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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人发现摄政王妃乃是假扮。不过此番在此用膳少不得要有接触,魂音不敢掉以轻心。“今晨诵经,倾城可还适应?”魂音放下碗筷,“多谢姑姑挂心,倾城还算适应,潜心吟诵不仅能为百姓祈福,还能平心静气,倾城觉得极好。”实则魂音此番心里的想法并非如此,她本是个活脱的性子,天知道盘膝坐一早上有多痛苦。她还要端着主子的架子。主子那般气韵本就不是什么人都学得来,她也仅能勉强模仿出五六分,还是在高度警惕之下。保持高度警惕,一时半刻尚可,若是一日半日,委实有些难为人。君黛欣慰一笑,“你小小年纪便有这份沉稳心态着实不易。不过诵经礼佛之事于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确实是为难了。本是陪着本宫一道过来,皇上也未要求你们与本宫一般。若是累了待会儿便回屋歇着,不必再跟着去。”魂音抬头看君黛,素闻君临长公主亲善端庄,果然如是。不过她顶着的是主子的身份,主子既是君临摄政王妃,若这等祈福之礼都行不得,待传出去岂非要被人说闲话?她如何会给主子招来这样的麻烦?“此番机会难得,倾城想多些体验,也尚能坚持,姑姑不必顾念着倾城。倒是周小姐身子弱,当在屋中好生歇着才是。”坐在周子御旁侧的周茯苓面色委实苍白,毕竟她脖颈上的伤口尚未结痂,前些时日又失血昏迷。“多谢王妃挂心,小女无大碍。”“什么无大碍?meimei本是跟来散心,不必跟着一道去吃苦。我是大夫,知晓你的状况,此番若不好生休养怕是会就此落下病根,将来悔之晚矣。”便是魂音不这般说,周子御都会提出来。“想来你也不愿老来病痛不断,既是如此便听哥哥的。若是忧心旁人会因此说你闲话,哥哥也不去便是。”周茯苓迟疑,“这……”没有人会愿意落下病根将来受罪,她也一样。然她到底是半路冒出来的长公主嫡女,若这等祈福之事她心有懈怠,传出去少不得要有许多闲言碎语。她可不在意,却不能让长公主等人因着她被人低看。“便听你哥哥的,回屋中歇着,待会儿让你哥哥再给把把脉,熬些汤药喝下便好好睡一觉,若实在不想睡也可让暗香陪着去后山走走。万福寺后山的景致倒也极美。”看看君黛,又看看周子御,周茯苓终是道:“多谢夫人和大公子垂怜,那我用过膳便回屋。”她总不愿唤一声“母亲”,君黛的眼眶又微微泛红。周子御心底也不好受,却不会逼她,她吃过这许多苦,怨一怨也是常情。慢慢来吧。待用过午膳,周茯苓回了屋中休息,周子御跟去给她把脉。君黛本让魂音一道去小亭中纳凉休憩,魂音生怕多接触会露出马脚,便寻个借口与秋灵一道回了屋中,待到时辰方出来。*周子御给周茯苓把完脉便从她屋中走出。方一出来,便有一带伤的侍卫来报,“启禀小侯爷,后山发现几名武功极高的刺客,守在后山的兄弟们无法应对,属下特来请小侯爷着人去相助。”“本公子去看看!”语毕周子御便闪身离去,神色有几分凝重。这些侍卫都是他精心培养,有几分本事他很清楚。既是他们都应付不得,此来的刺客怕是不会寻常。恰在周子御离去时,方喝完药的周茯苓在床上坐下,正要躺下小憩片刻,暗香不欲打扰她,便带上门候在屋外。岂料还未躺下,便觉窗幔一动,一道血腥味便传入鼻息,接着便有一人将她扣住,匕首落在她脖颈上,“别出声,否则我即刻杀了你!”那人是从身后擒住她,周茯苓瞧不见他的样貌。从未遇到如此阵势,周茯苓心中自是害怕,然近来她经历这许多事又险些丢掉性命,心性并非往日可比。压下心底的惊慌,轻吐口气,“我不出声。”这时门外传来暗香的声音:“小姐,适才奴婢好似听到什么声响,您没事吧?”那人匕首又贴近她的脖颈几分,“最好别轻举妄动!”“没事,就是风大了些,特将床帷拉下弄出的声响。”“那小姐好生歇着,若有什么事便叫奴婢,奴婢一直在外候着。”“嗯。”暗香终于不再出声,那人放在周茯苓脖颈上的匕首松了些,“我不欲伤你性命,你最好也识相些。”他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吃力,加之这浓烈的血腥味,周茯苓略微迟疑,便道:“你受伤了?”那人作势又要将匕首贴近她的脖颈几分,周茯苓忙道:“我……我没别的意思,你既是带伤闯入我屋中,又不能让人发现行踪,想是一时半刻寻不到药处理伤口,我屋中尚有些伤药,可去寻来为你处理伤口。”“你……你既不是一进来便杀了我,当是个好人,既是好人,我便不能见死不救。”身后的人听到她的话,不由冷笑,好人?他不杀她,不过是不想闹出更大的动静引来周围侍卫。不过这伤倒是不能耽搁。匕首拿开,“去将伤药寻来,若敢出声便立刻杀了你!”周茯苓才松口气,适才一番话不过是她随意寻来的说辞,只为活命。仅初次见面,还是以这般情形相见,她又如何能断定他是个好人?“我这便去寻伤药。”骤然回头,方看清坐在她床榻上那人的模样。一袭白衣,翩翩公子。便是那白衣染了血,唇角也有少许血迹,亦难掩其风华。------题外话------*三更毕,明天见。家里没来电,来酒店开了间房码字也是醉了~(笑哭)第129章白衣男子,救命之恩(一更)骤然见他抬起头朝她看来,似有不悦,周茯苓才晃觉盯着人家入了神,忙回身去翻找伤药。如今她脖颈上的伤尚未痊愈,是以她屋中最不缺的便是伤药,皆是出自周子御之手的上好伤药,不仅能治伤,还能祛疤。乃是周子御专程为她这个meimei所备。待找到伤药,周茯苓便拿着递给那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看她一眼,而后直接用嘴将瓶塞拔掉,放在鼻息闻了一下,方扯掉衣衫上药。他的伤在肩头和手臂上,腹部的衣衫也被划破,有血迹渗出,当也有一道伤在腹部。几番重伤,他面色苍白,又是伤了一只手,单手脱掉衣衫明显吃力。周茯苓将药给他后便侧过身未去看他,只是余光尚能瞧见他吃力的模样,委实心有不忍。犹豫一下,还是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