且他的气场太强,一靠近他总有一种被别人完全笼罩和控制的错觉。即使这个男人什么也没做。挽挽的另一只手依旧放在男人的腰间。她看着面无表情的霍仿,怯怯地慢慢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挽挽就是这么坦诚,她就是欺软怕硬来着……人比人气死人。霍仿这些日子过得极其煎熬,白日里工作繁忙,夜晚被那艳丽的画面纠缠得不得入睡。精神越来越差。而这些画面的主人,竟然心无芥蒂地在玩捉迷藏。面色红润,眼角含笑,可想而知他为了她受尽煎熬时,她活的有多么滋润。霍仿冰冷烦躁的眸子有如结了一层厚厚寒冰的湖面,一把锋利的刀刃带着火山喷发的热浪,从里至外将寒冰击破得粉碎。霍少帅忽然低下头笑了。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可以……搅乱了别人的一池春水,把他弄得这么狼狈,她却全身干干净净地站在湖边看戏,这不公平啊……她的身上,也得沾染上他的水那才合适呀。这不是他强求的,是她非要往她他怀里扑的。既然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怎么能让她逃走呢……霍少帅笑了,挽挽却浑身一抖。笑了竟然比面无表情还可怕……挽挽抽回了自己放在男人腰间的手,再试图抽走被他托在掌心的手。但这次没有成功。挽挽错愕地看着面前扬起微笑的霍少帅,脑子里滚动着坏主意。有点害怕……想给他一拳就跑路,奈何打不过……男人只是轻轻捏住挽挽的手,挽挽就抽不出来。清俊男人的笑容里有种拨云见日的豁然和势在必得的热切,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要收割面前的小绵羊。不知从何时起,少帅的眼神中再不见冰冷,虽依旧面无表情,却温柔和煦。这样的少帅,不说在军营,即使在帅府,也没人见得到。“挽挽小姐,可有撞疼?”挽挽浑身僵硬,乖乖地摇头。妈的他叫她什么……?挽挽小姐?为什么有一种先生关心自己的妻子,问她“夫人,可有撞疼”的相似语气感……挽挽这厮吃软不吃硬。你跟她卯足了劲硬上,她非要跟你死磕到底。但你要是突然软了下来,她会不知所措。少帅忍着把她抱到怀里的强烈冲动,温润有礼地将挽挽的手放回她自己身上。还主动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声音低沉好听,“挽挽小姐,刚才是霍某唐突了,请小姐勿怪。”年轻男人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却对女孩子十分有理有节。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出身良好,受教育良好的端方君子。明明是挽挽撞到的他,却为了保全少女的颜面,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挽挽果然不好意思了,“没有没有,是我撞到你的,是我不好。”打蛇打七寸,挽挽的死xue被人家捏得死死的,还丝毫不自知。她甚至觉得羞愧。霍少帅人这么好,她却想着掏一个马蜂窝去陷害他……挽挽忧伤,她不是个好人呐……“刚才碰到小姐的手,霍某心怀感念小姐的不离不弃,至死方休。”“今后会多多照拂小姐,请小姐不要觉得霍某唐突。”霍仿的声音非常好听,这么缓缓叙述的时候,有如大提琴,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挽挽的中文造诣水平终究比不得由无数位国学大家手把手教出来的霍仿。虽然至死方休听起来很变扭,但她听到了最想听的话。多多照拂!“不唐突,不唐突。”少女笑得乖巧可爱。后来霍仿的确对挽挽多加照拂,一不留神就照拂到她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