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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不知是什么缘故,这里的暗卫似乎尤其少,甚至于方才那些追她的暗卫竟也未再追上来。恰是此时,一道声音传来:“刺客入了月华居!”顾月卿拧眉,她不是已从月华居出来?难道还另有人潜入?声音越来越近,未及细想,便推开身后的门躲了进去。合上门,回头,入眼却是一条长长的廊道。顺着这条廊道看过去,尽头处似有亮光,迟疑片刻,顾月卿便举步沿着廊道往里走去。直至廊道尽头,是一间屋子,顾月卿抬手将屋子的门推开。屋中,暗紫帷幔下是一张铺陈好的大床,除此,桌子案几一应俱全,甚至在另一侧还隔出一间书房,瞧着像是谁的长居之地。忽而,屏风后传出一阵水声,隐隐还有水雾散出。良久,顾月卿绕开屏风走过去,入眼的一幕却让她愣在当场。四下暗紫色帷幔散落间,有一方温泉池,此时正冒着雾气,显得有些迷蒙。透过层层水雾,顾月卿看到一人倚在温泉池边缘,他大半身子没入池中。轻轻抬眼,恰对上他赤红的眸子。第二十七章如妖似魔,惑人惑心他暗红色的内袍已湿透,半合半敞间,透着一股邪魅妖娆。他面容俊美似妖,一头墨发散落,一双眸子赤红如血,妖异而惑人。顾月卿没见过他,却知道他这一双赤红的眸子天下唯一人独有。君临摄政王,君凰。顾月卿便是倾城之貌,天下容貌过了她去的,她至今还未见过,是以她从不知看着旁人的容貌会生出惊艳是种怎样的感觉,然此番,她却是深切的感受到。君凰之貌,如妖似魔。一双赤眸,惑人惑心。“谁?”语落便听“撕拉”一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条帷幔已被扯下,眨眼间,帷幔另一头便缠上顾月卿腰际,速度之快,她尚来不及反应人便已朝他飞去,堪堪落入他怀中。有那么一瞬,顾月卿是懵的。他衣衫尽湿,就这样贴着,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反应过来就要退开,腰间却被一只guntang的大手扣住。池水并不深,他几乎是坐在池中,而她这般朝他飞来,就直接成了跨坐在他身上的姿态。素来冷清的顾月卿耳根破天荒的红了红。“谁?”他声音低沉黯哑,透着一股不知名的惑人之感。顾月卿素来平和的心似是于这一瞬间跳得有些不规律。察觉到自己的异常,顾月卿便奋力推在他身上,然她越是想要挣脱就越是挣脱不开。原本推他的手却是被他抬手握住,扣得极紧,毫不怜香惜玉。有些疼,顾月卿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却见他靠过去,脸贴在她颈间,轻嗅,“女人?”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顾月卿一惊,忙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恰在此时,她整个人僵住。不仅因他突然咬上她的脖颈,还因她手指刚好贴在他脉搏之上。所谓医毒不分家,她识得万毒,自也对医术有所掌握,从他的脉象来看,分明是中毒之兆,且这毒并非一朝一夕。努力忽略脖颈上的刺痛,她细致再为他把一次脉。这一下,脉象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他的脉息与早年她在万毒谷中救下所中万毒的弟子相近。陌生,则是这样的脉息又是她平生未见。然不管怎么说,他中毒是真,中毒年岁久远是真,所中之毒许为她所熟悉的,也是真……思绪回笼,脖颈上的刺痛便越发清晰。他咬她,无关其他,仅是毒发之时的失控,而他不断吞咽的,是她的血。世人道是君临摄政王嗜血食人,原来并非传言。他不食人rou,却要人血来压制体内之毒。顾月卿未推开他,握着他手腕的手也缓缓松开,轻轻闭上眼任由着他。因为这或许,是她欠他的。血液流失过多,顾月卿头脑有些晕沉,她知他此刻是不清醒的,若再由着下去,定是一发不可收拾。撑着最后一丝气力,顾月卿将他推开,用力扳开他紧扣在她腰间的手,这才堪堪从他怀里退出。看着已晕过去的人,顾月卿双手并用爬出温泉池。是的,爬出,想她堂堂万毒谷谷主竟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正准备离开,脚步忽然一顿,回头看着他几近敞开的衣衫,肌理分明的胸膛就这么落入眼中。皱了下眉,拿起池边叠放好的袍子随手一扔便盖在他身上,这才吃力的从后方窗户跃出,强撑着绕几个弯道方往青竹院而去。*翟耀端着一碗殷红的东西推门而入,转而走到屏风后,看到的就是君凰阖上眸子显然已晕过去的模样,此时他身上还盖着一件外袍……盖着一件外袍?翟耀为君凰近身侍卫,最是清楚他毒发时的状态,六亲不认不说,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拿件外袍往身上盖?联想到方才暗卫所说的有刺客闯入,一时大惊。也顾不得规矩,“王爷!王爷!”君凰眉头微皱,缓缓睁开眸子,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袍,似也愣了一下。嘴里还有浓重的血腥味。这血腥味与寻常不同,寻常他只觉得一阵恶心,然这番,他竟觉得有几分香甜。方才迷蒙中,他似闻到一股馨香,手心里温软的触感他还隐隐记得。再看没入水中的一条帷幔,抬手擦上嘴角,还留有血迹。一切情形都彰显着方才并非一场梦。“王爷,这血,可还要?”翟耀见他已然清醒,看着手中的碗不确定问。“暂不用。”他毒发时需人血压制,却从不会亲自贴着去吸食,而是让人取了送来。毒发时会有些神志不清,但像这般完全失去理智,却是头一次。她能躲过王府的层层守卫潜入,想来武功不低,却又为何未在他咬上之际出手将他推开?还有这件外袍……“王爷,方才……可是有什么人闯入?”君凰冷眸朝他看去。翟耀忙道:“是这样的,方才有暗卫来报,似有刺客闯入月华居,因未得王爷允许,暗卫不敢私自进来,这才让刺客躲过。”事实上,这里才是真正的月华居,君凰大多时候都是宿在此,否则以他的脾性,断不会允许将自己的房间布置成新房。“刺客潜入府中才察觉,都是吃素的?”翟耀急忙单膝跪下,“是属下等无能,请王爷责罚。”却迟迟不听他发话,翟耀踟蹰着抬头去看,却见他已从池中起身,方才盖在他身上已湿了大半的外袍此刻被他穿在身上。看得翟耀一阵莫名,衣衫都湿了,难道不需要换?王爷何时有穿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