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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暂且照着这张药方去抓药,每日两顿熬给太后服用。待到三日后本宫会再给你一个新的药方。”“是,娘娘。”心虚的李太医此时对席昱若的命令更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双手恭敬的接过了药方后便匆匆离去。待到太医下去后,席昱若才又看向了璎珞,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清淡,“璎珞嬷嬷,这三个月内把长寿宫里的熏香都给停了吧,熏香不利于太后娘娘病情的恢复。”说罢,许是注意到了璎珞微微皱眉,颇有为难的神色,随即又缓缓开口道,“若是你怕一时断了熏香会让母后感到不适应,不妨多摆些新鲜蔬果放在殿里,果香清新宜人,倒是挺适合。还有,这两日就先让母后服用着本宫刚刚开下的药,本宫也会日日过来给母后问脉,待到三日后,便会正式给母后进行针灸治疗,到时也会为母后再换个药方。这几日,还请嬷嬷费点心,可不要让母后受了凉才是。”“是,娘娘,奴婢记下了。”璎珞又是福了福身子,将席昱若所说的话一一记下。抛开一切不讲,她看得出来此时这皇后所说的话都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讲的,但凡是为了太后好的,她自然会认真的记在心里。☆、回答回答1陌晟尧从始至终都是默默的看着,不发一言,待眼前的小女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善后,才牵了她离开长寿宫。此时太阳正好当顶,红艳艳的太阳跃上树冠,千万条金丝线从叶片的缝隙中流下来。整个御花园在微微阳光的映照下有如仙境,从御花园这头望到那头,牡丹富贵自是不必说,便是衬着飞阁流丹的春藤,不知何时已经茂发了春芽,旁边是特意从白沙堤移栽过来的青翠长柳,枝条微垂,此时已如情人温软的手指般堪堪掠过人的脸颊。金光昭昭之中,庄重的皇廷也变得柔软了起来,仿佛受这些花儿的感召,在百花怒放的时节,那个一直被等待的人,就会踏花而来。而席昱若此时倒是很应景地成了这踏花而来之人。她已有好几年都没有在这满园春色的御花园中好好走走了,瞧着眼下春光明媚阳光正好,便突然有了兴致。她这有了兴致,陌晟尧自然乐得作陪,只是席昱若自打从宫外回来到现在,两人还未曾用膳,陌晟尧怕她饿着,一早便给张宝禄使了眼色让他先回去准备膳食。陌晟尧瞧了她一会儿,看她兴致颇浓,不像是饿了的样子,也就应了她,同她一块在御花园闲庭信步起来。因着这样的机会难得,两人特意打发掉宫人捡了小径去走,一路上佳木茏葱,奇花熌灼,景色十分宜人。席昱若在海棠园处驻了脚。娇嫩的碧叶中,一簇簇洁白如玉,薄如轻纱的海棠花正肆意怒放。花儿们挨挨挤挤、密密层层,开满枝头。那美丽的花姿,那沁人肺腑的芳香,使人赏心悦目。她捡起一朵落下的花瓣,定睛一看,只见五片洁白如玉的花瓣,将鹅黄色的花蕊裹在中间,显得那么娇柔美丽。这时一阵风吹来,飘出一种淡淡地芳香。她置身于此情景,真有一些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一幕,看得陌晟尧微微晃神,他能感觉得到,若儿此刻心情极好。“陌晟尧。”席昱若忽得扭过头来,冲着陌晟尧粲然一笑,清清甜甜的喊出口。“嗯。”陌晟尧下意识的应道,心里却是一怔。这,还是她回到他身边后头一次叫他的名字,而不是随众人叫那客气疏远的陛下。“陌晟尧,”席昱若又唤了一声,继而转过身向他走来,她的手里还捏着那枚海棠花瓣,那副模样,真真是像极了一个海棠花仙子,美得惊人,“你,为什么娶我?”“你说呢。”陌晟尧淡淡一笑,很快反应过来,把问题又丢给了她。“我……不知道。”席昱若一双眸子紧盯着陌晟尧,很是诚恳的回答。“我以为你知道呢,原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陌晟尧故意错开了她的目光,调侃道。她不再在他面前自称“臣妾”,他也不再在她面前自称“寡人”,眼前两人短暂的相处模式,倒是令陌晟尧极为享受。“我是不知道呀,所以才要问你,”席昱若看着他这般玩笑的态度,赌气似地转身向前走了几步,才回头看着他道,“陌晟尧,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这般熟稔控诉的语气,这般明艳动人的她,引得陌晟尧一阵恍惚,片刻后,才拾起脚步追了上去,“我……没有不正经。”席昱若听后不置一词,而后继续向前走去,直至走到了一处小亭子里寻了位置坐下,也没有说一句话。陌晟尧自是跟了上来,也坐在了她的对面,目光紧锁眼前的小女人,语气十分认真,“古往今来,男子娶女子,无非就是因着情爱两字,今日我娶你,自然亦是。”情爱两字,席昱若在听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有些犹豫,她抿了抿唇,良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开了口,“可,你这情爱两字,究竟是给席昱若的还是给南宫景安的?”陌晟尧闻言缄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的开了口,“你是谁,这两字,就是给谁的。”席昱若的问题问的极为巧妙,陌晟尧回答得也很是高明,两人半斤拨八两,谁也没有胜得过谁。席昱若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就知道陌晟尧没有那么好对付,看他答的这话,滴水不漏,和没答又有何区别。反倒让她听了莫名心堵,如若她真的是南宫景安,听他这话中的意思,难不成还真的是对南宫景安一见钟情了?虽然席昱若平日里老是压抑自己对他的一些想法,不想让自己再对他心存希冀,却也是实实在在对陌晟尧存在感情的,听着这话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回答2“可……如今的我,是南宫景安啊。”席昱若脸上笑意不改,她说的是实话,自打五年前景安把眼睛给了她的那一刻,她便再也不是席昱若。“我知道。”陌晟尧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浅笑着吐出了三个字。“那黎妃呢?”席昱若话锋一转,突然又问起了黎妃。若是提及她和陌晟尧的私人感情,自然少不了黎妃。陌晟尧说娶她是因为情爱,那黎妃呢,又该作何解释?毕竟,这五年来,她一直以为,陌晟尧纳了黎妃才是因为这情爱两字。春风徐徐暖,轻轻拂过席昱若的脸颊,她颇为享受地阖起了眼。明明,明明是滴酒未沾,可她却感觉到自己有点微醺之意,要不然又怎么会在清醒的情况下放纵自己做出这般冲动的事。“黎妃怎么?”陌晟尧挑眉,明知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