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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后不会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周子御微微动容,恭敬行礼,“微臣谢过皇上。”却见君桓又咳嗽起来,“咳咳咳……”这一咳便有种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孙扶苏只得继续拍着他的后背,眼底满是焦急,“皇上,您可还好?”君桓吃力的对她笑笑,本想说没事,却因咳得厉害半晌说不出话来,待终于停下,拿出捂着唇的手绢一看,竟是血迹斑斑!孙扶苏见状,大惊,“皇上……子御!子御!快来给皇上看看!”眼眶都急红了。周子御也是一惊,忙上前给他把脉,罢了微微拧眉道,“皇后娘娘,皇上的病情……”见他犹豫,孙扶苏便已大抵猜到,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就这般掉落下来,紧咬着唇压抑着哭声。君桓瞧见她这样,心底也不好受,面上却要做出没事人的模样,拍着她的手背安慰,“扶苏,别哭。我这副身子能活到现在已是上天的恩赐,上天终究是眷顾我的,让我多陪了你几年。”“你陪我?”孙扶苏冷笑,“成婚五年,宁愿让天下人嘲笑我肚子没个动静也不愿碰我,这就是你说的陪着?”周子御闻言眸光微闪,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自来端庄的皇后这般失态。作为经常为君桓诊治的大夫,周子御偶尔也会为皇后诊诊脉,纵是不确定皇上与皇后之间的私密事,却也能瞧得出,皇后仍是处子之身。外界传闻君临帝后感情笃厚,五年来后宫仅有皇后一人,皇上顶着重重压力也不愿纳妃,对皇后极是宠爱。却不知皇上与皇后成婚五年,从未真正行过夫妻之礼。君桓面色更加苍白,“我……”敛下眼睫遮住眼中情绪,“是我辜负了你。”十年前烈王叛乱,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被父皇留下的禁卫所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落得这一身病痛。他不愿耽搁她,即便有父皇临终前的赐婚,然她却抱着那道赐婚旨意找到朝中威望极高的几个大臣,逼着他不得不娶她。自幼相伴,他心中怎会没有她?可他一个将死之人,又怎能耽搁她一生?岂料她多次与他提及父皇赐婚一事,他皆不做回应后,她竟果决的去寻朝中元老。父皇遗旨,那些曾经忠心于父皇的大臣自是要完成。他不得不娶她。她及笄的第三日,便是他们的大婚时。这五年朝夕相处,天知道他有多想亲近她,可是他不能。倘若她尚是完璧之身,待他身死,她尚有选择别样人生的机会。景渊明事理,将来由他继任皇位,扶苏若想改嫁,景渊定会允准。他不能害了扶苏一生。“皇上,臣妾不介意你的辜负,你待臣妾如何都不要紧,便是你要纳妃臣妾也无半分怨言,臣妾只求你能好好活着。”周子御在旁侧,想要离开又担忧君桓的病情,不离开又委实有种窥探旁人隐私的嫌疑。左右为难。半晌道:“皇上,在宫中总会有诸事烦扰,不适宜养病,况您这身子若要治好,绝非朝夕之事。”闻言孙扶苏眼睛一亮,“子御,你指的是当初你曾提议,将皇上送到药王山静养之事?”“是,药王山有我师父师祖及众多弟子在,再则药王山传世千余年,底蕴深厚,若皇上到药王山去休养,有师父师祖及众多师兄弟照料,总能找出法子。便是不能找到法子,药王山远离尘世,山清水秀,总是个休养的好处所。”孙扶苏眼睛一亮,又黯淡了少许,“此事本宫不是没与皇上提过,但你也知晓,皇上不忍景渊一人顶下这君临皇权,总想着他为兄长理应多分担。若本宫与皇上都离开,这君临便只剩景渊一人了。”“这些年景渊吃了许多苦,皇上一直在自责。”君桓闻言苦笑,“好了扶苏,别说了。”看向周子御,“子御,此事切莫再提,朕的身子如何朕很清楚。景渊这些年都在怪朕当年将他送出宫,连父皇母后最后一面都不曾得见,便是朕将这君临江山交与他,他也不见得会接下。”当年他和扶苏能侥幸活命,是忠仆将他们劈晕了扔在死人堆中,为麻痹住敌人,他们身上的伤口一点不少,几乎九死一生。即便如此,也是他们醒过来后躲在死人堆里看着熟悉的人一个个倒下,他强忍着仇恨和悲伤紧紧捂住扶苏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方侥幸逃过!倘若景渊当初在宫中,凭着景渊说一不二正直果敢又有些冲动的脾性,断然做不到与他一般亲眼看着父皇母后倒下还能一直隐忍。如此,他若在宫中,必是死路一条。身中万毒也罢,赤眸残暴也好,总归性命无忧,即便景渊恨他怨他,他也从不后悔当初将他送走。------题外话------*抱歉,有点事,所以更新晚了点。第八十章子御提议,两人到达(一更)“景渊那人,纵是脾性怪异些,待谁都不甚和善,却不会看着皇上病情加重无动于衷。”周子御在药王山拜师学医十年,君凰在药王山跟老药王习武五年,两人是旧识,又是表兄弟。虽则君凰因着目睹一场宫变,再经历一场万毒池中万毒蚀身的九死一生后性情大变,五年的时间相处下来,周子御又是个话多开朗的性子,这般两人的感情自是旁人比不得。否则也不会在其他人都惧怕君凰之时,周子御还经常出现在摄政王府。在周子御看来,君凰就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虽则被君凰欺压多年,那所谓的心热他也从未见过。“景渊是怎样的人,本宫与皇上都很清楚,皇上只是不愿再给他增负担,也不忍将君临丢给他一人。”她很想自私的就这般什么都不管不顾带着皇上离开,但在她眼里,景渊终究是弟弟般的存在,皇上不愿景渊一人承受所有,她又何尝愿意?所以才会与皇上商议,将名声在外又出身高贵的倾城公主赐予景渊为妃。说来君临为战胜国,若不同意,天启也不必送来和亲公主,毕竟是君临提条件由天启来满足。倘若这次天启那边送来的不是倾城公主,而是旁的人,这场赐婚也必然不成。会想着给倾城和景渊赐婚,还是源于少时母后的一句玩笑话。彼时景渊不在,就她和君桓在母后身侧。母后道,待将来他们长大,便给她和君桓赐婚。至于景渊,他与天启国倾城公主生辰为同一日,是为缘分又身份相当,届时便为景渊到天启求娶倾城公主。那时年幼不觉为真,而今物是人非,旧人提及之事总归意义不同。又想着倾城公主流落在外多年,当是并未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