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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王妃切莫责怪千丞相,千丞相也不知郑小姐竟是如此胡搅蛮缠之人。说来也怪我,郑小姐对我本就存着敌意,这番也是针对我而来,千丞相是被我连累了。”她这番是维护他。千流云听得心里一暖,却不赞同她的话,“如何是被你连累?这女子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分明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难道他的眼光有这般差?也不知这郑轻盈是哪里来的自信。郑轻盈见求饶无门,便不再磕头,眼底的惊惶却半分未散。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完了。没一会儿,秋灵将郑天坤夫妇领了来,与他们一道过来的还有君黛孙扶苏周予夫周子御等人。几人都不傻,秋灵突然回去请人,加之郑轻盈不在殿中,一番联想后便大抵能猜到发生了何事。郑天坤一过来看到跪地张嘴说着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唇角有少许血迹面色灰白的郑轻盈,再看到站在那里的君凰等人,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完了,完了,他彻底完了。“王……王……王爷……”“郑大人好大的能耐,教养出来的女儿连使臣和郡主都敢辱骂,将君临的脸都丢到了使臣面前。”语气无波,却莫名骇人。“王……王爷恕……恕罪,是微臣教女无方。”郑夫人也跪在旁边,哆嗦得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可是摄政王,既是他亲自过问此事,他们郑家哪里还有活路?她刚收买一个宫女,正要在周茯苓的酒水中加些料,好让她当众丢人,尚未寻到人帮着算计千流云便被秋灵请了来。还说什么算计人,如今能否保住性命都还未可知。郑天坤比郑夫人更知道君凰的可怕,他不抱任何侥幸心理,倒是郑夫人,她不想死,还想做些挣扎。头几乎垂到地面,“敢……敢问王爷,不……不知小女是……是如何冒犯了千丞相和茯苓郡主?”“你给我闭嘴!”君凰未说什么,倒是郑天坤最先怒斥。心下更是恐惧,“王爷恕罪,贱内见识浅薄未见过什么世面,说话没有分寸。”莫要说女儿当真有错,便是无错,摄政王说有错便是有错,哪里还能容许他们去盘问?死尚且如此可怕,更况生不如死!摄政王惩罚犯人的手段有的是,他不想最后落得比慕家更惨的下场,现下也唯有在心里祈祷摄政王能从轻处罚。这愚蠢的妇人竟敢去盘问摄政王缘由!简直是嫌死得不够快!依照君凰的脾性,他自来做事随心所欲,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这才落得一个嗜血残忍的名声。别人惧他也敬他,却不会理解他。顾月卿不愿看到他分明占理却被人说成手段狠辣,她要叫人知晓,他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缘由的,不是旁人看到的那样以权压人。“既是想知你们女儿因何冒犯千丞相和茯苓郡主,本宫成全你们便是。”语罢吩咐:“翟侍卫,解了郑轻盈的xue道。”翟耀应声上前,“是,王妃。”捡起两颗石子往郑轻盈身上一扔,哑xue得解,郑轻盈终于能出声:“摄政王饶命……摄政王饶命……臣女当真未曾冒犯千丞相和茯苓……郡主啊!”“千丞相与茯苓郡主分明早前便相识,今日这一场宴会不过是个过场,所有人都被他们骗了!适才臣女偶然撞见千丞相和茯苓郡主在此私相授受。他二人的私情被臣女撞破,欲要将臣女灭口,请摄政王明察!”什么叫做不打自招?这就是。可笑郑轻盈还以为她摆了他们一道。君黛面色尤其难看,“私相授受?流云和茯苓两人单独出来说话分明是得皇上允准的,殿中上百人亲眼所见,到了你这里如何就成了私相授受?至于你说的他们原就相识,本宫与流云的母亲是至交好友,流云曾登京博侯府的门拜访过,此事君都百姓知晓的有不少,他们原就相识有何奇怪?”“郑家姑娘莫不是见不得本宫的女儿在画作上胜你一筹,故此污蔑?莫不是本宫与人太过和善,便以为本宫是软柿子好拿捏?竟是连本宫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儿也敢如此污蔑!也未免太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撞破私情?适才皇上便当着众人的面允下这门婚事,流云与茯苓如今是未婚夫妻,便是有些亲近的举止也是人之常情,竟被说成私情!这桩婚事说小了是我们周家与千家的亲事,说大就是两国联姻。郑家姑娘这番话若是传出,茯苓的名声有损事小,倘若破坏两国友邦,郑家姑娘可能扛起这个罪责?”君黛一番话让郑家三人面色大变。------题外话------*情人节快乐~明天见。这两天赶车,明天更新时间不定,尽量三点之前更一更,就算不能三点以前更,也不会断更了(捂脸)第198章郑家玩完,反常必妖(一更)“我……”郑轻盈从前与周花语交好,见到的君黛都是娴雅和善的模样,如此强势的长公主,她还是第一次见。竟是觉得有些吓人。郑天坤跪地求饶,“长公主饶命,都是小女不懂事冒犯了千丞相和茯苓郡主,长公主要如何罚小女皆可,微臣绝无二话,只求……只求长公主能够放过微臣一家老小……”“老爷,你!”“父亲!”郑夫人和郑轻盈都不愿相信郑天坤竟这样将郑轻盈放弃了。尤其是郑轻盈,此番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父亲自来疼她,便是之前犯那么大的事被关进牢狱,父亲也想方设法将她救出,此番竟是为保全自身而将她推出去……“父亲,您怎么能……”郑轻盈很清楚,倘若父亲当真放弃了她,她便再无活路。跪在地上双拳紧握。比起适才的恐惧,她如今又多了几分绝望。孙扶苏缓步上前,端着皇后的威仪道:“千丞相是君临的贵客,断不能怠慢,郑小姐这番公然辱骂贵客的举止委实不妥。长公主说得在理,如今千丞相与茯苓郡主已有婚约,两人此般单独出来亦是得皇上允准,断然容不得旁人污蔑。”说着便居高临下看向郑轻盈,“说来本宫有一事不明,适才殿中人多不好细问,这番既是都在此,本宫便也趁此机会将心中的疑惑一并问出。”“若本宫未记错,郑小姐此时应是在京兆府衙的大牢中才是,怎会出现在此?”语气无波,却莫名凌厉。郑轻盈对上她的眸光,身子猛地僵住,手心都是冷汗,“皇后娘娘,臣女……臣女……”君黛冷冷道:“本宫倒是不知,我君临的王法何时竟这般不被人放在眼中,不知公然越狱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