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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落水的若是旁人,孤亦会相救,你全然不用放在心上。便是你当真要还,这些年的相助,恩情也早已还清。”“若再无其他事孤便先走一步。”他在和她划清界限。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叶瑜咬咬唇,终是叫住他:“你说过,若叶家在商兀再无容身之地,你会给叶家一处安生之所,可还作数?”燕浮沉回头,“这是自然,孤能有今天有你不少功劳,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过,现下叶家在商兀的地位依旧如前,你只要与孤不再有牵扯,叶家便不会如何。叶家财力雄厚,你的本事孤也清楚,若得你和叶家相助,孤自是如虎添翼。”“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让我继续助你?”“你若要的当真是待孤功成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孤便允你继续相助,可你是么?”不是。叶瑜神色紧绷。“流萤,你要的孤给不了,便勿要再将叶家也卷入其中。”留下这句话他便走了。叶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不动。他知道她的心思,他知道她助他并非是为什么权势。是了,他那样聪明的人,时至今日又岂会不知?顾月卿已和太子达成合作,他明知在这种时候,若有叶家相助才能扳回一局,却依旧如此不留余地的拒绝,不就是连一丝念想都不想再留给她?他竟是连骗一骗她都不愿么?初柳站在亭外,方才他们的对话她也听得清楚,这番瞧见自家主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犹疑片刻还是走上去。“主子,大燕王如此,想来他对您也并非毫无情谊。”即便她很不想自家主子将心思放在大燕王身上,也还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值得敬重的人。而今局势,他得叶家相助何等重要?他却未因此利用主子,甚至不想主子再牵涉其中,就只为他给不了主子想要的。“不必多言,走吧。”有没有情谊她很清楚,他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往后她就是想装傻充愣再回到他身边也不成了。他此举看似有情,实则最是决绝。但不可否认,他在让她的心沉下时也不由复杂起来。待在他身边多年,见识过他多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算计,该利用的东西他从不放过。可此番,他竟不利用她对他的心思得到叶家的相助……*东宫别院,新房中。楚桀阳将樊筝领带进屋后,便将所有人遣退,只剩他两人。满屋红绸,樊筝盖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楚桀阳就这般站在她面前,谁也没说话。许久后,还是樊筝先坚持不住开口:“阳阳?”她自然知道他就站在她面前,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会如此紧张。交握放在腿上的双手都紧紧握着。恍惚间,似乎有谁低低叹息了一声。楚桀阳上前,拿了杆秤挑开她头上的盖头,两人就这般对视。而后他弯下腰,抬手抚在她脸颊上,才发觉她的脸是真的细腻,“阿峥,本宫从未想过你不是男子。”两人自幼相识,樊筝的行为举止都与男子无异,甚至比其他男孩更为调皮。他温润如玉谪仙风姿,她却跳脱如猴张扬不羁,怎么看都不是个姑娘的性子。久而久之,他便难再对她生出怀疑。若是早便知晓,他又何至于纠结那么久。诚然,在得知对樊筝的心思后,楚桀阳其实并不好过。喜欢一个男子乃礼教之外,于伦理常纲不合。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险些将自己逼疯。又想到樊筝将他拒之门外,从此两人可能再无交集,他便更痛苦。后来再见到樊筝登叶家的门求亲,他才真正的意识到,樊筝是会娶妻的,终有一日会与旁人琴瑟和鸣。这个认知让他几乎崩溃,心性也发生了极大变化,甚至已生出即便将她杀了,也要把她留在身边的心思。他终于认清,就算她是个男子,他也不会放她自由。即便被天下人诟病也在所不惜。樊筝愣愣看着他,“你……你不介意我是女儿身?”她这个反应让楚桀阳一愣,随即道:“你一直在担心的便是这个?”他心中有她,近来她总是忧心忡忡,他又岂会看不出?原以为她是因快要成婚而紧张,直到方才看到那滴掉落在地的泪,才知她确有心事,且重重压在她心上。一直想不透是什么,这番才知晓。“你明知我是男子还动那般心思,我便以为……”“便以为什么?便以为本宫喜欢男子?本宫早便与你说过,只要你一人,无论你是男是女,你难道以为本宫在说笑不成?”樊筝有些底气不足,“我……我以为你那是情话。”是情话没错,“莫不是在你看来,本宫的情话是不走心的?你真是……”他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说她。“你若早将你是女儿身之事告诉本宫,何至于有这么多麻烦事。”还让他以为她是与普通男子不同……“我又不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子,哪里敢冒这个险?倘若你喜欢男子,知晓我实是女子后不再如此待我,我又当如何?再说,还不是你自己蠢,天阉?练能使得身子变柔的心法?也就你能想得出来。”楚桀阳眼角微微一扯,颇有几分尴尬。不过她这番话倒是印证了一件事,定定盯着她的眉眼,手依旧抚在她脸上,“你心里一直有本宫?”若非如此,又怎会这般在意他知晓她女儿身后的态度。被他这么直白的问出来,樊筝突然有些难为情,就是不说话。可她不说,他就逼着,好似定要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一般。“回答本宫,可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有本宫?再有,你当初去叶家求亲可也是因为本宫?”樊筝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难道你以为我还能娶个女子为妻不成?再则这天下之大,优秀的女子何其多,我若有心求娶,会去求娶一个有婚约之人?还是同太子有婚约的。难道我看起来有那么蠢?还是说你以为我当真对叶瑜痴情到那种地步?即便明知会被拒绝也还是要去赌一赌?”“……”他当初就是以为她对叶瑜情根深种。一看他的表情,樊筝就知他在想什么,很是有几分无语,“在那之前,我连叶瑜长什么样都不知。”“所以阿峥这都是为了本宫?”楚桀阳的笑晃到了樊筝,忘了有多少年他不再这般不染尘埃的笑。他这一笑,当真应了从前世人给他的那句“公子如玉,宛若谪仙”。就在她这一晃神间,面前的人凑近,唇瓣便被对方含住。这个吻很轻很柔,她能感觉到他的欣喜和激动,就这般仰着头任由他捧着她的脸吻着。这个吻结束时,两人已倒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