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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隐患这御风很明显也认识席昱若,在离席昱若两米远的地方竟突然抬起了前蹄,长嘶一声,欢脱地绕着她跑起圈来。“御风很喜欢你。”陌晟尧看着御风这个样子驮着他转圈也不恼,由着它跑了两圈后才一拉缰绳,制止了它的行动。“御风?”席昱若的心顿时咯噔一跳,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御风的秉性她很清楚,高冷的很,此番表现的这般兴奋定然是认出了她。“嗯,它叫御风。”知道席昱若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御风,陌晟尧并不戳破,反而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给她介绍了御风的名字。随后,他直接取下了挂在马侧的一张弓,递给席昱若,岔开了这个话题,“给你。”这弓通体呈红色,血木所制的弓身上刻有精美的纹饰,墨色的弓弦用的是南**有的金刚墨丝,在阳光中反射着珍珠般的色泽,一看就不是凡物。纵然席昱若并不擅长使用弓箭,这张弓的精致也让她眼睛一亮。“快些收着吧。”陌晟尧催促道,说着,就把血木弓直接塞到了席昱若的手上,他是何其了解她,单从她的一个眼神便能看出她十分心仪这张弓。“谢陛下。”席昱若倒也不矫情,爽快地收了下来,拿到手上才发现,这张弓的重量比她预想的要轻了许多,灵巧轻颖,一看就是专为臂力不足的女子所特制。“走吧。”陌晟尧扭头望着林子里的方向道。“好。”席昱若收好弓,抬眸看了他一眼,立刻会意。她的话音刚落,陌晟尧便转过马身,开始朝林子内奔去,动作十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马飞如箭,他在马上挺起身子,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那架势风流倜傥,那气势从容洒脱,看得席昱若一阵恍惚,她心想,曹植在他的中描写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大概也是这种情景吧?想当年,她可是七岁便开始跟着陌晟尧学了骑马。虽然栽了不少的筋斗,但是那种飞行的乐趣,至今犹萦梦寐。好些年,她总没有痛痛快快地骑它一次,不免有髀rou复生之感。她自信盛年虽逝,豪气未消。等到黄龙既捣,白堕能赊的时节,定当甘冒燕市之尘,一试春郊之马。望着陌晟尧即将远去的身影,令席昱若激起了胸腔中那种久违的斗志,她也毫不含糊,一扬马鞭,随即跟上。两人各骑一冀,众人纷纷跟上,可奈何陌晟尧的速度很快,席昱若也跟得很紧,两人很快便把众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陌晟尧和席昱若双双离开了一会儿,才有两人人从方才他们离开的林子内缓缓走了出来。只见领头这人一身月白色骑装,皮肤嫩滑洁白,眉间还贴烧蓝镶金花钿,娇俏入骨,望着帝后远去的方向,目光倩倩,透着些意味深长的漠然和不可一世的骄傲。这两人,正是前阵子主动向席昱若示好的晗月和她的贴身宫婢——茉莉。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她们主仆二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点不落。“公主,你刚刚注意到了没有,皇上的坐骑御风竟然在对着皇后娘娘主动示好。”看着帝后二人已然走远,茉莉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注意到了没有,当然是注意到了,那御风的性子晗月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此时她的面上虽然看似仍旧波澜不惊一如往常,内心却是波涛汹涌无法平静。“公主……”茉莉轻唤,看着毫无反应的晗月,以为她出了神。“闭嘴!”晗月用这两个字堵住了茉莉的嘴,语气有几分不耐。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让她内心的一个想法不断地扩大,扩大,再扩大,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此时晗月的内心烦躁不已,眼下,她只希望……希望事实不要像是她想象的那般。而另一边策马奔腾的席昱若,完全没有意识到御风刚刚的表现给自己留下了隐患。暮春时节转暖的风在席昱若脸上呼啸而过,打马扬鞭肆意狂奔的感觉真是惬意之至。慢慢的她就越来越轻松,索性让她的马儿带着她一路狂奔,把所有的一切抛在脑后,仿佛此时此刻只有她与她的马儿。坐在马上看风景别有一番滋味,看蓝天白云,看牛羊成群,看姹紫嫣红的野花,席昱若心情也随之柔软许多。皇家的猎场都是经过清理的,一般不会有杀伤性很强的动物出没,如果有,也只有寥寥几只,是特意留给帝王或者王爷的,一路上,席昱若用陌晟尧给的那张弓打了不少兔子,小鹿等等,也算是猎物颇丰。反观陌晟尧那边,他和席昱若同行,把猎物都悉数让给了席昱若,自己倒没怎么猎,只在最后关头,打了一只比较有攻击性的黑熊回去了。回了大帐,各处都有收获,烹羊宰牛且为乐,列战英烤好了鹿rou呈上来给皇上品尝,左右随行大将不住敬酒,直至深夜,陌晟尧已是酒酣耳热,趁着意识还算清醒之际,及时离开宴席去了席昱若的账里。席昱若从张宝禄手里接过陌晟尧的时候,陌晟尧的酒意正好慢慢上了头,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他浑浑噩噩的瞧着眼前为他宽衣解带的小女人,突然怔然一笑,伸出手去捧了她的脸,“若儿……”席昱若听到他的轻唤后猛得一顿,却又马上反应过来,挣开他的手,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陛下认错人了,臣妾是南宫景安,不是席昱若。”“呵呵……哪里来的南宫景安,不是,你不是,你是寡人的若儿……”片刻工夫,席昱若已经把陌晟尧的外衣脱了个干净,此时的他只穿着中衣坐在榻上朝着席昱若傻笑。“臣妾不是若儿。”席昱若吩咐寻儿送来了热毛巾,拿过他的大手仔仔细细的擦着,十分冷静的反驳着陌晟尧的醉话。他醉了,她看得出来。陌晟尧在各个方面都很强悍,唯独,酒量一般。因此在需要饮酒的场合,他多数都是能避则避,几乎不曾有过醉酒的情况。席昱若生平只见过他两次醉酒,一次是在她初进宫成为他的后妃的那一晚,另一次便是现在。“可你……就是若儿啊,我是不会认错我的……若儿的。”陌晟尧凑近了席昱若的小脸,呼吸尽数吐在了她的脸上,说话渐渐地有些不连贯。“若儿已经死了,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近距离感受着陌晟尧的呼吸,席昱若微微皱眉,想伸手把他推得远些,可是不曾想,即使醉了酒他的力气也比她大得多,任她百般往后推,就是不能把自己面前的这张俊脸推得远些。“不,若儿没死,若儿还活着。”这句话陌晟尧说得倒是利索,也很是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