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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江山难。她不可能一直守在天启,总得有个人来帮她守着。“我知柳二哥不重名利,就且看在当年的情分上。”这是头一次,顾月卿认真的寻求他人相助,也是头一次,她打着“情分”的招牌。她自来做事果决,从不受人威胁。若站在她身边,便是友,若站在她对立面,便是敌,就像她之前去寻左津一般。成便成,不成便罢。但柳亭不同,诚如她所言,他有那个能力,她也信得过他。“我实不想将你卷进这些纷争中,这些年才一直未寻你,只如今发生太多预料外之事,与我从前所想有许多偏差,才不得不如此。”这中最大预料外的就是遇到君凰。她当初只想着,待将天启皇权夺回,便一心治理天启及北荒七城。若有朝一日有明君一统天下,她不会与其发生战乱,只要百姓能过上安乐日子,她便将天启拱手相让,只守着北荒七城偏安一隅。如此一来,天启也不需她管太久,自有人来接管。可现在不同,她要帮君凰夺天下,届时这天启依旧他们的,还得由他们来管。她需早早寻一个不只她信得过,天启臣民也信得过之人。“柳二哥的才学也不该埋没在这山野之中。”此时实话。“我的提议,还请柳二哥能好好考虑,我便不打扰柳二哥了。柳二哥既能知我会寻来,应也知晓如何能寻到我,我便回去等柳二哥的消息。”见她起身要走,柳亭的视线终于认真落在她沉静无波的面容上,拳头紧握。小时候的倾城公主是何等爱笑,此番不仅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竟是连一抹别样的情绪都难瞧见。她这些年过得好吗?不,他知道的,她过得定然不好。不是多番在生死边缘徘徊,又怎有得如今的权势地位及一身难有人能敌的高深武功?“公主在君临这几个月,过得可还好?”“很好,柳二哥不必挂心。”她唇角那抹柔和的笑虽极细微,却被柳亭注意到了,“如此便好。”她归来时柳亭未查到她有何倚仗,但这些年他一直派人在寒山寺附近搜寻,她若当真在寒山寺下的农户家中生活将近九年,他不可能不知。是以他知道,她归来绝非表面看到的这般。既是有倚仗,她会去和亲应就是她的意愿而非旁人逼迫,所以他才没有现身阻止。而今看来,他未阻止是对的。迟疑一瞬,顾月卿道:“我要帮君凰夺天下。”即便君凰好似并不那么看重权势,但他那样耀眼的人,生来便注定不该屈居人下。她不会让他败在别人手中。都是聪明人,她不需说太多,柳亭也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心在天下,便没有多余的心思看顾天启。“这么多年,我答应公主的事都未做到,公主还信我?”“自然,否则我又怎会出现在此?况且我方才便说过,那些事本就与你无关。”柳亭薄唇轻抿,微敛下眼睫,良久,抬头看向她道:“我明日便启程回去,最迟十日,朝堂上必有我一席之地。”她既还信他,他又怎好辜负她的信任?也是时候履行当初的承诺了。顾月卿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好。”------题外话------*明天见第063章十日之后,人仰马翻(一更)十日后,天启皇城发生一件大事。柳家消失已久的二公子突然有了消息,没人知道这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陛下着人去柳家传了圣旨,赐封柳二公子为异姓王,封号武阳王,还赐下了府邸。自此,那些已将柳二公子淡忘的人们才渐渐想起他来,未听过他名声的也知他在多年前便是天启的传奇。圣旨传到柳家时,柳亭并未回府。柳如风领着柳家上下一干人等跪在正堂领旨,直到传旨太监宣完圣旨喊了声:“柳太傅请接旨!”柳如风才缓缓回神。抬起头看着那圣旨,却迟迟不接,“公公,亭儿不在府中多年,这圣旨……还有这武阳王,亭儿他何德何能……”柳如风已有七十高龄,一辈子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此番还是头一次生出诸如无措的情绪。这些年陛下不是一直在想法子削减柳家的权?柳家年轻一辈已尽量不再往朝堂上去,就连他自己都辞官做起了教书先生。虽则因着他先皇老师的身份,陛下并未当真罢了他的官职,只允他不必日日再去上朝,但陛下到底是防着柳家的。可这突如其来的恩赏又是怎么回事?“柳太傅还是接旨吧,陛下既拟下旨意,自有陛下的道理。”柳如风仍有迟疑,“可……”便是他都寻不到亭儿的踪迹,这道圣旨下来,若明日早朝还不见亭儿,柳家岂非要背上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但圣旨已下,若不接,更是落人话柄。思量再三,柳如风最终还是接下,“谢陛下隆恩。”传旨太监手中浮尘一甩搭在手腕上,笑盈盈道:“柳太傅,杂家在这里先给武阳王和柳家道喜了。”柳如风到底是见过许多风浪的人,那些担忧的情绪很快被他压下,面上也带着笑,“多谢公公,公公坐下喝杯茶?”“不了,杂家还要回宫与陛下复命。”“如此,那老夫便不留公公了,来人,送送几位公公!”*待那些传旨的太监离开,柳家正堂便是七嘴八舌。“武阳王?我们二公子被赐了王?”“二公子从未入朝为官,这些年也极少现身,这恩赐从何而来?”“这样一来,我们柳家是否就能恢复从前的鼎盛?”“我们再也不用受赵家人的气了!你是不知,赵家那几个旁支纨绔子弟纵是仗着赵家的势欺压我们!现下好了,二公子封了王爷,我们柳家就再不用看赵家的脸色,也再不会受他们的欺压了!”……柳如风看着手里的圣旨,神色凝重,还听到这些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回头凌厉的扫过一眼,“够了!都闭嘴!”先皇老师,当世大儒,莫说在柳家,便是在整个天启,他的威严也是无法撼动的,是以他这番一吼,一众人便被吓住。鸦雀无声。“都退下!”纷纷散开,正厅便只剩柳家嫡系的几人。“祖父,这如何是好?虽说此是隆恩,可我们连亭儿在何处都不知。”说话的柳亭兄长柳询,将过而立之年。是柳家如今唯一在朝为官的嫡系子弟,官拜二品,中规中矩。只是自幼身子孱弱,是以柳家才会选定柳亭为继承人。“老爷现下