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8
,因为从未见过。不管是从前温润如谪仙一般的他,还是如今性情诡变的他,她都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心口忽而有些闷,“阳阳……我,这次确是我不对。”“与本宫在一处便让你如此为难?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搏也不愿入宫将此事说清?”“不是,不是的!我就是……就是没准备好。”她都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她能说并非不想将此事解释清楚,而是一旦解释清楚,她是女子之事许便再瞒不住,届时怕他接受不了她么?她盼着与他在一起盼了许久,为此做了多少荒唐事?还曾一度以为与他会就此再无交集,甚至都做好了缠着他一辈子的打算,即便是以你死我活见面必刀剑相向的关系。岂料上天垂怜让她得偿所愿,她不想再失去,更害怕回到无交集的曾经。“你未准备好与本宫说便是,难道本宫还能逼着你入宫不成?”“阿峥,本宫真想就这样折了你的羽翼将你困在身边,容不得你愿与不愿。”但,得知她竟服下险些要她命的毒之后,他竟有些后怕,害怕见到的她真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他曾以为若她不愿,他真能做到哪怕杀了她也要将她的尸首留在身边。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才发觉做不到。深吸口气,而后道:“本宫给你一月时间考虑,若……若你当真不愿,本宫再不逼你。”说完便转身要离开。“不!你等等……”接着传来一道重物摔落在地的声音,楚桀阳回头,入眼的一幕让他的心都险些跳出。竟是樊筝慌忙之中从床榻上摔下,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还绊在床榻上,整个人以头着地的姿势栽在地上。“阿峥!”楚桀阳闪身过去,抱着她的手都是颤抖的,只因适才分明还在说话的樊筝此时没了声响。抱着她,捧起她的脸,看到的是她额头被磕破了皮双眸紧闭的模样,“阿……阿峥,你应我一声……”樊筝确实磕得有些狠,那一瞬间还真失去了知觉,不过在他将她抱起时便恢复了些。也不在意这样的摔姿是否有损她一世英名,直接吃力的睁开眼便双手环过他的脖颈将他紧紧抱住。“阳阳,这次真是我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不会。不用等一月,一月太久,会有许多变故,我明日便随你一道入宫与陛下说清楚,择日大婚。”就算是一个月她也赌不起,她不想再变回一个人。“阳阳,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丢下我成吗?”听到她的声音,感受着她紧紧的拥抱,楚桀阳整个人如被点xue一般僵着一动不动,仿若生怕只是他的幻觉。适才那一瞬,他真以为她出事了。良久,他才紧扣着她,垂首便吻在她唇上,“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只要你无事。得到他的回答,樊筝才长长的舒口气,环着他的脖颈闭上眼细细密密的回应他。他极力在感受她的存在,所以吻得有些狠,抚在她背上腰肢间的力道也有些重,让本就虚脱的樊筝有些承受不住。好在他知道分寸,guntang的唇从她的唇移到她脖颈间留连一阵便放开她,将她抱回床榻上盖好被子,这才坐在床榻边闭目调气息。樊筝也没好多少,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染上少许绯红,一只手抓着他的手,“阳阳,你不生气了吧?”楚桀阳满脑子都是她柔软的身姿,此时再听到她柔柔的声音,以及感受到她附在他手背上那只柔软无骨的手,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冲动竟又险些冲回来。她太柔了,那纤细的腰肢比之女子来都不逞多让,让他险些把持不住,若非顾念着她此番身子不适,他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睁开眼,眸光落在她脸上,抬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往后不可再犯。”樊筝连连点头,“嗯嗯,不会了。”“也再不能如此冒失,方才若你摔出个好歹……”“不会了不会了,只要你不再丢下我,我定不会再犯。”这话狠狠扎在楚桀阳心上,适才若非他生气要离开,她也不会……想想都一阵后怕,这种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不过,抚着她细腻的脸颊,再看看她纤细的脖颈,楚桀阳终将心中疑惑问出:“阿峥,你可是练了什么特别的武功或心法?”“嗯?”话题跳得有些快,她跟不上。“否则你身子怎会如此柔?分明同为男子,你却与我相差如此多,或是你近些年未养好身子才变得如此纤弱?”后面一句是楚桀阳临时想到,他与樊筝交过许多次手,虽然多是樊筝不敌,但他也能确定,樊筝并非瘦弱无力之人。说着抚在她脸颊的手竟就要顺着她的脖颈滑入衣襟,好似要去感受一下她是否当真柔软无骨一般。樊筝:“!”忙将他的手抓住。“那个,确实如你所想,我练的武功是有些不同。”“原来真是如此,我还正想问,是否因你与正常男子的身体构造有所差异才会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樊筝:“……”这天阉的说辞是过不去了是吧?“我有些累想休息会儿,你若有事便去忙,不必管我,待明日一早我便与你一道入宫。”他若再留在这里,指不定会心血来潮要看一看她异于寻常男子的身体构造,那画面……她单是想想都不由打了个哆嗦。楚桀阳哪里知道她想这么多,适才她的反应已足够证明她对他的心意,此时心里正高兴,更况他也确实有事要处理。“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便着人去唤我。”“嗯。”------题外话------*二更七点前。这更有点长,所以晚了几分钟。第024章商兀皇宫,态度坚决(二更)翌日清晨。商兀皇宫中。楚桀阳与樊筝一齐入宫,马车停下,由内侍官领着他们直往楚寒天的寝殿走去。多次召见都不入宫,今日终于能见着,楚寒天特提前下了早朝在寝殿中等着。他素来召见人多是在御书房,这番却是在寝殿中,端出来的身份里,很显然更偏向一个父亲,而非一国之主。都不是愚笨之人,这中意味自是都看得明白。正因明白,樊筝才更为紧张,这一紧张,连走路都有些僵硬。“莫慌,此番也不是你头一次见父皇。”顿顿,楚桀阳又道:“他的看法如何,实则并不重要。”说着,竟是不顾四下是否有人,直接牵起她的手。前面领路的内侍官连眼睛都不敢斜一下,心中的惊诧却是半分不减……原来真不是传言,太子和樊庄主确实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