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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婚礼的事交给婶婶了,都是她在管着,所以陆伯母才记不清的。”“真的吗?”文婉被这一说,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好将信将疑,不再问了。回到家,时安安回了自己的房间,文婉跟时正远提到了自己的担忧。“我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婆媳问题是个大难题,安安又没有防人之心,我怕她以后要吃亏。”“这种事情,也没有实据,你说出来也不过是让安安心里放心不下,就算现在知道不好相处,难道她就不嫁了?你放心,好歹咱们两个都在,以后安安要是同她处不来,就跟陆家商量,让她们小两口出来单独住。安安自己不也捣鼓了一个小公司吗,她有自己的小事业,又不靠陆家吃饭,你担心什么呢。”文婉叹气:“咱们家人口简单,你是不知道婆婆的厉害,你不也学过吗,好好的小两口,感情那么好,不也被拆散了。”“安安硬要嫁,我们有什么办法?咱们怎么也跟陆家来往那么多年,陆兄弟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有他在,出不了大岔子,再说了,还有陆老爷子在呢。”提起了陆老爷子,文婉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陆老爷子对时安安的喜欢可不是假的,到了陆老爷子这个地步,不是真正喜欢,也没必要作假。陆老爷子就是陆家的定海神针,有他在,谁也翻不了天。“那就好,我可得好好叮嘱安安,结婚了一定更要孝顺陆老爷子。”两人商量了大半夜,时安安却拿着手机,不知道要怎么跟余子涛说这件事。因为结婚的原因太奇葩了,哪怕是说了大实话,余子涛也未必肯信。就算他信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只要气到了万年年,时安安达成了这个目的,就能随随便便跟陆君枫离婚了吗?这个电话,在时安安决定要跟陆君枫结婚的那一天,她就想打了,但是左思右想,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时间拖得越久,时安安逃避的心态就越强烈,但是还有不到五天就要结婚了,凡是比较亲近的朋友,应该都已经接到了通知,余子涛家里,也肯定已经接到了。时安安像是等待着某个宣判一样,连睡觉也不敢把手机调成震动,生怕错过了他的电话。这个时候,时安安宁可他打来电话,把她臭骂一顿,也不希望他像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假装以为不理会这件事就可以不存在。时安安看着余子涛的名字,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铃声一直响着,似乎电话那一头的人手机不在身边,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打这个电话之前,时安安还在害怕,但打了这个电话之后,时安安反而鼓起勇气,要在今天把话跟余子涛说明白。她给余子涛发了一条信息:“今晚十点,XX酒吧见。”她没有管余子涛是否回复,自己换好衣服,悄悄从家里溜出去,也不开家里的车,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手机从不离身的余子涛当然也看到了时安安打来的电话,但他现在心烦意乱,喝了一肚子的酒,脑子里一片混沌,没等理智和情感掐出个结果来,电话就已经自动挂断了。余子涛带着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心里懊恼应该接了这个电话的时候,时安安的短信来了。酒吧?这是要劝他再喝多一点的意思吗?余子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迷迷糊糊的按着往常的习惯去车库里开了车,朝着酒吧的方向过去了。时安安在酒吧里等到了十点半,仍然没有等到余子涛,才觉得不太对。要是按着余子涛的思路,真的不想见她的话,是不会二话不说放她鸽子,而是至少会发条信息,随便找个理由说自己没法过来才对。时安安打了几次电话,都是自动挂断,她连着发了几条信息,也没有一条回复的。时安安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但是余子涛平时也是单独住在公寓里,公寓没有固定电话,手机是唯一的联系方式,她一边不停的打着电话,一边正准备去余子涛的公寓看看的时候,电话接通了。“你现在在哪?怎么不接我的电话?”时安安连珠炮一样的问道。“那个,请问你是安安吗?”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问道。“我是,你是谁?”“我们是第二人民医院的,这个电话的主人酒驾出了车祸,现在送到我们这里抢救了……”对方接下来说了什么,时安安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她打断了她,追问道:“子涛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现在就去!”“安安女士,请你冷静一下,余先生是撞在了护栏上,头部被挡风玻璃划伤,有脑震荡的情况,另外手臂轻微骨裂,伤势不是很重,但他现在喝多了酒,人还迷迷糊糊的,我们找不到人联系,正好你打来了电话,能请你过来一趟吗?”时安安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赶过去了。到了医院,余子涛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正坐在椅子上等着。时安安走到他身边坐下,担心的看着他。余子涛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时安安来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问道:“你要跟陆君枫结婚了,是真的吗?”他平时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是个阳光大男孩的形象,然而现在,他不再微笑,严肃的看着她的时候,时安安才发现,他身上的气势也丝毫不输于陆君枫,给了他很大的压迫感。她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点了点头。余子涛抓着她胳膊的手猛一用力,时安安猝不及防,轻叫了一声,余子涛像触电一样,松开了手。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来:“你们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我还以为是我穿越了到几年之后了呢。”时安安笑不出来,她低声说:“对不起,最开始,我就不该同意说要试试,如果我更坚定一点——”“更坚定一点,直接拒绝我的话,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尴尬了?”余子涛问道。时安安不说话,这确实是她心里的想法。“你的意思是,我连一个机会都不配得到吗?”“当然不是!不是这个样子!我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时安安看着余子涛头上包着的纱布,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酒气,忍不住眼睛里一酸,流下泪来。余子涛伸手把她的眼泪抹掉。医院里人来人往,没有谁注意到这个角落,时安安还是狼狈的抹了把脸:“我先带你走吧,总不能在医院里过夜。”“请我喝酒吗?”“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喝酒呢?”时安安正是愧疚的时候,更不可能同意余子涛在这个时候胡来了:“我送你回家。”“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