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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言晏晏笑着夸道。一旁的三阿哥也觉得他今日这副图画得确实意境与神韵兼得,不过听到她的话时,还是忍不住道:“你本来就是小仙女,能不仙吗?”言晏晏不理他,正要让四阿哥再帮自己画一幅时,却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于是顺着感觉望过去,就对上一副獐头鼠目的嘴脸。“那人是谁啊?”注意到她的目光,三阿哥跟着看了过去。“灵隐寺遇到的那个。”“可真是巧了!”那天知道这件事时大阿哥就有点生气,只是教训也教训过了,再特意去找也没那个必要,但不表示他主动送上门来就不能再教训一顿。正好有点手痒的大阿哥望着那膄行往岸边的船冷笑了一声,随即吩咐人靠岸。就冲那人方才的恶心眼神,明显是不知悔改,言晏晏对再教训他一顿完全没意见,甚至觉得有必要时自己也可以上去补两下。两膄船一前一后的靠岸,就在言晏晏他们准备下去时,突然听到岸边先是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又传出尖叫。什么情况?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几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加快了下船的步伐。第十章岸边,一群人站在那,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獐头鼠目的青年,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好像已经断气。从画面上看,方才发出惨叫的应该是地上的男人,而尖叫的应该是在场那两个正捂着嘴的丫鬟。认出地上躺着的人正是他们准备教训的那个,言晏晏不由有些懵。却原来,就在前一膄船的人刚上岸时,一个不知道从哪冲出来的女人就直接用自身的重量将为首的青年撞倒在地,然后手中的匕首连送出去两次,第一次朝他双腿间,第二次直接朝心口,一连串动作快、狠、准,在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全部完成。等到成功后,那女人乏力的跌倒在旁边的地上,脸上的表情似悲似喜,像笑又像哭。“快去叫大……”终于回过神来后,在场另一位能做主的胖子高声喊了一半,似乎觉得这时候就是神医来也难回天乏力了,于是顿了一下,改口道:“快去找我爹,就说出事了!”“是是是!”他身后的小厮有些晃神的连应了几声,步伐慌乱的往官府的方向跑。雨还在下,落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人身上,化做鲜红的血水流到地上。那胖子看到地上的血水,吞咽了一下唾沫后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暗暗后悔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虽然凶手只是个女人,但许是被她方才那凶狠的模样吓到了,见她左右也没准备跑,死者的随从一时也不敢上去抓人。府衙离这里不算远,加上出事的是自己人,因此没一会后就有一个穿官服的中年人骑着马带着一队官兵小跑了过来。“爹!”看到来人,那个胖子像是找到了了主心骨一般,跑过去喊道:“这个不知道从哪跑来的疯女人杀了表哥!”中年官员从马上下来,一把推开儿子走到外甥面前蹲下,伸手试了一下鼻息后,脸色顿时就变了。虽然平日里嫌这个外甥总给自己添麻烦,可他到底是一母同胞的jiejie生的独苗,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若是jiejie得了消息还不知会如何。想到此,中年官员冷冷的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扬声吩咐道:“将这个杀人凶手给本官抓起来。”言晏晏实在想不出,究竟是怎样的绝望和勇气才会让一个女人孤注一掷地选择动手杀人。或许是因为知道死的那个绝对不算好人的缘故,言晏晏猜测这背后必然有隐情,见来的官员与死者认识,不由自主的往前踏了一步。虽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就在两个官兵慢慢靠近时,坐在地上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爬了起来就往相反的地方跑。“抓住她!”见她还敢跑,中年官员厉声吼道。那两个官兵立刻追了上去,跑得快的那个官兵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头发,一个用力却只扯下来了一小把头发,随即赶紧踢出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住手!”见那两个官兵拦下她后竟然开始想要动手打人,言晏晏喊了一声,语气含怒。随着她走到那名女子面前,一个侍卫伸手将那两个官兵推到一边。“你有什么话想说说吗?”言晏晏举着伞蹲了下来,目光与她平视。看着面前鲜活美好的女孩子,方才都没哭的女人眼睛突然就湿了,随即恶狠狠的道:“他该死!”“他再该死,搭上你自己也不值,不然那些关心你的人该有多伤心。”言晏晏叹息道。听到她的话,女人眼泪掉了下来,无声的哭了一会后,开口求道:“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再见一见家人。”本来在动手前就做好了一命换一命的准备,然而事到临头,却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放不下那个对她特别好的男人,还有自己体弱的孩子。“你先将动手的原因告诉我。”言晏晏朝她伸出手。指尖圆润的手白得像是会发光一样,女人将没碰到血的左手在身上擦了擦后放了上去,随即被她拉起来。这会雨还在继续下个不停,言晏晏将人拉起来后便往画舫走。“慢着,你们是什么人!”本来那位中年官员看在他们似乎来历不凡的份上,便任那发了好心肠的女孩过去,哪知她说了几句话后就要将人带走,顿时就顾不了那么多。知道有人会解决的言晏晏头也不回的直接带人上了画舫,大阿哥几人随后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几个侍卫拦住上前的那位官员,朝他出示了一块代表大内侍卫的令牌。确定令牌是真的后,那位官员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开始有种不好的感觉。回到画舫内后,言晏晏递了块帕子她,又倒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坐在温暖的画舫里,女人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道谢后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和手,又捧了热茶喝了一口。“我叫王月,有个meimei名叫珠珠,家住城西,五年前家父病亡后,便只我和meimei相依为命,靠着我娘在世时教的刺绣,靠着做着绣品也能勉强过活。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