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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也还一礼。只是周茯苓却注意到了他的称呼,大多数人见到夏叶都会称一声“左使”,他却直接称夏叶姑娘,这让周茯苓心里的猜测又坚定了几分。他与倾城公主,或者说是万毒谷谷主交情匪浅。“这段时日辛苦夏叶姑娘陪着茯苓。”“千丞相不必客气,我只是尊从主子的命令行事,千丞相既是在此,那我便告辞了。”千流云点头,夏叶运着轻功离开。一出府门便迎上下朝回来的周子御。周子御在回府的路上便知禾均登门一事,正赶回来。此番撞上夏叶,他便知事情已解决。从摄政王府回来后,他一直记得顾月卿的话,知道夏叶就要离开君临,便总寻机与她多接触,以印证自己是否当真对她存着那份心思,可无论他寻什么理由都被她给拒了。如今禾均再有两日便要离开君临,也就是说她也快离开,他哪里还能不加紧着些?看到夏叶,他便双眼一亮,忙翻身下马,“牧姑娘!”连他手中的桃花扇都没打开,足可见他是真的激动了,或者说他怕再耽搁些功夫她便又不见了踪影。夏叶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周丞相。”“牧姑娘这是要出去?”“嗯。”“牧姑娘要去往何处?可要我着人备辆马车送送你?”语罢顺着她的目光恰巧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周子御有些尴尬。适才太激动,他都忘了留意周遭。“牧姑娘可用过午膳?听闻樊华楼近来出了新菜色,不若我陪牧姑娘去尝尝?”“不劳烦周丞相。”“不劳烦不劳烦,正巧我也有些饿,那我们现在便过去?”夏叶:“……”她并未答应。连随后骑着马过来的周予夫看到这一幕,嘴角都不由抽了抽。“牧姑娘住进侯府也有些时日,侯府也未能好好招待,正巧今日御儿公务不忙,便让他带姑娘四下逛逛。”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都拉下他第一公子的颜面如此死皮赖脸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帮些忙也无妨。周子御她可拒绝,如今周予夫都亲自开了口,她若再拒绝未免不妥,毕竟明面上她是借宿在别人的府邸。“那便劳烦周丞相了。”“哪里哪里,牧姑娘是乘马车还是骑马?”夏叶看看他背后的马匹,再看向不远处的马车,犹疑片刻还是道:“乘马车吧。”若两人骑马招摇过市,怕明日过后就要成君都百姓又一则茶前饭后的谈资。“那牧姑娘先上马车,我骑马跟上。”夏叶还有迟疑,她乘马车他骑马跟着,在这君都里怕是没有几人不识得第一公子,届时应也少不得会传出些什么来。可若他不骑马,便是与她同乘……算了,他还是骑马跟着吧。左右若传出点什么,旁人也不知另一人是她。第一公子自来红颜知己无数,传出去也只会在他的风流不羁上多加一笔,于名声不会有多大的损害。朝周予夫行个礼便转身朝马车走去。周子御翻身上马,还不忘给周予夫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待两人远去,周予夫才问身后侍卫,“禾术黎王来府上拜访?”“是,不过府外既无多余的马车停留,想来应是已离开。”“之前的账都未找他清算,竟还敢找上门来,当本侯是死的么?他们何时离开君都?”“两日后。”“派些人在路上堵着,待人一出君临地界便动手。此番流云应是一道,下手不用太重,多几道轻伤便可,以免流云回到禾术会有麻烦。”“他们此去有一月陆程一月水程,如此算来待回到禾术,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许不会让他尝到教训,让前去的人跟着一月再回。”侍卫眼皮一跳,“是。”跟着一月?岂非在陆路上隔三差五便要去刺两刀?虽然有点小人行径,却莫名的让人心情舒畅。不给些教训,旁人还以为京博侯府是摆设!*在千流云收到消息赶来时,顾月卿便已知晓。不过她并未有任何动作,区区一个禾均何用得上她亲自动手?不说有千流云和夏叶在,便是夏叶安排在周茯苓身边的两名弟子合力,禾均都不是对手。可笑禾均在离开京博侯府后竟还沾沾自喜,想着即便不能成事,能给千流云找些不痛快也是好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千流云和顾月卿都不在意禾术皇位,且两人还就皇位一事多番推诿,断不可能成为敌人。*各国来人都准备启程回去,天启也不例外。只是比起其他国的人,天启明显要狼狈许多。------题外话------*明天三点前。第017章各自心思,谋略初起(一更)天启驿馆。自被扔出摄政王府由林天南领回,这么些时日过去,林浅云都在昏迷。偶尔醒来也是犹如惊吓过度般一直在求饶,请无数大夫来相看都不见成效,直到今晨醒来方有些许好转。林浅云醒来后便坐在床榻上发呆,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宫女深知她脾性,生怕将她唤醒后遭殃的反而是她们,便一直不敢唤她,心惊胆战的在旁候着。直至两名宫女都快承受不住,林浅云才开口:“将太子侧妃唤来。”是太子侧妃,不是菁菁表姐更不是皇嫂。只是宫女们都怕被波及,突然听到她开口哪里还想那许多?巴不得她将注意力都转到别人身上。连连应声:“是,奴婢这便去。”林天南正在准备回程的事,林浅云醒来的消息传到他耳中,他也只当是如她前几次一样醒来后又发疯,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头疼,不仅如此,看到林浅云还会让他回想起将她从摄政王府门前接回时的场景……四下之人皆在看他的笑话。人由他带来,若不完好带回,怕不仅父皇,就连母后都会对他有成见。时至今日,他需要父皇的信任,更需要母后的支持。直到底下人告知他,林浅云着人去请赵菁菁,他才停下手中事准备去看看。*赵菁菁听到林浅云派来人的传话,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蠢人多作怪”,面上却摆出担忧紧张的神情,“浅云公主醒了么?本妃这便去看看。”故作脚步凌乱的慌张姿态来到林浅云的屋子,一进门便佯装焦急唤:“浅云公主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可要我去寻个大夫来给你看看?你不知这些日子一直不见你醒来,我有多……”后面的话都在对上林浅云的目光后生生卡住。怎么说?她从未见过这般神情的林浅云,那双眸子里的情绪让她看不透。说是愤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