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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辰,特与皇上一道用膳。”君凰骤然抬眸看她,却见她一脸无波,不像在说假话,好不容散掉的闷气又回来了。“朕已用过膳,皇后自己吃吧。”“是么?那真可惜,我原想着将五年前亲酿的酒挖出来与皇上一道品尝,为此还特地吩咐厨房做了这么多菜。不过皇上既已吃过,那便罢了,我一人吃也无妨。”说着便执起筷子夹起菜吃起来。君凰一愣,垂眸看着眼前盛满酒的玉樽,而后再看向近旁的两坛酒,“你酿的酒?”“嗯,世间只此两坛。不过我一人应是喝不完,既挖出来便不想再埋回去,明日便送一坛给樊庄主吧。如此,倒也算还了她的赠礼。”君凰眉头一皱,还想送人?她亲酿的酒,他都没喝过,作何要去便宜了旁人?“既是亲酿的酒,应是费了不少心思,便就如此送人?”顾月卿拿起酒樽喝了一口,闻言挑眉看他,“不然呢?再埋回去?既已破土,再埋回去也不是那个味,倒不如赠了以作人情。”人情?谁稀罕那点人情?“虽已破土,放上些时日应也无大碍,今日喝不完可来日再喝,又何必赠人?”顾月卿晃了晃手中酒樽,“一人饮酒,纵是再好的酒也索然无味,倒不如赠了可品它之人方能不负美酒。此番樊庄主并非独自一人,赠了她倒也合适。”所以,她这不仅是要给樊峥喝,竟连楚桀阳也算上了?女人喝她酿的酒尚且不成,竟还妄想让其他男人也喝?君凰一气,直接端起酒樽一口饮尽!这不喝还好,喝下后,酒香不止在鼻息间萦绕,口齿间也尽是余香。除此还有一股暖流在全身经脉游走,竟是对经脉有温养之效!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无疑是良药!顾月卿晃着酒樽看着他,唇角隐着几分笑意,“味道如何?”君凰拿着酒樽的手一顿,面色有几分不自然,却又不想说昧心话,只好直言道:“确是好酒,朕不知,皇后竟酿得一手好酒。”“一时兴致,第一次酿,也是唯一一次。”君凰端着眸子看她,赤红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唯一一次酿的酒……他见过不少好东西,品过的好酒也不知凡几,哪能不知这酒若再再埋上些年岁,无论是味道还是功效,定都非此时可比。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然她却于此时挖出来与他共饮。“既是好酒,皇上便再喝些。”说着起身拿起酒坛走到他身侧,又给他斟满一杯。正要转身离开,便被他抓住手腕。彼时她站着他坐着,他抬头看向她,“除却喝酒,卿卿便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今夜此举本就为哄他,原想好好吃点东西喝点酒再步入正题,他竟是如此沉不住。将酒坛放回桌上,回身来面对着他,微微倾身,未被他抓着的另一只手便抬起来附在他脸上,“不过一点往日情分,一语既断,再见便是仇敌,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以此来给自己找不痛快?”“当年父皇母后骤然遭人暗杀,独留我一人在那偌大的皇宫中过活,若非有林天南多番照拂,我怕是都活不到被遣送出宫那日。不过这么多年过去,这点情谊也被消耗得差不多,唯剩的那些,也在我将和亲前询问,而他却默不作声时消耗殆尽。”说话间,她的拇指轻轻抚在他薄唇上,双眸直直看进他的赤眸中,四目相对。她当年在天启皇宫的遭遇,便是不细说,君凰也大抵猜得到。这番听她如此说,他如何还能再气得起来?只是林天南能在那种时候守在她身边,这一点倒是无论何时都叫他心里很不舒服,却又有些感谢。若非那时有一个林天南,她的日子怕是会更不好过。所以他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林浅云此来,本就是为挑拨你我关系,若非你我之间有信任,此番她怕早已得逞。虽则这种小把戏我并不放在心上,却不愿你因这些无关紧要之人来生闷气。”“这样的解释我只说一次,你且记住了,那林天南往后于我是仇敌,若你下次再故意与我阴阳怪气的说话,可莫要怪我不留情面。”能统领万毒谷的人,自来便不是那等拖泥带水之辈。生些小闷气吃些小醋,可当是夫妻间的情趣,但那能引得吃醋的对象,绝非什么人都可以。她可不想他们两人之间一再因林天南闹别扭,这不是在给林天南长脸么?“在我心中,林天南可没这么重要。”君凰看着她,抓着她手腕的手突然力道一重,她便朝他扑去。------题外话------*已修。二更六点。第012章醉酒倾城,疯狂一夜(二更)两人本就离得近,他这番一拽,她的唇便直接落在他的薄唇上,倒是仅这般贴着,两人都未深入。“即便如此,朕心里也仍是很不舒服。”分明她自生下来就注定是他的,作何要让一个林天南在中间占便宜?语罢含着她的唇瓣吮了一口才将她松开些,“不若,朕这便去取下他的命一了百了?”他说得认真,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顾月卿不由暗暗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做事随心所欲。也幸得他能耐大,否则就凭他这任性的作风,莫要说有如今的身份地位及威慑力,怕是连顺利活到现在都难。对上她控诉的眼神,君凰才道:“朕说笑的。”就这样杀了,未免太过便宜他。即便君凰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当初顾月卿会询问林天南,便是说林天南在她心中确有不同。在那种时候,以她的骄傲都问出那些话来,林天南却选择沉默,她心里定不好受。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有几分能耐,竟敢如此待她!这口气必得好好出一出。君凰不傻,稍一想便能知,当初林天南之所以弃她不顾,不过是以为她一个孤女无权无势助不了他罢了。既然他如此认为,那便让他活着好好看看,被他弃下之人的能耐有多大,好叫他后悔当日之举。若换作从前的君凰,哪会为这点小事去想如此多,看不顺眼谁,直接动手解决了便是。然如今为着顾月卿,他无论是心性还是行事作风都变得不再像他。不过这个只因一人而改变的感觉,他似乎并不排斥。“你不生气了?”“嗯,先坐下用膳。”他本也未生气,只是心里烦闷。换而言之,就是他见不得除他之外的人在她心中还有这样的分量。再则,此番她这样冷清的人都为他特地备这一桌酒菜,他又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